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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她心地善良不爭不搶,他人早成為貴妃唯獨她生了個七皇子卻還是個妃子,也是燕安無去後才被提拔成貴妃,但那些人忘了一件事,不爭不露風頭才能活得長久。

在宮內的女人有哪個的手是乾淨的?縱那些人說她心善,那也是裝出來做做樣子給那些人看的而已,能在宮內活這麼久的人,哪可能城府不深。

太子府內,一聲尖叫響徹整個太子府。

產婆抱着孩子卻不是喜悅而是在哭。

嚴若琳臉色煞白,汗珠滴落,裡衣也全是緊貼着皮膚,聽得產婆哭着嚴若琳用儘力氣道:“男,男孩還是女孩。”

“啟稟太子妃,是是男孩。”

產婆慌張道,嚴若琳裂開一笑,虛弱萬分卻還堅持想看一眼小太子。

等楚言凱旋歸來就能見到小太子了,她心心念念的男孩兒出世也能給楚言留下個香火,以後她的位置也會穩定,無人能動搖她。

“快,快讓我看看孩子。”

嚴若琳激動到,產婆低頭看着孩子不緊後退一步,有點害怕讓嚴若琳看到。

“你這婆子好大膽子,太子妃都說了要看孩子你還後退!”

翠玉訓斥,府內的下人是越來越沒規矩了,主子說的話都不聽了。

嚴若琳見產婆臉色不對自己嘴角的笑容也逐漸僵硬:“不對,怎麼沒有哭聲。”

“翠玉,翠玉抱過來給我看看。”

剛出世的小孩子都會哭的非常大聲,越大聲代表越健康,但從孩子出來後就沒聽到哭聲。

翠玉奪過就產婆手上的襁褓,嚴若琳連忙接過,一看,差點瘋了。

“太子妃,是…是個死嬰。”

產婆小心翼翼道。

“不,怎會是死嬰,怎會是死嬰,這不是我兒子不是我兒子,你這毒婦把我兒子藏哪了。”

嚴若琳鬆手把孩子摔在地上,孩子不哭也不鬧沒氣息,這肯定不是她的孩子,她的孩子會健康長大會會當太子,一定是產婆聯合蕭長歌來欺騙她,還弄了個狸貓換太子的戲碼,她的孩子一定在世!

蹌踉下床,赤腳站在地上,手掐着產婆的就脖子厲聲厲色道。

不知是從哪來的力氣,掐得產婆翻了白眼,翠玉摟着嚴若琳才制止,不然產婆肯定一命嗚呼。

產婆見自己獲救顧不得其他匆忙逃離,再不走她可能連老命都沒了。

瘋子,太子妃是瘋子。

那是她的孩子,她也能摔地上去,這一摔,腦袋不還開花。

瘋子,肯定是瘋子。

“太子妃,太子妃你別衝動。”

翠玉阻攔,嚴若琳此刻像瘋子一樣。

若不是她一直在產婆身邊看着也會是這樣的想法,可她全程看着,知是怎麼回事。

“您才剛生完孩子需要休息,您先躺床上先。”

“那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呢!”

喊得沙啞的聲音響起,嚴若琳跟瘋了一樣看着翠玉,期待翠玉能給她個解釋。

“太子妃不好了,太子,太子他…”

管家匆匆跑進來,神色慌張,見被摔在地上的襁褓,不由得捂着嘴。

“太子可是成皇帝了?我是不是要成皇后了?”

嚴若琳停下手上動作,赤腳走到管家面前,手抓着管家的衣領問。

“太子謀反失敗,自刎了。”

“府內的家丁跟丫鬟們都跑了,太子妃,我們也快跑吧。”

管家慌張道,再不跑,大軍肯定要來。

楚言造反,他們府內這些人還能活嗎,肯定不能。

“你說什麼?你說什麼?”

嚴若琳激動喊道,以前她說話總是溫聲細語可這會的她猶如瘋子。

管家被這樣的嚴若琳嚇一跳,管家想掙扎開但嚴若琳緊緊拽着:“不準走,一個都不準走!”

“這是太子府,誰敢走!”

管家顧不得其他直推開嚴若琳,換做平時他肯定不敢這麼對自家主子,但現在是逃命時刻,誰還顧得上那些。

“去去要瘋自己瘋去,我要先走了。”

管家原形畢露,匆忙逃走。

翠玉眼疾手快扶着嚴若琳:“你們這些白眼狼,虧得太子妃平日里對你們好。”

“太子沒了,孩子也沒了,哈哈哈,哈哈。”

空洞的雙眼看着門外,丫鬟家丁們跑的跑溜的溜,府內就像被洗劫過一樣。

今時不同往日,從今往後這世上再無太子再無太子妃。

“我的,這是我的,你鬆手。”

“放手,這是我看上的!”

幾個丫鬟們爭奪一串項鏈,其餘人搜刮其他東西,整個太子府的東西全被他們搶完,原本繁榮熱鬧的太子府轉眼冷清不已,只剩翠玉跟在嚴若琳身邊。

嚴若琳赤腳走在地板上,感覺不到冷,因為她的心已經死了。

楚言活着就是她的支柱,楚言跟孩子都沒了,她又能怎能苟活?

