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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說我從來不是個有野心的人。

虎斑男卻沒有放棄,繼續遊說道:“新生的實力已經超過了很多人類的勢力,你沒有跟它合作,就要做好在未來開戰的準備,你需要一支強大的軍隊。”

“我不需要軍隊,但可以考慮和人類陣營合作。”

虎斑男挑眉剛要說話,我又快速補了句:“不過暫時沒有和新都合作的打算。”

虎斑男面露失望,我大概猜到他為什麼要和我聊這些了,他渴望真正的力量。

我沒想和虎斑男深交,所以有些話也不會跟他說。

虎斑男見沒辦法說服我,只好下了車往市區走,等我對他施加的影響消失,他或許會因為疼痛昏厥,為了讓他堅持到和同伴會合,我對他的腦波進行了可恢復程度的攻擊,他會失去痛覺一段時間,然後慢慢恢復。

等車子再次上路,騰銳才問:“老大,你就這麼放過他了?”

“他們只是把咱們當成普通高等喪屍了,沒必要趕盡殺絕。”

騰銳砸砸嘴道:“看得出來,他們特別恨喪屍。”

“高等喪屍只有智慧沒有感情,對他們來說是更加可怕的敵人,畢竟喪屍吃人,而人對喪屍肉沒興趣。”

“說到人肉,我忍的太辛苦了,是不是值得表揚啊?”

騰銳不說我都忘了,他醒過來就說感覺自己吃過人肉,對人肉有渴望,那他和豁牙男他們共處一室的時候,豈不是美食當前卻不能品嘗?

“何止啊,值得大大的表揚,你別說,我一點沒看出來你想吃他們。”

“你沒看着的時候我眼睛都冒綠光了,你走了以後他們特別害怕,哈哈~”

“他們不怕被吃,是怕變成喪屍,對了,你搜出來的東西里應該有辨別喪屍的儀器,正好拿回去研究一下。”

“哦,原來還有這種儀器?難怪他們連面都沒見就知道咱倆是喪屍。”

“這種儀器早就有,安全區因為出了點意外,沒能研究出針對高等喪屍的探測器,反倒是新都成功了。”

