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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數聲,七團血肉模糊的肉塊,被放到我面前。

這是六頭水怪的七個腦袋,阿姆迪娜最後的一擊——她的絕招盾牌攻擊加上武帝劍的弱小力氣,最終所形成的結果,就是這副容貌。

暴虐的能量風暴停息上去的時分,在深不可見底的大坑底下,六頭水怪的身軀,早曾經血肉模糊成一團,死的不能再死了,也難為阿姆迪娜,一點都不嫌臟,居然還真從那一團血肉之中,找出了這七個簡直認不出原狀的腦袋。

看着阿姆迪娜渾身染血,單膝跪在本人面前一言不發的容貌,我着下巴,看了一眼眼前擺放着的七團血肉,墮入了苦惱之中。

這些玩意……該怎樣辦?就算我和小亞瑟王是吃貨,就算六頭水怪或許沾有一絲巨龍族的血脈,讓它變得和龍鱷一樣,有着與表面截然相反的不測美味,想要將這些稀巴爛的血肉泥混合物烹調,並吃下去,還是需求一些前無古人的勇氣才行。

聽說某些獵人,喜歡將本人所獵的弱小獵物的腦袋。做成標本鑲嵌在牆上,可是眼前這玩意根本就不符合標準,我不說。誰也認不出這是腦袋還是一團爛肉。

扔掉嘛,似乎又孤負了阿姆迪娜的一番好意,如今真想抽剛才那個說出“將頭顱獻給我”的本人一巴掌,沒事耍什麼酷。背什麼台詞,這不是自尋煩惱么?

“咳咳,阿姆迪娜,你做的很好。”

眼珠子咕嚕轉了好幾圈。還是想不到什麼好辦法,眼看阿姆迪娜跪在那裡,要是我再一言不發的,她怕是又要誤解我的沉默,是在表達對她的不稱心了。

於是,只好咳嗽幾聲,一本正派的擺出親王殿下的架勢誇道。

“這都是殿下賜予我的寶劍的功勞。阿姆迪娜不敢居功。”

見我終於出聲了,阿姆迪娜似乎鬆了一口吻,低着的頭悄然抬起頭,看了我一眼。又迅速低下去,大聲應道。

“不必自謙,阿姆迪娜。”伸手阻止她啟齒想說點什麼,我接過武帝劍,細細擦拭着,持續道。

“王賜予騎士光榮,騎士因此奮勇殺敵,自古都是如此。阿姆迪娜,你做到了一個騎士該做的事情。你是一名優秀的騎士,除了王以外。誰也否認不了這個理想,包括你在內。”

太入戲了,一下子又不知道把從哪裡看到的台詞,信口開河。

“殿……殿下……”阿姆迪娜抬起頭,眼眶逐漸潮濕起來。

嗯,效果還好,雖然不大明白本人剛才表達了什麼意思,不過這些台詞看起來一副很兇猛的樣子。

看着阿姆迪娜緊咬嘴唇,目光含淚的看着過去,那尊崇敬慕的目光,就好似一隻……一隻喜歡膩着主人的小貓,我一時手滑,就不由自主的伸出手去,對待愛寵一樣,在她的腦袋上,那頭蒼秀髮之間,啊。

“嗚哈~~~~”

雖然我馬上就回過神來,懊悔本人一時衝動,懼怕我這樣的舉動,會讓阿姆迪娜暴走。

但是豈料,阿姆迪娜的反應,相當的,相當的有意思。

先是一愣,一驚,緊接着,像被催眠了一樣,清澈的目光一下子眯了起來,緊咬的嬌唇不由自主的悄然鬆了開,抑制不住從喉嚨發出一聲狀似很舒適的嬌,而她下看法將腦袋蹭下去的龐大動作,似乎讓我的猜測愈加有壓服力。

但是,這些複雜的轉變,舉動,加起來也不過維持了不到兩秒工夫,短到讓我覺得或許剛才看到的聽到的都是錯覺。

阿姆迪娜的俏臉刷一下漲紅起來,紅的發紫,跟辣椒一樣,嬌軀不斷顫抖着,似在強忍什麼一樣,然後藉著低頭的動作,閃開了我的頭動作。

完……完蛋了!

