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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孽,你要說什麼呢?”倒山晶之內,許樂微笑着敲了一下金色木魚,“當初你說的真心臣服,不是一直都沒有做到嗎?”

“殺孽”冷笑一聲:“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不過是看不過我有**的意識,其餘的根本不重要,你哪裡看出來我不是真心臣服了?”

“你唆使我殺人,我看得出來,你通過這個過程得到了多少好處?而你給予我的,又有多少?你應該自己心裡有數吧?”許樂說道。

“是,不錯,我是提出了這個辦法,還藉著這個過程得到了自己的力量,但是這有什麼不對嗎?你說到底不過就是想要對我動手罷了。”殺孽冷聲說道。

許樂微微一笑:“天人,你看,他還沒有意識到自己錯誤。你說我該怎麼辦?”

天人從斬魄刀的世界回復道:“你已經有了自己的打算,我就不多說了,你儘管去做。”

“好。”許樂身影一動,猛然使出了易步朝着白骨面具抓了過去,殺孽頓時想要逃跑,卻不料許樂像是早就等着他一樣,伸手一撈,恰好把白骨面具抓在了手中。

靈力瞬間瀰漫過整個白骨面具,許樂口中微微念着佛經,一縷縷黑色的煙霧被從白骨面具中逼出來,然後在金光照耀下消失不見。

殺孽終於忍耐不住,尖叫了起來:“你這樣會殺了我!殺了我,大家一拍兩散,你也得不到任何好處!”

許樂冷笑一聲:“你以為我需要這些好處?不聽從我的命令,擁有對我不利的心,就是天大的好處我也不會要!你放心地去死就行了!”

“你再也不可能虛化了!這樣的結果,你能夠接受嗎?”殺孽叫道。

“為什麼不能?雖然你看起來能夠無限成長,但是對我來說其實也是有限制的,不是嗎?與之相對的,你自己本身只怕才是真正的無限制成長。如果真是這樣,那麼只要我不消滅你,將來的某一天,你一定會取代我?是不是?”許樂問道。

“哈哈哈哈,沒想到你連這都猜到了幾分……”

殺孽尖利地笑了起來,白骨面具蠢蠢涌動,猛然伸出了無數黑色的枝條,變成了一個詭異的生物:“許樂,來吧,看看你心內的負面,多麼骯髒,多麼黑暗。你想要毀滅它?那就來吧!”

許樂平靜地看着這一堆東西,搖了搖頭:“不知所謂,很久沒有聽到有人呼喚我的真名,現在聽起來還真是感覺到新鮮。不過,你帶來的價值其實也就是這樣而已了。”

口中佛經不停,金色木魚光華閃爍,許樂握着那白骨面具,根本無視了那黑色枝條。金色的光芒之中,黑色的枝條變成能量漸漸驅散,然後只剩下一塊白骨面具。

許樂的心情有些複雜,“殺孽”某些話說的並不錯,這白骨面具說起來的確是許樂的一部分,許樂要消滅了這一部分,應該就永遠也不可能虛化了。

但是,許樂更不能允許連自己的意識都要分為兩部分,互相算計。用最簡單的話來概括那種狀態,就是精神分裂。

冷笑一聲,伸手一點,靈力化作世界之心的力量洶湧而出,瞬間引動周遭規則,將那看上去根本沒有辦法的白骨面具化成了一朵紅色火焰,漂浮在了空中。

似乎是有什麼東西忽然消失了,許樂突然感覺到了一股難以言說的快意和喜悅,或許這也是心靈上的一種桎梏?

虛化的能力就這樣被自己親手毀去了,倒也有點難以言說的失落。

揮手散去了倒山晶,許樂臉帶微笑,看着眾人。

陳玄奘不由地發問道:“決明子先生,剛才你做的是……”

“沒有什麼,只不過是將那惡念暫且滅去了。”許樂說道。

陳玄奘有些驚訝:“暫且滅去了?難道還沒有徹底根除?”

“一個人只有善念,沒有惡念,便是如來也難以做到,我又怎麼會例外?”許樂回答道。

“決大哥……你這是……”塗仁吉不可思議地說道,他對許樂的血統了解最多,因此也看出來了這面具大概就是許樂的虛化道具。

萬萬沒想道,僅僅是用了兩次之後,“決明子”就好不猶豫地把這樣一個威力巨大,對他本身實力也幫助巨大的物品完全毀掉了。

“決明子”他到底在想什麼?難道真的被佛教洗腦,一心只有真誠,善良和美麗了?

