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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有人來救我們了。”蕭文凌聲音帶着幾分激動,臉上卻是面無表情。

“是誰?”沒有腳步聲,沒有反抗聲,甚至也沒有打鬥的聲音,幾聲重物倒地之後,整個地下室只聽的到某個男人急促的喘息聲音,像是受大了極大的驚嚇,連聲音都發不出來了。

“啊,啊,高人你要帶我去哪裡?”帶着誇張的喊叫聲,蕭文凌卻是緩緩的走到曹金身邊,低聲在他耳邊道:“恐懼嗎?顫抖嗎?乖乖聽話的狗,將自己知道的都告訴我吧。”

嗚嗚。”瞳孔一陣放大,如蛇一般纏繞在自己脖頸上的木頭勒的他喘不過一絲氣來,眼睛一陣泛白,視線也跟着模糊起來,突然覺得腳下似乎多了些什麼,身子也上升了起來,待木頭完全放開之時,他發出一連竄因窒息而導致的咳嗽之聲,眼淚水都不自覺的落了下來。

捂着脖子,大口大口貪婪的呼吸着空氣,這時一雙馬靴落在他的眼底,整個人隨着恐懼而跪倒在地,身子劇烈的顫抖着。

此刻的蕭文凌再也不是他肆意侮辱的人,在他眼裡已經成里厲鬼的化身,連眼珠也是在不停的抖動着,這一刻依然恐懼到了極致,身邊的同伴們只是在一瞬間便被古怪的傢具奪去了性命,連一聲慘叫都未能發出來。

這——,他慌忙爬着倒退了幾步,感覺到手上的摩挲刺痛之感,茫然一看,才發現自己已是被蕭文凌帶出了地下室。

“你,你,你不是人?!”連指着蕭文凌的手指都顫抖了起來。

“一個人也沒有嗎?”蕭文凌微微看了看庭院,看來那個名叫彭凡金的老大隻留下了地下室的成員,自己帶着別人下走了,不由輕哼了一聲道:“口上說是不放心,其實從心底還是蔑視我了嗎?人類便是這樣,總拘束在自己的認知當中。”

發了一絲不滿的牢騷之後,蕭文凌微微靠近了曹金,臉上露出了一絲輕笑道:“怎麼樣?可以將你的主子說出來了吧?”

金瑟縮的向後退去,滿臉儘是畏懼之色,還是死命的搖了搖頭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哦?不知道嗎?”蕭文凌一步一步的逼近了他,腳步雖慢,卻帶着驚人的威懾力,一步一步,似乎踩在了曹金的心裡,一張臉完全化成了慘白。

“你以為老子被抓來是為了什麼?”蕭文凌打了一個響指,院子中種的大樹底下泥土突然裂了開來,幾支樹根飛快將曹金四肢捲起,大力之下將他撞在了大樹之上,發出了一聲痛哼,四肢幾乎要被拉斷了骨頭,痛苦,驚恐全聚在一張臉上。

“你倒現在還以為我只是中了你們圈套才被抓過來的嗎?”蕭文凌看着他,臉上露出一絲怪異的表情,“雪紫函那妞難得不在,我便有這麼輕易讓你們抓來?你們也太高估了自己吧?”

“沒錯,正是雪紫函臨走的時候告訴我最近監視我的人多了不少,正好慶功會的日子也快到了,便出個主意試探你們,沒想到你們倒還有幾分頭腦,知道用我的熟人來引我上鉤,可惜吶。”蕭文凌冷笑道:“我本就是有意上當的,也多虧了你,我了解到了不少情報,可以說,一直以為成功了的你們,不過是被我玩弄在鼓掌之間而已!”

蕭文凌這話說的雖是狂妄,其實卻是有有他的思量之處,瞬間幹掉他的同伴便是讓他陷入於恐懼之中,再用囂張的言語將他心中最後的防線一點點擊潰,精神打擊之下,可比**上要強烈的多,崩潰到全盤托出不過也就是一剎那的事。

“說吧,你的主子究竟是誰?”蕭文凌加重了聲音。

“我——”感覺到身上的木條更緊了幾分,曹金甚至能聽到耳邊骨骼嘎嘎作響之聲,“我不知道啊!”

彷彿費勁最後一絲力氣喊出來的話,曹金臉色蒼白一片,頭卻是低垂了下去。

“哦?”蕭文凌看的微微一愣,沒想到此人在這種情況之下還能生出反抗之心,看來自己倒還是小瞧他了。

“那真是太遺憾了。”蕭文凌又打了一個響指,纏着曹金雙臂的木條猛地一緊,然後帶着是令人骨子裡都會生出寒意的嘎嘎之聲,竟是硬生生的搬斷了他的兩條手臂,待木條松下來的時候,兩條手臂也是無力的垂了下來。

“啊啊啊啊!!”痛苦的喊聲,慘叫已經讓曹金慘白的臉上再無一絲血色,連聲音都跟着變調起來。

“說,背後的主子究竟是誰?”蕭文凌的神色逐漸冷了下來,淡淡的看着他道:“同樣的話我不想再問幾遍。”

或許是感覺到蕭文凌的怒氣,痛苦的曹金身子也跟着瑟縮起來,結結巴巴道:三皇子!”

