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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媞娜頓了頓,繼續說道:“在以往的許多時間裡,世界法則向水傾斜,從而讓水性原力事半功倍,取得了很大發展。但是這一優勢早在冰封的四年里,逐步消散了。另外的已知三系原力開始抬頭,逐漸有超過水性原力的趨勢。

人類的思想也開始逐步多樣化,他們不再冷靜,他們狂熱,他們嗜血,他們躁動,一切的一切,徹底脫離了主宰大陸七百個世紀的絕地精神。

而這一現象,足以證明了之前一些智者預言:絕地已死。並且,在冰封的幾年裡,我們水性武士的原力純度進一步降低。對這一現象,我的老師,偉大的貝肯鮑爾聖武士也做出了解釋,那就是,絕地聖壇分崩離析,世界法則不再向絕地傾斜。

這些發生的同時,另外的信仰將不可避免地滋生,曾經一度被冰封的烈火聖壇、神風聖壇、大地聖壇,也將在這一歷史機遇中被再次喚醒,總之,我覺得真正的災難已經來臨了。”

貝媞娜一邊訴說著,心頭激動了好一陣子,坐了許久又才逐漸平復下去。

頓了頓,她還說道:“可是儘管如此,儘管你先前說的話有道理,或許我們的制度不完美,或許我的人生也不完美,但是我已經有了信仰,我會不遺餘力地往下走,直到永遠。”

烈火聖壇,神風聖壇,大地聖壇

石東將她的話考慮了很久,或許這代表了大自然的另三系元素,三種精神,同時也三種信仰。那麼也就是說,在過去的幾萬年里,三大聖壇敗給了絕地。其實這不代表絕地就一定是正確的,惟一隻能用“成王敗寇”來形容。其實絕地僅僅是一場戰鬥的勝利者,僅此而已。

這麼想着,石東又在心裡問:“尼雅,我想的你同意嗎”

“我不知道你擁有全新的思想,你會有正確的認識。”尼雅的聲音在他腦袋閃過。

面對又不說話的石東,貝媞娜又開始有點抓狂了。

她咬了咬牙,說道:“這樣一來,辛苦建立的聯邦被分裂,和平之勢打破。勢必造成血流成河,這是一場僅次於聖戰的災難。雖然失去了絕地聖壇的支持,但是無論如何,在老師的指引下,我們會扳回劣勢,趕走異端,打敗來自三大聖壇的威脅。”

“或許這個世上,註定就不該只有一種思想,一種信仰你覺得呢”石東忽然問道。

“你你什麼意思”貝媞娜楞楞地指着他,“你擁有那麼純正的水原力,怎麼能有這樣的想法”

“在絕地全盛的初期,不也沒辦法將三系原力和少數的異端思想扼殺,難道不是這樣嗎”石東又問。

“那是因為我們的機構腐敗,沒有盡職盡責。”貝媞娜悍然大叫。

“要真是你們盡職盡責,把異端殺絕了,或許這個世界就真的完了。全部人都變成了被洗腦的白痴,聯邦雖然組成議會,但這其實,只是幾個擁有共同志向的傻瓜在一個議會中組成了一個整體,一切一帆風順,聯邦也就成為了一個壟斷的奴隸制或者封建制社會。是不是這樣,果斷的貝媞娜武士”石東靜靜地看着她。

“作為裁決所武士。”貝媞娜臉罩寒冰,一字一頓地說道:“我有責任,將妖言惑眾的異端處決”她說著,第二次將手握到了劍柄上。

“我終於知道,聯邦為什麼分裂了。”石東淡淡地說道。

“別吵別吵,莫妮卡正在做夢呢,我在飛翔,醒來莫妮卡就不會飛了”莫妮卡又迷迷糊糊地說道。

貝媞娜抓了抓頭,感覺自己這是怎麼了,貌似平常也不經常這樣的。

“其實我只是和你研究研究,並不是闡述觀點,不用那麼認真。”石東又說道。

他不怎麼想給她這一下台階的解釋,但不想再為此和她爭吵而打攪莫妮卡,或許,還因為貝媞娜對莫妮卡不錯的樣子。所以石東給她一個面子。

貝媞娜近三十年的歲月中,除了老師的教導之外,並沒有受到過什麼反對意見或者是看法。這正是她不可一世性格養成的原因之一。現在她不禁覺得,忽然間多了那麼一個可以爭論的傢伙,是有點不爽,卻也不能否認這樣的意義。

