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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我是新生的首領,這時肯定已經知道這邊出事了,沒動靜一定是在準備大動作。

現在,就看喪屍姐姐能不能在新生出大招前把騰銳救出來,帶上我們逃之夭夭了。

新生池是給高等喪屍洗腦的地方,我估計喪屍姐姐的目的和我一樣,都是來救屍的。

我剛才注意到女人聽見警笛聲時瑟縮了一下,所以她應該很害怕新生的人。

雖然我不願意跟她交流感情問題,但其它事還是可以聊的。

她被關在港大的這段時間想必對新生多少有些了解,趁着暴風雨前的寧靜,我決定先打聽一下新生的事。

“你被關在港大多久了?”

“兩個半月。”

聽到這個答案,我略微有點詫異,“你和你——前夫來港區多久了?”

“半年。”

我發現女人只要不談感情話題,話就特別少,前一秒還是祥林嫂,後一秒就變成了悶葫蘆。

也許她的心理真的出了問題,可我不是心理醫生,對她很難做出準確的判斷,好在她比較配合我,可以說有問必答,哪怕惜字如金、總好過啥都不說。

“新生的事你知道多少?”

“不多。”

我看指望她主動交待是不可能了,只能有針對性地提問,盡量把問題問得非常具體。

“你見過新生的首領嗎,它是什麼東西?”

“沒見過。”女人頓了下,補充道:“它們的首領帶着手下佔領了港區,然後就去內陸了,好像是為了晉級,類似閉關修鍊吧。”

果然我問得具體些,她回答的內容就變豐富了。

“它回來之後呢?你聽說過它有什麼變化嗎?”

女人搖頭:“守衛從不聊天,它們就像機器人,我是聽那些研究員說的,不過他們也不怎麼聊天,一個個都是工作狂。”

提到研究員,我正好有個疑問,於是問道:“我在化學樓看到他們在搞研究,你知不知道是什麼研究?”

女人聽完我的問題明顯縮了縮身子,應該是條件反射,同時她眼中閃過一絲恐懼和厭惡。

我沒有催她回答,給她時間組織下語言,看她的反應就知道,她肯定了解研究的內容。

“他們在研究繁衍後代的方法,這兩個月他們每隔一天就會給我注射藥物。”

長期打針的確可能讓她產生排斥和恐懼的心理,何況這是拿她在做實驗,任何人都不會願意被這樣對待。

“等我到了可以生育的年紀,他們會把我變成喪屍,那樣我在屍變後也許能保留繁衍後代的功能。”

喪屍生喪屍,這想法雖說大膽,但從種群長遠發展的角度來看,這是喪屍必須解決的難題。

末世才一年多,喪屍的壽命還是個未知數,而且目前是死一隻少一隻,喪屍要是想取代人類的地位,並且長久地統治下去,下一代的問題它們必須解決。

普通喪屍現在不爛,難保以後一直不爛,假如幾年後它們開始腐爛,高等喪屍的數量又少,到時只需一場小規模的內鬥,世界便將重回恐龍時代。

能想到發展下一代,並召集其它喪屍會談,新生的首領還真是高瞻遠矚、胸懷天下……

“你在想我。”一個耳熟到不能再熟的聲音忽然出現在我身後。

我連忙轉身看向聲音的主人,仍是小女孩模樣的女人看到來人後,驚訝地目光在我們之間反覆看了兩遍。

顯然,她被突然冒出來的另一個我驚到了,而那道熟悉的聲音,正是我自己的聲音。

它是什麼時候來的?我心中驚駭,本能地豎起精神防護罩,黑雲也處於隨時攻擊的狀態。

可它接下來的話卻把我聽糊塗了,它用看陌生人的眼神看着我,還問我為什麼跟它長着相同的臉。

我想說這根本不是臉的問題,它照着我拷貝的身體,我們可能連指紋都是一樣的。

但是和它說這些沒用,只會換來更多的為什麼,就目前的情況看,它對我沒有任何印象。

“不知道,也許是巧合。”我打着哈哈,心道它忘了我才好,它沒有之前的記憶我就可以信口胡鄒,說自己是迷路的喪屍代表。

只是還沒等我給自己編個身份,偽裝成我的東西又開口了:“為什麼我能感覺到你在想我?”

“呃~”這要怎麼回答?心有靈犀?不不,那是我和我家隊長,我跟這個東西只共享過記憶而已。

現在它連我是誰都忘了,估計共享的記憶也喪失了。

“可能因為我們有同等級的精神系異能吧。”我隨便扯了個謊。

“我叫阿爾法,你叫什麼?”