他似乎費盡了全身力氣才說出了這句話。

“趙青皓么?”蕭文凌臉上又帶着滿是嘲諷的譏笑,兩根木條前端已經化作尖刺刺進曹金的兩邊肩膀,而另外兩端卻化成管子一樣,血液順着木管一滴一滴的落下。

“啊啊啊啊!!”又是一連竄的慘叫之聲,血液在肉眼看的到地方緩緩的流逝。

“你以為你騙的過我嗎?”蕭文凌冷笑不迭的看着他道:“你的眼神畏縮了,到了這個地步還打算辯解么?刺入你肩膀的兩根木管會一點一滴的帶走你全身所有的血液,怎麼樣?這種感覺不錯吧?”

“你這個惡魔!”已經是說出清憤怒還是畏懼,他的聲音一直在發顫。

“惡魔嗎?”蕭文凌微微頓了頓,臉上卻是微微笑着道:“當惡魔沒有什麼不好,正是因為有了惡魔的邪惡,才能突出神的偉大,古往今來的傳說當中,不是許多愚昧不化的百姓,在惡魔的脅迫之下,才懂得團結了么?所以,對於你惡魔的稱讚,我表示很高興。”

這個人——即便是被人當成惡魔也是無所謂的么?曹金只覺的連骨頭都涼了,這樣的男人還當真是從未見過。

“眼睜睜的看着殷紅的血液順過木管滴在地上,你的生命也隨着時辰的流失而慢慢的消逝。”蕭文凌像是毫不相關之人一樣露出了一絲笑容,淡淡的道:“現在有沒感覺到自己的身體發涼,傷口有些麻癢,但感覺不到痛覺?”

身子顫抖了起來,因為這個男人說的全對了。

“兩隻手沒了知覺,也感覺到不到手心的發涼吧。”蕭文凌自顧自的繼續道:“明明看的到血液的流失,卻不能做些什麼,喂,你知道在過一段時間,你會怎麼樣么?”

曹金的頭沉了下來,渾身似乎沒有了一絲力氣。

“哦?開始了嗎?”蕭文凌不以為意的道:“全身脫力,眼冒金星,身體冰涼,似乎隨時會要睡着,不過我可要提醒你吶,千萬不要睡着哦,因為只要睡著了,你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妖怪...”

“對於任何稱呼,我都不在意。”望着虛弱的曹金,蕭文凌嘴角微微一揚道:“抱歉,這種手法確實殘忍了一些,不過很有效,我趕時間,沒什麼心情**你,將你主子的名字說出來吧。”

“”

“比我想象中的更為硬朗嘛,不要緊,我能等。”蕭文凌自顧自的坐在了一旁,殷紅的血滴一滴一滴的滑落。

過了許久,蕭文凌又出聲道:“可以說了嗎?”

“”

又過了一陣子,“你想好了嗎?”

“”

不知持續了多久這種問話,蕭文凌看到他眼神都已經茫然了起來,不由微微鬆了一口氣,曹金此人倒也是一個硬骨頭,不過意志力歸意志力,身體的負荷始終是吃不消的,他現在已經完全陷入了迷糊之中,這個時候是最不設防的時候。

“很多人怕死,但也有很多人不怕死的。”蕭文凌的聲音緩和了下來,輕聲道:“想想看,鮮血被放出來,雖說不怕死的你,但要感覺到生命的流逝,這種痛苦比死可還要難受的吧?你要的只是一個解脫...”

彷彿催眠一般的言語,讓曹金微微抬起了頭來,眼裡儘是獃滯之色,嘴唇蠕蠕。

“是啊,想要解脫吧?”蕭文凌聲音帶着一絲磁性,緩緩道:“只要告訴我你家主子是誰,你便能得到解脫了。”

“解脫...?”曹金的眼神之中多出了幾分掙扎之意。

“感受着生命緩緩逝去,閉目待死的感覺真的好嗎?”蕭文凌嘴角微微上揚,“人活着不應該這麼痛苦的,只要說出主子是誰便好。”

“主子...主子..皇子...”

承認了嗎?蕭文凌微微掃了他一眼,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神色獃滯的像是徹底崩潰了,又接着道:“為何你家主子要抓我?”

“主子慶功會之前...要脅迫你與他訂下協議...”

果然如自己所料那般,蕭文凌臉色一沉,又望着他繼續道:“最後一個問題,彭凡金口中的誠意是什麼?他們現在又去幹什麼了?總感覺情況似乎有些不妙。”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