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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柳秀蓉床上爬下來的時候,蕭文凌這才有了心虛之感,在柳秀蓉的白眼下,穿上了衣服。

“臭無賴。”柳秀蓉的小臉上還帶着一絲潮紅,初嘗此道的她,艷麗無比,加上有些慵懶而溫婉的氣息,顯得無比誘人,又是兇巴巴的瞪了他一眼道:“你已經是我的人了,以後可得收斂些,要是膽敢在姑奶奶背後勾三搭四,小心姑奶奶剪了你,你自己看着辦吧。”

“哈?”蕭文凌差點沒被正在穿的褲子給絆倒過去,這個柳秀蓉本來就顯得彪悍無比,現在做了這種事後,變得更加彪悍了,這種話也好意思說的出口,二話沒說將衣服穿好,衝上前去,直接將手伸到被子里一抓,再未等柳秀蓉發飆之前,嘿嘿笑了幾聲,飛快的逃離了屋子,背後很快傳來了一聲嬌喝:“蕭文凌,你去死吧。”

啪的將門一關,蕭文凌在門後賊笑道:“小妞,說什麼死不死的,我死了誰來送你玉兔,你就死了那條心吧,要知道我蕭文凌可是一言九鼎的男人哦,玉兔什麼的我一定不會忘記了,哈哈。”

他留下得意的笑聲,人已是跑個無影無蹤。

“你——”柳秀蓉輕咬嘴唇,抬頭一看,卻見窗口蕭文凌飛快跑走的身影,突然卻是笑了出來,輕聲喃喃道:“這個無賴,真是討厭死了。”

走在虎煞幫的地盤上,蕭文凌到現在還是一陣心虛,不聲不響的就將孔老大的女兒給吃了,還是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老孔要是知道了會不會發飆啊?不過話說回來,今日柳秀蓉勾引自己的成份更多,不愧是彪悍的黑道千金。

想想在雕刻店見面相識起的那一日,在聚情樓更為親密的接觸,直到慵懶的躺在懷裡的小貓咪,這個小妞,除了那彪悍的作風,也是蠻可愛的嘛。

“蕭文凌。”一聲聲音差點沒讓蕭文凌身子一軟,倒在地上,臉色微微變了變,抬起頭來嘿嘿笑道:“孔老大,你走路怎麼也不發出一點聲音,你知道我這人膽小的很,經不起嚇的。”

“哼,你膽小?膽小的在金鑾殿上舌戰百官?還是在軍營當著皇上面殺將軍?又或者是逼死禾城知府范若興?”孔良偉冷笑不迭的道:“膽大的人不敢做的事,全讓你這膽小之人給做了,你讓膽大的人情何以堪?”

“呃,原來我這麼厲害啊,失敬失敬。”蕭文凌很是自得的嘿嘿一笑,又看着孔良偉道:“那個沒什麼事的話,我便先行一步吧,我媽喊我回家收你衣服。”

“今天晴空萬里。”孔良偉瞪了他一眼,眉頭也皺了起來。

“正是因為晴空萬里才要收啊。”蕭文凌理所當然的道:“衣服晒乾了之後,還放着暴晒的話,很容易曬壞的吧?萬一着火怎麼辦?燒了大宅就完了,哎呀不說了,我先走一步。”

他哧溜一下跑的飛快,倒讓孔良偉在一旁乾瞪眼,晒衣服曬出火災,他還敢真說的出來啊,見他那副樣子,怎麼看怎麼像做了虧心事,又看了不遠處的小屋一眼,眼裡露出一絲狐疑之色,搖了搖頭,也不去想這些煩心之事,兒女之事就讓他們自行解決吧,可別走上自己的老路就好。

飛快的上了馬車,直到施家大宅,蕭文凌終是鬆了一口氣,在人家老爹的眼皮底下,做這種偷香竊玉的事,可真不是一般的高難度技術活,不行,下次得說動柳秀蓉轉移戰線才是正道。

