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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碌和複雜的工作讓徐雲很久沒這麼輕鬆了,兩人相談甚歡的過了兩個多小時,單獨去處理一些私事兒的林歌也在做完事情之後趕了過來,時間不早了,便先送馬修回去,徐雲和林歌便再次踏上趕回琴島的高速路。

在路上徐雲就睡著了,操心的事情多了,腦子自然就會覺得特別疲倦。林歌把汽車音響也直接關掉,讓徐雲能睡的舒服一些。

回到琴島的時候又是凌晨了,林歌辛苦了一路,徐雲趕緊讓他回去休息,這小子已經跟方婭同居了,耽誤他晚上的時間會讓徐雲心裡很是過意不去的。

林歌離開之後,徐雲回到影視酒店裡面專門給他留的套房,草草洗了個澡便直接躺在了床上。原本身心疲倦的身體,經過這麼一折騰,反而還不困了。翻來覆去的竟然睡不着呢。

看着酒店的天花板,徐雲都有些懷念自己剛搬去葯膳館的時候了,雖然那房間小,但是卻有個家的味道,自從把河東國際大酒店做成藥膳大酒店之後,他的生活就跟酒店的客房脫不開關係了。

但不管是葯膳大酒店的三星級標準客房,還是申江大酒店那五星級的套房,甚至到了現如今這影視大酒店豪華到直逼迪拜七星帆船酒店的套房,都不能跟葯膳館的小房間相提並論。

客房總有一種不是家的感覺,即便整個大酒店都是他徐雲的,他也仍然會感到陌生和不自在。

以前徐雲到沒這種感覺,而現在林歌搬去和方婭一起住之後,徐雲的這種感覺就特彆強烈了。那種家的感覺讓徐雲覺得很是羨慕。就說他去找馬修談關於余佳倩計劃的事情,林歌沒有跟他一起,而是滿燕京小胡同的找一家賣驢打滾的店鋪。

方婭喜歡吃甜,而燕京的驢打滾絕對是她最喜歡的一種甜食,林歌聽說某胡同有一家老店,今天就花了倆小時去找的。

雖然只是簡單的黃米麵糰卷豆沙,卷好後將其在黃豆面上翻滾,讓表面沾上一層黃豆面的小東西,也讓徐雲感到了他們那種“成家立業”的感覺。相信驢打滾那軟糯的口感一定會讓兩個人的小生活更美滿。

想到這裡,徐雲又有些自責,自己沒有林歌的這種細心,他甚至都不知道關心他的那些人喜歡吃什麼小東西,反倒是阮清霜總會在他晚歸未睡的時候給他煮一碗安神養胃的粥送到他身旁。

砰砰砰。

敲門聲讓徐雲一怔,難不成想什麼就來什麼?阮清霜真的給自己送粥來了?不會的,徐雲很快就否定了自己心裡的想法,因為他知道,阮清霜此刻正在濟北頂替佐媚煙處理天娛的事情呢,佐媚煙現在早就飛到港澳去參加出席一個活動了。

徐雲起身打開門,居然是樊冰,這讓他忍不住一怔,處理完上次的事情之後,樊冰應該就去拍戲了啊,怎麼可能還在酒店呢?

“徐總,還真是你回來了呢。”樊冰微微一笑,向房間裡面看了看:“那麼晚了,沒打擾你休息吧?”

徐雲搖搖頭,請她進屋:“不打擾,我還沒睡呢。”

“嘻嘻,我剛才睡不着,在客房窗檯看風景呢,就看到你的車來了。”樊冰道:“沒想到這麼晚了,你還要忙碌呢。本來是不想來打擾你,但實在睡不着,就想碰碰運氣,看看你睡了沒有。”

徐雲微微一笑:“你這幾天都在琴島嗎?”

“嗯,我被你召到琴島之後還沒離開呢。”樊冰道:“我那天剛想走,接到劇組電話說導演抱恙,高燒挺嚴重的,放幾天假,休息休息,等接通知再回去也不遲。”

“那你應該抓住這幾天的機會好好休息休息。”徐雲道:“還不早點睡覺,不擔心皮膚?”

“擔心啊。”樊冰道:“可是擔心也沒有用哦,失眠這種事情可不是人能控制的,我也想睡,可躺在床上看着酒店的天花板,就睡不着,真的是睡不着。”

“為什麼?”

樊冰略微怔了一下,低頭道:“不想住酒店裡,沒有家的感覺……我都不記得自己一年能在‘家’里住幾次,總覺得每天都是住在酒店裡,除了酒店,就是酒店……我想我自己的床,自己的被子,自己的沙發……想每天早上起來享受自己窗前的陽光。”

徐雲今天會失眠也是因為這個,共同話題馬上就來了:“我也不喜歡住酒店。”

“切,少來啦,你是老闆,你想住在哪裡就住在哪裡,故宮你都買得起。”樊冰吐了吐舌頭:“我可不一樣,我住酒店都是因為工作原因,我沒有辦法而已。你是因為有錢任性唄,咱倆性質不一樣。”

徐雲苦笑一聲:“我們的確性質不一樣,我比你慘,你是有家,因為工作原因沒辦法回去。我……我根本就沒有家,這可怎麼回?”

樊冰一怔,她當然也聽說過一些徐雲身世的事情,家的這個問題必然是他心頭的痛,她有些抱歉不應該提起這個事情,便趕緊轉移話題:“那就成家唄,結婚,生個大胖小子,給天娛集團的人抱個小太子爺。”

一年前徐雲在她們的口中還被稱呼為太子爺呢,現在這都要當太上皇了……歲月真是一把殺豬刀啊,徐雲苦笑。

“說的簡單,成家結婚哪那麼容易。”徐雲道:“結婚成家,肩膀上的責任就更重了。我覺得我可沒那麼大的魄力。”

“恐婚族!”樊冰肯定道:“徐總,你說,連你都恐婚了,你讓其他男人可怎麼辦?全華夏也找不到第二個你這麼年輕有為的集團大老闆了吧?要長相有長相,要事業有事業,要財力有財力,呼……真不明白你為什麼會恐婚。”

徐雲搖搖頭:“倒不是說恐婚,就是覺得這責任並不好承擔……就拿你說的,生孩子,做父親,呵呵……父親這個身份,在我的印象里,真的太模糊了。”

樊冰一怔,看樣子不管說什麼事情,徐總的思想都拉不回來了:“徐總,其實,父親並不難啊,以身作則就可以啦?”

“說起來簡單。”徐雲道:“你知道嗎,家庭環境和父母對一個孩子的影響有多麼大?或許我沒有資格說,因為我連自己的父親長什麼樣子都不記得。但是,我身邊有很多人,他們不同的性格,都是因為不同家庭環境和不同的父母性格所影響的。”

“比如呢?”樊冰很好奇的托起下巴。

徐雲聳了聳肩膀:“比如,我一個朋友的父親特別愛喝酒,在我這個朋友年幼的時候,印象里都是他父親喝醉的記憶,每次他父親喝醉,他都特別心煩,特別害怕,就是這樣一個環境,讓他特別喜歡安靜,不喜歡糟亂,他甚至不喜歡跟愛喝酒的人交朋友,因為他討厭那種喝多了就興奮的人。”

樊冰點點頭,她很贊同,她也特別討厭自己的父親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