“歐米伽。”我不願報上自己的真名,順嘴接了一句。

旁邊的女人奇怪地看着我們,我猜她一定覺得我們倆在鬧著玩兒,畢竟都是國人,誰會取這麼有深度的名字,還是配套的!

但叫阿爾法的這位聽到我隨口編的名字卻沒有表示懷疑,接着問道:“你們在這幹什麼?”

“啊,我帶她來參觀遊樂園,這不是正門進不去嘛,我找找有沒有側門。”

“你帶食物來遊樂園?”阿爾法面露不解,它這麼問,倒把我問愣了。

我早想好了理由,只是詫異它不知道女人是港大里的囚犯,就算它沒見過裡面的犯人,難道那些研究員沒向它彙報過實驗品的詳細信息?

“是啊,讓食物心情愉快,肉的味道更好。”

“還有這講究……會談快開始了,等會議結束我再向你請教美食方面的經驗,這裡有逃犯,你先帶她去會場。”

“逃犯?我能幫上什麼忙嗎?”

“謝謝,暫時不需要,我能解決他們。”

“好吧,我去會場了。”我微笑着示意女人跟我走,女人能把男人騙住,她的演技是沒問題的,我只希望她別節外生枝,這裡是新生的總部,我們硬碰硬會吃虧。

我對自己的信心僅限於去景鎮和阿爾法單挑,而港區的高等喪屍加起來有上千隻,想想就讓我頭皮發麻。

但女人不知哪根筋搭錯了,她沒理會我的示意,一動不動地站着,目光始終沒離開過阿爾法。

我暗暗咬牙,心說不就是它長得和我一樣嘛,至於這麼‘痴迷’地盯着它看個沒完?

“走。”我見眼神示意沒用,只能直接開口。

“她被我打亂了腦波,現在聽不到你說話,你用異能帶她走好了。”阿爾法微微一笑,好像它這麼做是理所當然的事,對此沒有一絲歉意。

“你——”我提起一口氣,本想和它理論幾句,這樣擅自破壞別人的‘食物’非常不禮貌,但我忍住了,和它理論是浪費時間,有這功夫我興許能幫女人把腦波修復。

最終我什麼都沒說,走到女人身邊,把她背了起來。

“你為什麼不用異能?”阿爾法又問。

我現在覺得它或許不是沒有懷疑,只是它偽裝得太深,和我一模一樣的臉上一派平靜,似乎它只是隨口問問,並沒有其它引申含義。

“我的精神力是無形的,可搬不動一個大活人。”既然它想演,那我就陪它好了,在敵眾我寡的情況下,初期隱藏實力是必須的。

其實和阿爾法交談的時候,我一直在心裡默默數着時間,盼着喪屍姐姐快點出來,她的空間護罩是唯一能讓阿爾法束手無策的盾牌。

“吼~”

我話音剛落,一聲狂吼震飛了我的思緒,聲音是從樹林里傳出來的,而且是遊樂園那側的樹林。

阿爾法絲毫沒受這聲狂吼的影響,它的眼睛緊跟着我轉動,看我要跑也沒有阻止。

在吼聲響起的那刻,我就已經放出精神力去探查,知道那是一隻變異獸,但令我意外的是它出現前我竟毫無察覺。

我的精神網從守衛出現便一直沒收回來,結果阿爾法出現的時候我沒探測到,現在這隻變異獸靠近,我又沒發現。

身處險地,任何遺漏都可能是致命的,如果我的精神力沒有失去作用,那一定是有比我更強大的存在,它干擾了我的異能。

但原因是什麼呢?

我邊跑邊回頭看了阿爾法一眼,它仍然面帶微笑地看着我,讓我有些憤怒,又有些心虛。

它在試探我,一定是這樣,它並不相信我,也許在我們剛開始交談的時候,它就已經懷疑我了。

大地隨着那隻變異獸的奔跑而顫動,林中的樹木劇烈地晃動,被驚飛的鳥群怪叫着沖向天際。

很快一只身高高達三米的大猩猩從林中跳出來,它簡直就是現實版的金剛,強壯的四肢奔跑起來速度相當快,龐大的身軀並沒有拖慢它的速度。

大猩猩有兩顆五厘米長的犬齒,我聽說它們的領地意識非常強,對待入侵它們領地的傢伙,絕對不惜使用武力。

我完全不想和它近身搏鬥,立即對它發動精神攻擊,然而它的腦波比新生的喪屍更加堅固。

我飛快地計算了一下,如果動用精神力把大猩猩幹掉,我剛補充的那點能量就會再次用光,一想到阿爾法臉上的微笑,我根本不敢在這種時候浪費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