想着,她的手離開了劍柄,“明天我們繼續,和你談話有意思,至少比和那些只會下命令或者說好話的傢伙交談有意思。”

貝媞娜說完起身,乾脆地離開了這間狹小的船室。

門被緩緩代上,終於再次清靜下來。

坐了一會兒,石東起身給莫妮卡重新拉扯了一下被子。

“別吵,莫妮卡正睡呢。”她還是如此。

石東搖頭笑着,莫妮卡的確是個有意思的傢伙。想着,他獨自走出了船房,輕輕帶上了門。

夜下的甲板上依然寒風刺骨,大風沿着寬闊的河面襲來,船頭船尾的旗幟在風中獵獵作響。

甲板上留有不多的三個水手,分別在船中船頭和船尾值守,路過時,自他們身上飄出濃烈的酒氣。

石東跳上了狹窄的船舷,僅僅只夠一隻腳勉強站立。他往下看着快速逝去的暗色河水,有幾分恐懼的感覺。

對此石東還算滿意,在船舷上走了起來。

他需要面對危險,他知道,絕地原力的修鍊,至關重要的地方,其實是練心

風越來越大,船的搖晃幅度也越來越大,平衡的難度逐漸加大了,但移動中的石東卻越來越平穩,速度越來越快。他一直持續到深夜

清晨。莫妮卡睜開眼睛的第一件事,就是推推閉目躺在床上的石東。

“是不是該吃早餐了,貝媞娜姐姐來叫了嗎我們會不會錯過呀”她十分擔心地問。

早已醒來的石東不禁覺得,有必要帶個廚子在身邊,以方便這個比豪豬還能吃的傢伙。

莫妮卡的擔心是多餘的,沒有錯過。在必要的整理完了之後,貝媞娜的腳步聲才輕輕地響起在了外面。

兩聲敲門後,貝媞娜在外面喊道:“早餐要不要吃”

身上散發著清新水汽的貝媞娜在下層的另一間船室準備了豐富的早餐。

看得出來她花了些功夫,長方形的大桌子上放着被烤的鬆軟的大包面,還有足夠多的奶油,一大壺冒着熱氣的牛奶微微呈黑色,那是加入了黑巧克力的牛奶,另外,昨天晚上吃過的風乾了的鹿肉也有很多。無一不是莫妮卡的最愛。

除了貝媞娜,今天多了一個臉色和石東一樣蒼白的年輕人,他腰間掛着一把怪異的劍,和西拉的一樣,那劍又細又長,漆黑的劍柄卻很短。

男人年紀在二十五六間,幾分英俊,但無一例外的是,臉上擁有一種和貝媞娜相似的傲慢,不同的是,他比貝媞娜西拉多了些輕浮的氣息。

“他們就是我的客人。”貝媞娜西拉對那個年輕人說道。

一個晚上,她有了些轉變,沒再說是傭兵等類的話了。

但是貝媞娜不說,不代表那個年輕人不說,他很有禮貌的走前兩步,向石東伸出手道:“你就是貝媞娜請來的傭兵嗎你好,我是角治米高,聯邦裁決所中位原力劍士,你可以叫我角治。”

莫妮卡好奇地跳出來,又以代言人的身份來答話了。她首先將小手遞給角治握着,說道:“嘿,角治你好,我是莫妮卡,我哥哥叫石東歐派斯。”

角治不禁皺了下眉頭,在莫妮卡的手離開之後,他還是伸着,等待着石東的手。

作為看過許多狗血小說的石東不禁猜想,這個叫角治的傢伙等着握手是否是打算給自己下馬威

他懶得理會兒,視而不見,自顧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