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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死鱷魚一隻,獲得獎勵點50。”

直到一道信息傳到了許樂的腦海中,許樂這才反應過來,看向那泛着白肚皮飄在河面上的鱷魚,他的心中突然充斥了一種難以言表的興奮之情。

肩膀有種被人狠狠捶了一下的感覺,但還是能夠接受的,許樂拉一下槍栓,再次擺好姿勢,對準了河裡的鱷魚。

“小子,乾的不錯。”比爾·強森說道。

許樂笑了笑,依舊盯着河裡的鱷魚,又一條鱷魚對着陶程使和吉爾撲了過去,許樂這一次不慌也不忙了,他甚至感覺已經記住了那種開槍的感覺,帶着這種彷彿靈感一樣的東西,他再次勾動了手中扳機。

“嘡!”那條鱷魚翻滾着漂浮在了渾濁的河水之上。

“殺死鱷魚一隻,或者獎勵點50。”

許樂不為所動,他有種感覺,或許一動,自己這像是靈感一樣的東西就要保持不住了。

比爾·強森詫異地看了他一眼,劉芸也驚異地看了他一眼,許樂不管不顧,只是拉一下槍栓,繼續打出了一槍。

河中的陶程使的表現卻也讓人驚異,他帶着吉爾不慌不忙地向著船的方向游着,只要有鱷魚向他襲擊,他肯定就會把那些鱷魚用拳腳打飛。

比爾·強森默契地和許樂為他料理着身體兩側撲來的鱷魚,至於正面和後面的鱷魚,就需要陶程使自己來解決了。

陶程使的表現着實不像是人類,鱷魚根本不可能近他的身,哪怕是在水中的鱷魚,他也能用腳直接挑上來,簡直像是在平地上玩耍一樣。

許樂又開了三槍之後,終於開始打空了,他的肩膀也變得隱隱作痛,又打了兩槍,只命中了一個,咬了咬牙,許樂只好把槍遞給了特蘭。他知道,自己的好運也到此為止了,從剛才到現在的三百獎勵點簡直是意外之喜。

再看河中,已經飄了不少鱷魚的屍體,陶程使也距離船舷只有兩人多的距離了,應該已經沒有問題了。

眾人都鬆了一口氣,陶程使游到船邊,把吉爾遞了上去,然後自己才爬了上來。一上船舷,他就躺在了船板上,呼哧呼哧地喘起了粗氣,看起來他這樣在水中拳打腳踢全力應對,也是耗費了極大的體力。

傑克和科爾一左一右過來扶起了他,然後拍了拍他的肩膀:“幹得好!夥計。”

陶程使笑了笑,對吉爾眨了眨眼:“怎麼樣?黑妞?”

吉爾獃獃地看了看他,猛地衝過去抱住了他:“謝謝你!真的謝謝你!你救了我的命!”

許樂挑了挑眉,倒是沒想到事情還會這樣發展,再看劉芸臉上的表情,明顯寫着她已經有些吃醋了。

河中的鱷魚屍體猛然沉下去了一個,許樂依稀從渾濁的河水中看到了蟒蛇的花紋,他知道,這時候巨蟒應該不會出來殺人,如果現在就出來了,冒險隊還會繼續深入下去嗎?

不過,這也只是應該,從鱷魚群出現的那一刻,整個冒險過程都將會和原來的電影不同了。

“放輕鬆些,夥計。”隊醫班道格來到了許樂的身邊,“如果我是你,就會好好檢查一下自己的肩膀,看看它是否碎了。”

許樂點了點頭,伸出了自己的右手:“那麼,醫生,給我點消腫止痛的葯吧。”

班道格笑了笑:“沒問題,不過,你能夠幫我一個小忙嗎?”

“可選支線劇情任務:幫助原本在電影中死去的班道格活下去,並且讓他和他喜歡的珊一起活下去,任務完成,獲得獎勵點兩千,c級劇情捲軸一支,任務失敗,扣除相應的獎勵。”

一道信息對許樂突然提示道,許樂吃了一驚,隨即開始盤算起來:珊本來就是要保護的人員,如果死了,就要被扣兩千獎勵點,如果自己再接下這個任務,那麼如果珊死了,自己就要被扣四千獎勵點和一個c級劇情捲軸,等於自己必死無疑。

但是劇情捲軸的珍貴性卻又不得不讓許樂心中悸動:c級的劇情捲軸肯定比d級的更加有用,自己一旦錯過,恐怕就再也沒有機會獲得了。

現在陶程使和劉芸對自己和顏悅色,但是終究改變不了他們要剝削自己的本質,自己如果不儘快強大起來,那麼即便度過這個鏡像世界,那麼也會死在下個鏡像世界。

賭一把吧,讓這個隊醫活下去應該不是什麼難事。許樂想到這裡也不再猶豫,接受了這個任務之後,對班道格問道:“什麼事情居然需要我幫忙?”