“太子妃。”

翠玉心疼萬分想攔着嚴若琳但攔不住。

“翠玉,你也走吧,走得越遠越好,已經沒有太子妃了,楚國已經沒有太子妃,沒有太子了。”

嚴若琳背對翠玉,空洞的眼看着花園內的亭子,她以前常常跟楚言在那邊坐着聊天,其樂融融地。

“不行,奴婢放心不下太子妃。”

翠玉抽泣,一朝變得沒落,誰能想到誰是這結局。

“我沒事,我要守着太子府,我可是府內的女主人,怎會有事。”

“我的首飾盒裡有幾件首飾,你去拿了離開,翠玉,對嚴家的人我沒心沒肺但我對你卻像親妹妹一樣,我從未要求過你什麼,這次你聽我的,離開,找個好地方找個好人家。”

虛脫的聲音傳來,翠玉搖頭,眼淚簌簌落下。

“聽話,我祖母說了聽話的孩子才招人疼愛,不聽話是要挨打的。”

翠玉跪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走一步回頭看一眼,希望嚴若李改變主意將她留下。

嚴若李走到亭子,撫摸着石桌,望着池子里的水流淌着。

平日里聽着聲音悅耳可今日聽起來竟像是首悲傷的曲子。

“太子,臣妾來陪你,陪我們兒子了,我們一家三口,下輩子還要一起。”

池內的水漫過腰,漫過脖子,最後將她整個人包裹起來。

她這輩子最大的願望就是嫁給楚言,她實現願望了。

“琳兒,將來你可是要嫁給太子當太子妃的女人,你要做到足夠出色,要讓蕭長樂她們好好看着,我們嚴家的女人有多厲害。”

她一直把這話記在心裡,從小她就知道自己以後會成為太子妃,就算沒可能也要變得有可能。

當時將目標定為太子妃只是為了讓祖母高興,後來一次無意間見了楚言,她發誓,這輩子只嫁給他一人。

來時不能一起,那就死後一起。

一家三口,整整齊齊。

轉眼三月已過,春去秋來。

太子府被封,所有下人們都趁機逃走,當侍衛們趕到時候只見在湖內的屍體跟被摔在地上的死嬰。

楚緒還算有良心,將楚言跟嚴若琳以及他們的孩子葬在一起,至於楚崇的令牌被送入祠堂內。

三月,這三月內所有人都討論着新皇帝登基後做的好事,歌頌楚緒是個好皇帝,這樣子就像當年楚崇剛登基時,百姓們也都說他是個好皇帝,至於紅袖,也被人說成是妖妃,自從她來後楚皇帝一系列的操作激起民憤,大臣們也將這事記入史書內,流傳下去,同時也想提醒歷代皇帝不得沉迷美色之中。

三月前的變故讓宮內大換血,經過那一戰後國庫緊張,楚緒也沒氣餒,一步步做出許多政策慢慢填充國庫。

林統領與楚言勾結謀反被撤職流放邊疆一世為奴,楚緒登基第一件事便是減少稅收,回到百分之五的點,百姓們高興,感恩戴德,第二件事便是清除那些有異心的大臣,他裝殘疾這麼多年,哪些官能留哪些不能心裡早清楚。

換掉一批人又換一批新人,將這批新人培養成心腹。

第三件事便是接陳儀入宮立為淑儀皇后又納四妃輔助皇后打理後宮,只可惜陳儀並不買賬,成了皇后也是日日將自關在殿內足不戶,除了納四妃外又將德妃立為太后,七皇子楚天封為王爺。

“有事起奏,無事退朝。”

尖銳嗓音響起,太陽高升刺目彷彿示意着新的開始。

大臣們緩緩退下,絲毫不提一月前的宮變。

這三月里楚緒確實做到當初承諾那些人的事,大家都期待着楚緒治理好楚國。

蕭永德也在這件事後將兵符歸還楚緒,卸甲歸鄉不再是楚國的將軍,楚緒收回兵符後封蕭永德為國公,蕭永德拒絕,楚緒無奈只能撤回並且重用蕭永訣跟雲季,封蕭永訣為將軍,率領精兵訓練新兵。

蕭永訣之前跟他說過,會看着他,若有做出什麼不妥行為,他會手刃楚緒。

本說出這番話那是大不敬,死罪一條,但楚緒好像跟蕭永訣較上勁兒,放話讓蕭永訣好好在他身邊看着他是如何成為明君的。

直到後來,蕭永訣這一生都追隨楚緒到老,兩人亦敵亦友。

至於王爺府,在事情結束後王爺府也沒見再開過門,楚緒尋不到他們的下落也沒再理會,就當楚鈺與蕭長歌已死。

這樣離開也要,他至少不用再煩惱有人與他爭皇位。

至於楚墨,他將其封為王爺,鎮守北漠,將人死栓在北漠守着楚國。

三年後,楚國上下均穿喪服替淑儀皇后守喪。

陳儀為後三年,因鬱郁而歡心有結而去世,當晚楚緒如同瘋子般,諸位大臣們跪在龍承殿外兩天兩夜請求楚緒上朝,蕭永訣不顧一切直接入龍承殿將楚緒打了一頓,因涉嫌謀害緒帝被關入天牢,翌日楚緒上朝,命人將蕭永訣放出,又嘉獎蕭永訣的做法,以儆效尤,百姓們對楚緒的做法大加讚賞,認定是明君。

三年里,楚國又恢復富庶更比楚皇帝在時還繁榮昌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