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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凡大人,您好。”

在西區購買了一些必備的生活用品和食物以後,我直接從這邊大門走了出來,迎接我的是兩個似曾相識的面孔。

“你們是......艾爾和德克?”我想了想,終於認出來了,這不是我第一次回羅格營地的時候遇到的那兩個士兵嗎?

“真是榮幸,沒想到大人竟然還記得我們的名字。”兩個羅格弓箭手興奮的說道。

我莞爾一笑,左右的看了看,發現守衛大門的守衛竟然比平時多了一倍,外面還時不時有巡邏的士兵經過,一副戒備森嚴的樣子。這次的怪物襲擊不同以往,彷彿有人幕後指揮一般,因此羅格營地也不得不戒備起來,在保護那十個村莊的同時,營地的防禦也明顯加強起來,以防止那些怪物耍什麼小花招。

“對了,請問維塔司村在哪個方向?”說起來我只知道村子的距離,方向卻完全還沒有搞懂呢。

“哦,大人,你只要沿着這條大路一直前進,遇到分岔的話向左拐就行了,如果不嫌慢的話,也可以坐車子去。”旁邊的艾爾指着從大門一直延伸出去的大路說到。

車子?我按下心中的疑惑,按照艾爾的指示慢慢的離開了羅格營地。

......

走在清新地大路上,清晨的霧氣剛剛散去,露邊密布的鮮嫩青草。葉子上還殘留着晶瑩剔透的露珠,每一陣清風吹過,都會伴隨着無數葉子的搖曳,而發出沙沙的迷人聲音,初升的太陽已經微微露出半個臉,溫和柔軟的晨光暖洋洋地,照在這片鬱鬱蔥蔥地草地上,那白色的光線被無數的露珠反射出五顏六色的光芒。乍一看去。彷彿草地上撒滿了一粒粒璀璨地寶石般,在這個沒有污染的潔白世界裡,蔚藍的天空,碧綠地草地。廣闊的平原,清爽的涼風,鮮美的空氣。一切都顯得如此自然,就連羅格營地上空瀰漫著的沉重氣息,也隨着逐漸的遠離而消散,整個人就如同脫籠而出,正欲展翅高飛的小鳥一般,享受着這仙境一般的美景。

“大人!大人?”

就在我沉醉於美景當中的時候,一聲不合時宜的蒼老聲音打斷了我地思維,我有些不悅的轉過頭,入目的卻是一個穿着一身打滿補丁地粗麻衣服,頭髮已經花白。臉上那歲月所遺留下來的皺褶,乾巴巴地像是一張老樹皮似的,年紀看上去已經很老。但是身子骨卻似乎還硬朗,挺直的腰背。淳樸而有神的眼睛,那飽經風吹日晒的枯黃皮膚,里隱藏着的是壯實的體格。

無論怎麼看,眼前的這個老人,都像是那些一輩子黃土朝天的老農民,想到這裡,我不禁緩和了一下語氣。

“老人家,請問有什麼事嗎?”

老人的樣子十分拘謹,看到我似乎有點不悅,已經結巴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我的語氣一緩和下來,他才以更加恭敬的態度,小心的問道。

“請問大人是要去維塔司村嗎?”

“沒錯。”

聽到我這麼說,老人眼睛一亮,抑制住興奮,結結巴巴的說道。

“多...多謝大人能不持勞苦的來我們的村子,如果大人不嫌棄的話,就讓小老送大人一程吧。”

他指了指身後,那輛早已經引起我注意的車架子,如同馬車一樣,由一頭不知名的動物拉着,整副車身其實就是一塊大木板,再在兩邊固上木欄,全是用堅硬的木頭作成的,包括那四個輪子,簡陋的架子,還有那並不是十分圓整的木輪子看的我一陣肉跳,這輛車若是走在坑窪不平的路上,相必屁股會十分受罪吧。

不過,從來沒有過這樣體驗的我,還是按照了這個老頭的建議,坐上了這輛具有中世紀農夫專用風格的簡陋木板馬車,並和隨後坐上車前座趕車的老人聊了起來。

原來,這個其貌不揚的老頭既然維塔司村的長老之一,和許多固執的老人一樣,土生土長的他們並不願意像大多數年輕人一樣舉家帶口的遷移到羅格營地,即使是死,他也寧願倒下的地方能聞到自己所以熟悉的泥土味道。

和他這樣想法的人並不少,為了感謝我們這些特地趕過來保護他們家園的冒險者,他們準備了村子裡所有的儲存物資招待客人,十幾個有經驗的人更是將村子裡所有的騾馱獸車都拉在過來,每天天還沒有亮,就在羅格營地的大門附近眼巴巴的候着,希望能貢獻一份自己的力量。

對於大多數冒險者來說,這樣的馬車實在太顛簸,而且速度也遠遠不及自己快,因此並沒有多少個人願意坐,但是他們還是樂此不疲的用這種他們僅僅能做到的方式,來報答這些保衛自己家園的冒險者,而這個叫布圖的老人,現在正一手架着車,臉上露出了滿足的微笑,對於他來說,沒有比能幫上這些冒險者更值得高興的事情了。

不得不說,木輪子的馬車的確很難受,饒是以轉職者的皮糙肉厚也有點吃不消,不過比起騎在小雪背上,也別有一翻風味,看着路邊的小草,慢吞吞的後退着,不遠處正有成群的牲畜,在牧人的帶領下四處遊盪,架車的老人,情不自禁的唱起了帶有濃重腔調的草原之歌,嘹亮的聲音回蕩在天空中,久久不散,聽着看着,彷彿有一種回歸田園的歸屬感——若是沒有戰爭,那該有多好啊!

“老人家,維塔司村有什麼狀況嗎?”車子晃悠悠的前進

看一時半會是無法到達目的地了。於是忍不住地問

“大人請放心,在德魯夫大人的指揮下,村子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出現過什麼狀況,那些天殺的怪物,只是聚集在外面,一直沒有動靜,大人們都很努力的在保護村子,哎。要是我的兒子還在話。說不定也是其中一員呢!”布圖有些傷感的說道。

“你的兒子也是冒險者?”我好奇的問道。

“是啊,雖然並沒有像大人您這樣,成為轉職者,但是也是一個很出色地弓箭手。只是很可惜,不久以前,只帶回了一把弓回來。”說到兒子時。老人地語氣說不出的驕傲,但是到後面語氣卻是慢慢的低沉起來。

我心中卻是一驚,不會那麼巧吧!

“老人家,你的兒子叫什麼,說不定我們曾經見過呢。”

“真地?他叫布朗,是一個羅格弓箭手,大人有印象嗎?”布圖臉上露出驚訝的神色,連忙熱切的問到。

果然,這個世界真是太小了,布圖口中地兒子。不就是前段時間在修道院門口死去的那個羅格弓箭手嗎?

“見過,我還曾經和他一起並肩作戰過呢!您的兒子的確是名很優秀的冒險者,你應該為他感到自豪。”是的。我的確和他“一起”戰鬥過,只不過當時他已經是一具屍體而已。

聽到我這麼說。老人眼神一亮,語氣多了一分親熱,剛剛悲哀氣息似乎也被驅散了不少。

“哪裡,像大人那麼優秀的冒險者,如此年輕就已經轉職,能和你一起戰鬥,那是他的榮幸,相信即使在天國里,他也會因此而感到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