班道格壞壞地笑了笑:“那個名字叫珊的姑娘,真是美得驚人,不是嗎?真想和她好好地做上一次。”

許樂額頭上的黑線都快出來了:這也叫喜歡?這只是個發情的禽獸好吧?

“嗯,還算可以。”許樂看了一眼金黃頭髮但是嘴巴超大的珊,感覺自己還是很難理解這些歐美人的審美觀點。

“我想你可以幫我吧?”班道格笑着說道。

讓我和你一起陰一個女人?

許樂的臉都黑了,沒想到這個第一個被巨蟒咬死的傢伙這麼奇葩,死了都不虧了他。反正任務也接下了,許樂也就不和他客氣了:“神說,多行不義必自斃,這位施主,你好自為之吧。”

班道格撇了撇嘴:“那麼暫時就對不起了,我這裡醫藥不夠了。”

許樂歪了歪頭轉回身來,把匕首放在班道格脖子上:“如果真有神,那麼神會說,你是個狗~娘養的。少羅嗦,把葯給我!”

班道格頓時瞪大了眼睛:“你不能······”

“快點!”許樂低喝一聲,匕首動了一動,似乎隨時都要割開他的喉嚨。

“好的!我這就給你葯!”班道格連忙說道。

許樂撇了撇嘴,收起了匕首:這傢伙真是個不吃糧食只吃鞭子的貨,非要給點顏色他才會老實。

其他人沒看清楚這裡的事情,劉芸卻是看得清清楚楚:“許樂,和他計較什麼?我們的特效藥比他們的葯好多了。”

許樂笑了笑:“人嘛,不蒸饅頭爭口氣,我反正也看不開,乾脆就意氣用事好了。”

劉芸見他說的有趣,也不禁有些莞爾。

一會兒,神情狼狽的班道格送來了葯,許樂接下之後也沒用,而是用了劉芸從陶程使那裡要來的特效藥。

據劉芸說,這種葯每一瓶要值五十獎勵點,治療外傷,腫痛之類的效果非凡,哪怕是骨折了,只需要矯正了部位,抹上了這種葯,也就需要一兩天時間。

抹上之後,果然效果不錯,一絲絲清涼的感覺從肩膀上升起,那種酸痛腫脹的感覺一點也沒有了。到了吃晚飯的時候,許樂已經感覺不到任何異樣了。

天黑之後,船上的燈亮了起來,特蘭出來給大家分發了食物。陶程使端着高腳酒杯,慢悠悠地喝着那可能是鮮血的液體,不知道是因為不喜歡還是因為他的吸血鬼血統不允許,他面前的食物分毫未動。

章肥貓狼吞虎咽地吃完了自己那份,有些眼饞地盯住了陶程使面前的那份。

陶程使掃了他一眼,放下了高腳酒杯,不耐煩地訓斥道:“你說你這個死肥貓有什麼用?你看人家許樂,今天下午還能殺死六條鱷魚,你就會躲起來,現在吃飯又看見你了,真是個一無是處的廢物!你除了吃還會幹什麼?”

章肥貓聞言,身體縮了縮,不敢再看陶程使。

陶程使哼了一聲,站起了身來:“吃了吧,等逃跑的時候別給我當累贅!”

章肥貓張了張嘴,卻不敢多說什麼,勉強露出了一個微笑,端着那份飯菜縮到了一旁,低下頭去慢慢吃了起來。

陶程使斜了他一眼,更加不把他放在心上,伸手攬住了一旁的黑人女科學家吉爾的腰,低頭在她耳邊說了一句什麼,吉爾有些不好意思,陶程使又笑了一聲,晃了晃她的身軀,她才吃吃地笑了起來,兩人向著船上那狹小的房間走去。

一會兒,珊有些無奈地走了出來:“天啊,他們真是精力多的沒地方發泄,好像鱷魚只是我們的幻覺一樣。”

呻~吟聲傳了出來,船上的燈光下,許樂分明看到劉芸的臉色已經變得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