不只是塗仁吉,張金珠,木雲雅,科納德也都有些神色古怪。他們當然也不可能理解,許樂若不下手果斷,以後自己靈魂分裂,變得自己不再是自己這種危險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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環顧周圍,許樂笑道:“豬剛鬣,你看了這麼久了,難道不應該趁着這個機會動手做點什麼嗎?”

一個穿着白色帶花書生袍,戴着雙翅帽,油光滿面的俊俏書生面帶笑容,踮着腳步走了出來,對着眾人笑了笑,他默不作聲地行了一個戲文中才有的大禮,依舊面帶笑容。

許樂點了點頭:“我有個疑問想要問問你。”

豬剛鬣帶着笑容,比划了一下“請問”

“你臉上的這個人臉皮,是你老婆勾搭的那個姦夫的嗎?”

豬剛鬣的臉上帶着笑容,猛然縱身朝着許樂打了過來。

許樂側身讓過他:“這麼說,還真是?”

豬剛鬣張開了嘴,露出一張滿是黃褐色臟牙的大口,大聲吼叫起來:“啊――――!”

他帶着的人臉皮雖然還是笑着,但是他卻是實實在在已經被許樂的話完全激怒了。

他的身體從許樂身前普到了許樂身後,許樂見到這種情勢,便在腳上運起靈力,一腳過去正中他的後背。

豬剛鬣藉著力道猛然把身體向前一衝,到了張金珠幾人之中,忽然把手左右一探,抓過了兩個人拎在手裡退了回去。

“決大哥,救我!”

“helpme!”

被豬剛鬣抓在手裡的兩個人赫然便是塗仁吉和那個白人新人,許樂微微皺眉,猛然邁步上前,瞬間到了豬剛鬣眼前,向他打去。

豬剛鬣冷笑一聲,手上忽然加力,把一個人的身體攔在了自己面前。

許樂腳步一頓,隨即把身體一轉,身體微微一伏,一個掃堂腿朝着豬剛鬣下盤踢去。

豬剛鬣猝不及防,被整個摔倒在地,緊接着猛然身體飛起,拎着兩個人到了那洶洶地火爐旁邊。

許樂皺起眉頭,不明白他這是要做什麼,只見豬剛鬣猛一用力將手上的塗仁吉和那個白人都捏斷了脖子,兩人頓時咯咯地冒出了一嘴血沫,暫時還沒死絕,但是肯定已經註定了死亡的下場。

許樂的心中不由地也有點不忍:自己雖然說也想過要拋棄這個塗仁吉,但是沒有想到事到臨頭,就是自己儘力也沒有救得了他。

豬剛鬣的人皮臉上帶着詭異笑容,從火爐上扯過來一個燒的通紅的鉤子,猛然捅進了那白人的下巴處,那白人微弱地掙扎兩下,終於死絕。豬剛鬣將手一松,那鉤子帶着那白人的屍體晃蕩着到了火爐之中,開始新一次的“烤制”。

見到豬剛鬣居然如此兇殘,許樂連忙抬手,一道靈力朝着他束縛過去。

豬剛鬣連忙縱身避過,同時將塗仁吉的屍體隨手一扔扔進了火爐,自己又朝着許樂撲了過來。

“殺了他!”科納德帶着眼淚,怒聲叫道,這些人裡面,也只有他和塗仁吉有點惺惺相惜的感情,因此看到塗仁吉的下場,他也感到了憤怒和悲傷。

許樂伸手向前,手上靈力迸發,以“瞬開”的辦法和豬剛鬣猛然交起手來。

以許樂以往的戰鬥經驗和技巧,不過三兩招,他就佔據了上風,壓着豬剛鬣打了起來,又過了幾招,猛然一伸手,眼看就要將豬剛鬣按住脖子一舉成擒。

嗚!一聲尖利的嘯聲傳來,高家莊的厚重木門猛然被人破開,一柄古風利劍猛然朝着許樂直直地飛了過來,劍芒所指,竟是許樂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