當然,他們雙方在末世初期就共享過某些技術,有研究成果相似或重疊的情況不足為奇。

騰銳一聽來了興趣,把他搜來的武器和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挨個擺弄一遍。

其中有幾部手機,雖然沒有信號,但上面有款軟件,貌似就是監測城區的監控系統。

不過他最感興趣的,還是那些型號各異的武器,現在他的記憶里沒有開槍的經歷,對待這些危險物品還是小心翼翼的。

他知道裡面有子彈,所以只是看看,沒有亂動上面的零部件,以免走火崩了自己。

我把其它車裡的油都抽了出來,這趟回家總算不用走路了。

回到左巴爾時正是晚上,阿熒他們都在食堂吃飯,看到老喬和喬博士父子也在其中,我懸着的心放下一半,另一半則在古昱他們身上。

周禮在迎接我們的時候就告訴了我,古昱和上官離他們還沒回來,他們等得心急如焚,因為距約定好的返程時間已經超過兩天了,他們擔心古昱他們出事。

看到老喬他們都回來了,騰銳也順利回歸,我沒了後顧之憂,果斷決定去新都支援古昱他們。

我回來的路上沒有看到李繼先的人,問過周禮才知道,李繼先好像因為什麼事突然放棄了對左巴爾的圍攻,帶着人急匆匆離開了。

我們只是李繼先遇到的‘意外’,他一定有自己的計劃,事分輕重緩,急看來有比我們更重要的事需要他親自處理。

古昱他們去原始森林比我去景鎮要近得多,照理說他們確實應該比我更早回來。

現在既沒有內憂、也沒有外患,我必須抓緊時間趕去支援古昱。

老喬把瞬移蛋還給我,他們幾個已經徹底相信我是真桑柔,各個都有一肚子話想跟我說的樣子,不過敘舊可以留到以後,我要先確認古昱他們的安危。

騰銳聽說我要去新都,立刻自告奮勇要陪我一起去,我沒同意,讓他在家好好休息。

新都不是一般的地方,騰銳剛吸收了大量的源石,需要一段時間消化能量,異能的熟練度也要練習。

我拒絕了所有跟我一起去新都支援的請求,只帶上了一個眾人意想不到的幫手。

曹寶陽聽說我要帶他出門,歡呼一聲便撲了上來,拉住我的手緊緊攥着。

別看他是小孩,但他的異能對潛入行動非常有幫助,關鍵時刻可以保命。

要不是上古大陣經得住考驗,我還真不敢把他帶走,有他在爸媽他們起碼多一張保命的底牌。

妮妮沒有對這次行動做出預言,所以我估摸着情況應該還不算太糟。

只是擔心一個人沒道理可講,所謂關心則亂,我心裡着急,只在營地休息了一個小時,便再次上路。

我帶着曹寶陽連夜瞬移到森林邊緣,路上把此行的目的和可能出現的危險都跟他說明了。

曹寶陽聽完用力點頭,說他保證完成任務,聽從我的指揮。

看樣子平時他沒少和龍濤他們玩戰爭類遊戲,之前我們佔了源石礦,曹寶陽也分到了源石,我一直沒機會和他聊聊這方面的事。

小孩子對自己的異能水平或許沒什麼概念,我盡量問些簡單易懂的問題,跟他慢慢溝通。

曹寶陽說他的異能練習都是在遊戲中進行的,他怕打擾大人工作,不敢隨意把別人變成物品,於是就用動物代替。

龍濤他們經常會抓些獵物回營地,他就把這些動物變來變去。

“現在我能把大樹變成小草!”曹寶陽挺着小胸脯說。

“這麼厲害,那你能把鐵鍋變成什麼?”直接說金屬我怕他不理解,便用日常生活中比較常見的東西舉例問道。

“嗯~~鍋變碗。”

“太棒了,變的時候你離它們遠嗎?”

“有時候近,有時候遠。”

“最遠有多遠?”

“有……這麼遠!”曹寶陽把兩隻手臂打開,比了大概半米的距離,然後說:“很遠很遠。”

“是從學校到家那麼遠嗎?”

“不是,是從家到大花那麼遠。”

“大花是什麼?”

“長在橋上的大白花~”

我心中愕然,曹寶陽說的花應該是已經變成筷子的金屬花,他的意思是,他的異能施放範圍是從左巴爾到貝爾市?!

“你怎麼知道你能變那麼遠的東西?”

“因為我看到有很多紙鶴,我想撿,可是阿熒姐姐說過我不能亂跑、不能離開隊伍,然後我們就走了,到了新家。我想把它們送給外婆,阿熒姐姐說只有鳥能飛,我想要是紙鶴能變成鳥飛來找我多好啊,第二天早上就看到一隻鳥落在窗台上。”

“你怎麼認出它的?”

“有名字,它叫米~家~樂,寫在身上的。”

“叫什麼?米家樂?大米的米,回家的家,快樂的樂?”

“嗯,對。”

“那隻鳥呢?”

“變回紙鶴,送給外婆了。”

我仔細回憶,依然想不起是否跟老媽提起過米家樂的名字,也許只是巧合,也許是同名同姓的人折了只紙鶴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我安慰自己,世上不會有這麼多巧合,米家樂跟着圖木遠在海外,現在應該正在小島上建立新的安全區,不可能跑到北方三省來。

但心裡又有一絲隱隱的擔憂,於是詳細問了問,比如摺紙鶴的紙是什麼樣的,他在哪撿到的紙鶴。

曹寶陽說紙鶴是用日曆折的,在一棟大樓前的人行道上,當時隊伍進入貝爾市,走到大橋附近,龍濤他們覺得橋上的花有古怪,便讓隊伍暫停前進。

曹寶陽就在那時發現了人行道上有很多紙鶴,大概有幾百隻。

他想過去撿一隻,可是又想起阿熒的叮囑,沒敢離開隊伍。

我問他:“紙鶴在雪面上?”

他點頭:“嗯,上面的字是一樣的。”

這下我不能淡定了,如果是末世前的東西,早已經被埋在雪下了,落在雪層上說明這些紙鶴才折出來沒多久。

而且所有紙鶴都寫着相同的字,這很可能是想傳遞某種信息。

會不會是求救信號?

以前曾經看到過不少類似的新聞,被傳銷組織囚禁的人會在紙幣上寫下求救信息,然後扔下樓,有人撿到就會報警。

從他們離開貝爾市到我過去,已經過了很長時間,而且我到貝爾市時那裡也沒人。

一想到我可能錯過了營救米家樂的最佳時機,我心裡便是一陣煩躁。

但不管怎樣,我必須先去支援古昱他們,因為紙鶴求救只是我的猜測,我不能僅僅為一個猜測延誤支援古昱他們的時間。

“媽媽,你不開心嗎?”

“走吧,咱們去找爸爸和上官叔叔。”

“我是不是犯錯誤了?”

“沒有,你做的很好。”

“媽媽,我做了個夢。”

“什麼夢?”

“我夢到妹妹了。”

“妮妮?”

“不是,生病的妹妹,她叫我去找她,她說她想我了。”

“你有妹妹?”

“有啊,不過她有自己的家,有另一個媽媽。”

曹寶陽這話說得我心裡頗不是滋味,他曾說過他以為自己沒有爸爸,現在聽他這話里的意思,他爸爸應該有兩個家。

而他沒見過自己的爸爸,顯然從各方面來說,雪莉和他都是被拋棄的那一方。

“你知道她在哪嗎?住在哪裡?我們可以去把她接過來。”

“她住在一個黑屋子裡,和她的媽媽一起,我不知道那是哪。”

“沒關係,只是個夢,她們現在應該在一個沒有痛苦的地方。”

曹寶陽看起來並不傷心,他笑着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