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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悟到了些東西的石東低頭思索了一陣,最後,他一言不發地拿着大劍,大步朝莫妮卡她們的那邊走去,到達維妮背後的時候,他什麼也不說,抬劍就是一下劈了過去。

“你小子找死”

維妮喝叫的同時身形已經不見,彷彿一道風卷過石東的身邊。石東的大劍實在是連人家衣服也沒有碰到。

“哇呀”

跟着石東慘哼一聲,感覺屁股劇痛,大劍也拿捏不住,甩飛後摔倒在地。

“哥哥你搞什麼鬼,莫妮卡還沒有學會呢,難道我們又倒戈了”莫妮卡好奇地問道。

“沒事沒事,是個誤會,我主要是驗證一下。”石東灰溜溜地撿起大劍,重新走開了。

維妮由背後看着他微微一笑,隨即又扳着臉轉向莫妮卡,“練箭。”她喝叫的同時也沒有忘記給了莫妮卡一下。

對於失敗石東並不氣惱,因為剛剛那一劍,他已經能有所感應,和以往與維妮交手已經不同了。他也清楚,風性武士的特點正是快速輕巧,如果什麼時候,自己真能一劍劈了維妮,那或許,就正是尼雅所希望的境界了。

尼雅曾經說過,每個絕地武士都會擁有自己的奧義。石東並不知道自己的奧義是什麼,因為尼雅也說過,每個絕地武士的歷程都是不一樣的,是不可複製的。

石東希望,當全身心地投入到揮劍上的時候,隨着原力的提升,自己最終能把這一劍修鍊成為劈裂天地之劍,那就是自己的奧義,絕地武士的奧義

船還沒有啟程,但是金色的陽光又消失了,天空再次瀰漫起了霧氣,大雨說來就來,伴隨着雷聲在天空翻滾,一道道的閃電滑過灰撲撲的天空。河面上落石滾下的聲音也不絕於耳,泥石流又來了。

“船還是無法啟程,我們繼續待在這裡。”維妮仰頭看看灰濛濛的天空喃喃說道。

跟着,維妮帶着手指流血的莫妮卡回到了停泊的船上,不再理會石東。

石東不願意離開,自顧在河岸上冒雨練劍,還是重複着那個簡單的動作,一劍又一劍。他想把飄落在空中的雨點也劈開。

只要他願意,現在的第一層腦域應用還是比較得心應手的,每一劍劈出的時候,劍上夾雜着寒冷的氣息,似乎能夠把劍周圍的雨點結成冰,越來越快速的劍鋒滑過時又切斷了冰晶,帶起了他揮劍時候的那一抹光華,在死氣沉沉的大雨下算是一絲驚艷。

石東的前世有句話,讀書百遍,奇異自現。現在他用心地幾百次揮劍,揮到手軟,卻也於雨中感應到了一些奇特的東西。

他停了下來,開始想着魚兒在水中的逃跑和擺動方式,它們都是先全神貫注,然後尾巴一擺,總能由意想不到的角度溜走,充分利用到水流的特性。

其實說來,這也可以將魚的逃跑總結為一個動作,其他的一切都是多餘的,魚兒只要提前0.1秒的時間,無論從任何方位離開原處,自己就始終抓不到魚兒。

雨越下越大,在雨中的揮劍又和在純空氣中稍微有點不同了,而石東也清晰地把握了。他再次微微調整角度出劍,同時,依靠着對水的理解,如同魚兒爆發的那一瞬間,擺動劍鋒。

一米五長的大劍猶如一道閃電般划過半空,由於劍鋒攜帶着冰氣,劍身已經划過,然而劍鋒留下的弧形還殘留在空中,形成一道水晶般的月牙,光彩奪目。

“月,月牙”石東停止下來抓了抓頭。

他馬上想起和貝媞娜在阿澤那夜河上與維妮作戰的那次,貝媞娜也是在空中,破去維妮的必殺之箭的正是一道月牙。

“恭喜你,石東。”尼雅的聲音又適時地在他心裡想起來,“領悟到了你的第一個攻擊技能冰斬。”

石東楞了楞,有點泄氣地說道:“白高興,我還以為這是我的奧義呢。”

“在將來會是的,現在還差得遠。”尼雅還是老規矩,又消失了。不論石東怎麼叫,她也不冒出來了。

大雨一直沒有停止,從兩邊山嶺滾下的泥石流幾乎把整個河道塞斷,別說船隻,就是人也不敢於此時冒險翻山。因此船隊始終滯留。

石東似乎又回復了和尼雅一起的那段絕地日子,兩天來,總是沒日沒夜地在雨中揮劍,揮來揮去只是那一劍,兩天來他在這個動作上至少揮了幾萬次。也都有着不同的體會,每過幾千次之後,他都會感覺到似乎有更好的方式,從而調整。

最終,每次調整就會減少一些不必要的輔助動作

石東似乎有點走火入魔的樣子,不但瘋狂的揮劍揮到手軟,每晚躺下的時候幾乎連一支針也拿不動。甚至於,這傢伙幾乎忘記了這兩天莫妮卡是怎麼過的,又或者維妮都幹了些什麼

他根本不知道,反正就是吃了練,練了睡。

第三天石東醒來的時候,狹小的船室看得出來有人進來過。床邊放了一套粗布的乾淨衣服,然後還留有一個便箋:“雨停了,穿上乾淨的衣服。”

石東這才發現,原本的那套衣服兩天來在泥水中滾打,早已經不城形態了。

想到的時候石東感覺多少有點怪異,明明知道維妮懷有目的,可是感受到這麼一個人的照顧之後,卻不能裝作看不見。他又yy,又煩惱

在單獨的船室中吃早餐。維妮裹着一身緊身的雪白衣服,腳下還是套着高筒的鹿皮靴子,這樣沒有草帽和披風的遮掩下,她完美無缺的身材顯露無疑,好看得叫石東有些不敢正視。

莫妮卡的小手指上裹着一條白布,卻已經發黃又發紅。石東這才意識到,除了自己,這兩天莫妮卡也一定吃了不少的苦頭。

她雖然不是嬌生慣養的貴族小姐,但是被石東寵壞了卻是事實。在很多時候,莫妮卡甚至不怎麼願意用自己的雙腿走路。目前這樣的情況可真是難為丫頭了。

“難得的是,你的眼神比幾天前更加犀利了。”維妮忽然輕聲說道。也不知她到底是對誰在說。

石東和莫妮卡兩個傢伙,一致都認為是在誇獎自己。

石東雖對自己的變化感覺不那麼清晰,但是此時此刻維妮那種刮目相看的神色,他是很在意也很敏感的。同時他也意識到,瘋狂練劍雖然只是短短的兩天,但是好像專一程度又回到了才離別尼雅的那個時候,變得不是很愛說話了。

“我一直很奇怪,為什麼之前沒注意到你那骨子裡的冷酷氣質呢”維妮像是自言自語,“之前我看到的是兩個玩世不恭的小傢伙,而且還特別喜歡反叛。”

莫妮卡很激動地接口道:“是啊,哥哥在離開尼雅的時候很是冷酷了一陣子,好在莫妮卡把他變得不冷了,又回復了。”

維妮甩了甩頭,暗暗奇怪自己為什麼會問這麼腦殘的問題。

她為了掩飾尷尬,不懷好意地盯着莫妮卡受傷的手指問:“你唧唧歪歪說什麼呢”

石東也想了想,說來,恐怕那個玩世不恭的傢伙才是自己的本性,之前只是尼雅的離開對自己影響很大,但是這一情況,在和莫妮卡東搞西搞的旅途中逐漸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