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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彥詩和溫素倒是溫情恩愛。

不過……坐在一旁傻傻望着他們倆的瑾歌卻並不知道為什麼,只覺得他們這麼正大光明恩愛的場面,着實刺眼,怎麼當她不存在嗎??好歹她還未出閣好吧……

“額……”看着他們倆看過來的目光,瑾歌趕緊把頭轉回去,認真的朝灶膛裡面加着柴火。

等彥詩送完溫素再回來,瑾歌一直看着他,那種打量的眼光,像要把他看穿一般。

“看什麼看,羨慕啊?找你家桓生去。”

瑾歌面色一窘,一臉嫌棄的回嘴道:“……我呸。”

吃過晚飯,狗乞將準備好的草藥全部搬到堂內,估摸着是明日要給桓生看病用的,隨後便回房去了。

為什麼是明日看病?

十五的月亮十六圓,其實意思就是狗乞只會在月圓日看病,但一般人都會認為月圓夜是每月十五,其實狗乞看病卻是在十六,所以能答上來的人也不多。

瑾歌想到這兒,不禁感嘆自己簡直太聰明了!

在廚房折騰了許久,才將熱水燒好,她便盛了熱水,端回房去,給桓生洗漱。以前這些事都是阿松替她做的,如今都要自己親力親為,不僅要做阿松,還要做聽竹。

瑾歌放下水盆,走到床邊,問桓生道:“桓生,你的蒙眼布需要摘下來嗎?”

“嗯,我自己來吧。”桓生抬手摘掉了白布,不過眼睛還是閉起來的。

很久沒有看到桓生一整張容貌了,瑾歌就一直望着他,目不轉睛,桓生連喚了她好幾聲,她才反應過來。

“啊,我扶你過去。”

待桓生洗完臉,瑾歌遞上絲帕擦了擦,慢慢的,瑾歌看着他的睫毛抖動了幾下,隨後眨動着眼皮,緩緩地睜開的眼睛。

瑾歌一直看着他,感覺怎麼都對視不了。

桓生好像能看到她在幹嘛,抬手摸到她的頭,笑道:“等好了,就能看到你了。”

“好的,你先休息吧,我去收拾一下。”

“嗯,好。”待瑾歌出去,桓生坐到床邊,猶豫了一下,沒有脫掉外衣,而是和衣躺下。

‘轟隆——’

突然的一聲雷響把瑾歌嚇得差點跌坐在樓梯上,倒也不大,秋雨不似夏雨,溫綿許多。

要下雨了……

瑾歌飛快了往房裡跑去,回房間見桓生閉眼躺着,她以為他睡著了,便躡手躡腳的完成了一系列事情,等忙完,她才反應過來,她睡哪兒啊?這房間怎麼只有一張床?!

以前在柳府整夜守候是迫不得已在床邊趴一晚上,再不濟,外間也還有一張床呢,怎麼事先沒有注意到這個事情,現在大家都睡了,能怎麼辦呢……

她走到外面,感覺到雨絲綿綿的下着,屋檐已經開始滴水,一股涼意迎面撲來,讓她不禁打了個寒顫。

想到今日狗乞說她懷孕的事,又是一陣茫然,不知道肚子里的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

怎麼辦……

咦?瑾歌靈光一閃,突然瞪大眼睛,想到了一個好主意。

如果她再和桓生睡一晚上,是不是就可以懷上雙胞胎了!“嘶——”瑾歌深深的吸了一口涼氣,轉身進屋裡,把門關上。

黑暗中,狗乞見着瑾歌進屋關了門,露出一絲笑意,又轉眼看了看天色,本來應該大亮的月夜,卻因下着綿綿雨變得暗沉清冷。

正好,明日便可放晴。

這邊房裡,瑾歌站在床邊也猶豫了一會兒,可空蕩蕩的房間,除了那床裡邊,自己還能睡哪兒……

隨後便脫了鞋,抬腿跨過桓生打算進床裡面,可桓生本就沒有睡着,感覺到她爬上了床略敢驚訝,即刻動了一下,睜開了眼睛,嚇得瑾歌一下子坐到了桓生的腰上。

“嗯……”

桓生毫無防備,疼得一聲悶哼,微微起身,睜開了眼睛,可惜啥都看不見,不過自然知道是此刻坐在他身上的人是瑾歌無疑了。

瑾歌也嚇得不輕,撐在他的胸口,急忙問道:“誒,桓生,對不起啊,你沒事吧。”

“沒事,瑾歌?你……”桓生抬手扶住瑾歌的腰,坐起了身子。

“我……我……”瑾歌有些難為情的低下了頭,要怎麼說呢……我沒有床,跟你擠一擠?嗯,還是我有點冷,借被子蓋一蓋?

“呵呵,”桓生輕笑一聲,想是她搞錯了,說道:“你的床在對面呢。”

今天上午進屋的時候,溫素曾說過,這間屋子有兩張床,所以留給了瑾歌和桓生,桓生便一直以為這間屋子裡是兩張床。

“啊?哪兒……”瑾歌轉頭看了看對面,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了。

一時間,兩人都陷入了沉默。

沒有了嗎,怎麼會沒有了……

外面的雨聲愈來愈大,淅淅瀝瀝,盡顯清脆。

桓生緩緩的嘆了口氣,正想說什麼,就聽到瑾歌輕微的聲音響起。

“我……跟你……睡……不可以嗎?”