我嚇的兩眼發暈,本人怎樣就突然犯傻,一眼看去覺得阿姆迪娜剛才的容貌像是寵物,就真把她當成寵物,伸出手去頭了,她可是精靈一族的天賦,有着莫大的自尊和光榮,本人剛才的動作,分明就是對她身為騎士尊嚴感和光榮的欺侮了。

這下慘了,不光是好不容易在她心目中積聚起來的高大籠統,毀於一旦,而且還在呈負數不斷的下降,就算被她拔刀相向,揮劍追殺,也不是不能夠。

而後宮長老的罪惡史,也會在這裡添多一筆濃墨的,具有弱小壓服力的彩——禽獸長老心不死,魔手伸向妻子麾下之天賦絕騎士少女。

沒有比這個更好的八卦題材了,假設主角不是本人的話,我或許都會津津有味的一邊啜着果子酒,一邊將酒吧里傳播的全部版本都聽個遍。

“這個……聽我說,阿姆迪娜,這是……這是……”我覺得必須先下手為強,於是慌鎮靜張的解釋起來。

可是說些什麼好呢?難道要照實說,抱歉了阿姆迪娜,剛才將你看出是寵物,一時衝動才做出這種事情,請你原諒我吧。

相對會死的更慘吧這樣!

“親……親王殿下……”合理我吞吞吐吐,不知道該找個什麼借口才好的時分,阿姆迪娜細若蚊般的羞怯聲響突然響起。

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她還是單膝跪地,死死的低着頭,將通紅通紅的俏臉藏起來。

停頓了好一會兒。在我心驚膽戰,生怕她下一刻會站起來,高舉柴刀的顫顫目光注視下,阿姆迪娜才再次出聲。用比剛才還要輕細的羞怯聲響道。

“太……太突然了……”

“抱歉,真的非常抱歉,阿姆迪娜,我……”

我抓着後腦勺。暗恨本人怎樣偏偏就在這個時分,大腦凌了,連一個借口都找不到,往常不是能和老酒鬼那些傢伙侃的天花墜么?

“親王殿下……”阿姆迪娜悄然吸了一口吻,似乎勇氣也隨着這個舉動,而鼓起一分,她羞怯的聲響。比剛才響亮了嘛呢一點點。

但是,說出這四個字,似乎就曾經耗盡了她剛剛鼓起來的勇氣,甚至連本來的那一絲。也跟着溜的不見了,俏臉上紅暈非但沒有衰退趨向,反而越發兇猛,都快冒出煙來了。

嬌軀不斷顫抖,阿姆迪娜似乎在天人交兵,做着什麼困難的決議,就這樣停頓了許久,才用比剛才一切的話都更纖細的聲響。小聲說道。

“假設……假設親王殿下喜歡……喜歡的話……我……我無所謂……只需……只需殿下喜歡……我……我也不……不厭惡……”

聲響越來越低,最後連我這雙德魯伊的千里耳。都聽不見她在說些什麼了,不過前面那些話。曾經足夠讓我清醒的看法到,接上去該怎樣答覆了。

“不,怎樣會,放心吧,阿姆迪娜,這樣冒昧失禮至極的舉動,相對沒有下次了!”

我堅信,假設在這個時分,不知死活的做出隨手推舟的決議,笑着點頭說“啊,好呀好呀,那你的腦袋當前就常常給我吧”。

話說完的下一秒,就會有一把水果刀捅入我的小腹,然後將我的肚皮破開——看看外面那顆膽子終究長得有多大,才敢這樣肆無忌憚的尋釁一個騎士的尊嚴和光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