“……”

桓生聞言身子一僵,一時竟不知道說什麼好。

她的聲音很小,也看不到她的表情,只覺得軟糯糯的,有一種撒嬌的感覺,與平日里的瑾歌相差太遠。

可以啊,當然可以,可她知道她在說什麼嗎?

半晌,桓生抬起右手順着她的肩膀一路向上,撫上她的臉頰,大拇指在她的嘴唇上摩挲着。

“你想好了?”

聽到桓生問話,瑾歌先是一愣,疑惑的‘嗯’了一聲,等她意識到有歧義的時候,桓生已經將她攬進了懷裡,隨後微微側頭輕輕的吻了上去。

桓生的動作很輕,若有若無的輕觸着她的嘴角,溫熱的呼吸撲在瑾歌的臉上,讓她有些緊張和不適,想起那日在春香苑裡的場景,臉更加滾燙起來,心狂跳不止,萬一兩個人又交換了怎麼辦?緊張感讓她抬手緊緊抓住桓生的衣衫,頭也不自覺的往後躲。

也許是感覺到了瑾歌的動作,桓生攬住瑾歌腰的左手收了收,把她帶到胸前,右手扣住她的後腦勺,加深了這個吻,輕柔又有些強硬。

桓生溫暖清冽的氣息縈繞在鼻間,嘴唇上傳來一陣輕咬的酥麻感,夾雜着輕柔的吮吻,緊張感和燥熱感抑制不住由內而外。

許久,瑾歌的腦子才回過神來,想想現在兩人的姿勢太羞恥了,她不自在的動了動身子,想抽身出來。

沒成想,桓生突然翻身將她按倒在了床上,整個人都覆在了她的身上。

震驚之餘,感覺到他溫柔地撬開她的牙關,動作輕緩卻帶着不容拒絕的霸道。

“唔——”

瑾歌皺眉出聲,只感覺自己喘不過氣來,推了推桓生,卻使不上力氣。

意識到瑾歌的恐懼和抗拒,桓生放開了她,將頭埋在了她的脖頸間,輕聲道:“瑾歌,你若實在不願,就給我一巴掌。”

重獲呼吸的瑾歌不斷的汲取着新鮮的氣息,僵着身子卻不敢動。

這個混蛋,說話都不離開自己半寸,哪來力氣給他一巴掌,再說,也下不去手啊。

感覺到桓生的手順着她的後背一路到了腰間,正解開她的腰帶,緊張和驚慌讓她抓着桓生衣衫的手更加用力。

“桓生!”瑾歌驚恐出聲,下意識屈膝想護住自己的身子,卻不成想猛地給了桓生肚子上一重擊,將桓生也給痛懵了……

“嗯……”桓生悶哼一聲,痛的兩條眉都擰在了一起,只好將頭埋在她的頸窩掩住自己的窘迫,撤回了她腰間的手,輕輕的抱着她,聲音有些低啞,在她耳邊輕聲道:“瑾歌,我再等等,你下次下手別這麼重好嗎?”

……

如果他真的這樣做了,瑾歌要怎麼辦?桓生如是想着,漸漸冷靜了下來,這樣爺爺倒是很高興了,狗爺爺今日所言,就知曉與爺爺脫不了干係,誰知道他們在怎麼盤算,可是……我當真要聽爺爺所言嗎?什麼破運免災,什麼難,要用瑾歌的貞潔來換……

這是命還是運?只能如此嗎?或許會有其他辦法。

這世上的最無知就是無法預判要發生的事,可知天機,又能如何逆轉命運格局?

天機不可泄露,知天機者,不可逆天矣!

又能如何把握命運呢?

瑾歌腦子一片空白,也沒有聽清他的話,只感覺他從她身上爬了起來,隨即拉過被子給她蓋上,躺了回去。

半晌,瑾歌才敢睜開眼,看到桓生背對着她躺着,她心有餘悸的咽了咽唾沫,背抵着牆,蓋好被子,直感覺渾身無力,許久無法平復心情。

奇怪,竟然沒有換過來?

瑾歌還未多想,眼皮越來越重,想是剛剛神經緊繃太過耗神,最後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同床而卧,兩人中間隔着半張床的距離。

半夜,睡夢中的瑾歌只感覺身子發涼,卻不知道自己的被子早就被踢掉了,連帶着桓生的也沒有蓋在身上。

不過她並沒有被冷醒,倒是把桓生冷醒了。

桓生靜靜的聽着瑾歌均勻的呼吸,判斷她的位置,轉身試探的摸了摸身旁,空蕩蕩冷冰冰的;而此時的瑾歌正窩在床裡邊貼着牆,縮在一起,桓生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又有些好笑,怕是今晚嚇到她了,這麼防着他;如是想着,他將身子往裡面挪了挪,摸索着將她拽進懷裡,隨後拉上被子給她蓋上。

瑾歌好像能感覺到暖和,整個人縮在了他懷裡,皺緊的眉頭也漸漸放鬆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