晃了晃頭,蕭文凌走進了屋子裡面,施成樂果然又是第一個跳出來,有時候蕭文凌總覺得,施成樂該不是守門的門衛吧,怎麼每一次自己回來,他都能在第一時間之內,跳出來調侃一番。

“偷香竊玉去了嗎?”施成樂很是曖昧的朝蕭文凌擠眉弄眼。

文凌差點沒給他噎死,什麼人啊,預言家?一語中的,白了他一眼道:“哪邊涼快哪邊呆去,你表哥這麼英俊瀟洒,魅力四射之人,用的着做這種下三濫的事嗎?我大呼一聲,那喜歡我的美女——”

“一定會拿石頭砸你的。”施成樂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也不等蕭文凌的發飆,他又嘿嘿笑道:“表哥,明天就要去皇上那裡討官了,有什麼感想沒有?”

“有啊。”蕭文凌隨口應道。

“是什麼?”施成樂眼睛一亮,耳朵也豎了起來。

“啊,我好開心啊,啊,我要當官了,啊,我要發家致富了。”蕭文凌一攤手道:“好吧,就是這樣。”

成樂一陣無語,這算是哪門子感想啊,敷衍之詞說到這個地步,也是一個極為高深的境界吧。

“好吧,將‘啊’字說的如此有品位,表哥你果然厲害。”施成樂撇了撇嘴,有是不死心的靠了上去道:“那你再猜猜,皇上會封你什麼樣的官呢?”

“誰知道呢?”蕭文凌撐着下巴做了一個思考的手勢,點了點頭道:“不過可以確定的是——”

“是什麼?”施成樂急忙問道。

“大內總管之類的活應該不會讓我乾的吧。”蕭文凌一臉的深以為然。

“”

有些跟不上表哥的思維節奏啊,施成樂苦笑的搖了搖頭,得,老太爺說的對,表哥分明就是一隻小狐狸,比一些老狐狸還要狡猾幾分,要想在他那裡套出什麼話來,准得被他繞來繞去的連自己想問什麼都不知道了。

這一天過的太快,吃飯的時候也沒見到施寒良,也是一個工作狂類型的人,怪不得在這麼寧靜的宅子里,竟然一點也靜不下心,敢情一直都在做別的事,至於魏語靈,依舊不給他好臉色,這一頓飯吃的相當平淡。

打好熱水,泡了一個澡,這才緩緩的爬到床上,想起柳秀蓉今日那含羞的嬌俏模樣,心中一暖,閉上了眼睛。

一夜過去,一陣敲門聲吵醒了蕭文凌,打開門一看,卻是雪紫函,對於此個女子的神出鬼沒,蕭文凌已經有了一番見識,也不在意,轉過身去,當著她的面脫下睡衣,又換上了一套藍色衣服,自顧自的跑到一邊,打上一盆清水,嘩啦嘩啦沖了一下臉,又找了個杯子,往口裡倒了些清水,突然朝雪紫函一伸手道:“那個誰,借牙刷和牙膏一用?”

“那是何物?”雪紫函臉色古怪起來,這人又搞些什麼名堂。

文凌一拍大腦,撇了撇嘴道:“忘了這個時代沒有這玩意的,這一覺都睡糊塗了。”

拿手指沾了鹽在牙齒一抹,又是灌下一口清水,吐了一盆子水,回過頭去,見到一白衣似雪的女子站來身後,一驚之下差點沒將杯子一扔,古怪的道:“你什麼時候來的?”

“”

“你又偷窺我。”蕭文凌撇了撇嘴,將杯子一放,朝屋子外走了幾步,雙眼迷濛的一望外邊,頓時清醒了許多,跑回來道:“我說,天還沒亮啊,你跑過敲什麼門啊,你不知道打擾人家做春夢是一件很不道德的事嗎?你太沒品了。”

“可是離上早朝的時間不遠了。”雪紫函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道:“去吃點東西,跟施尚書一起去皇宮吧。”

文凌下意識的應了一聲,突然猛地抬起頭道:“對了,你這小妞天天偷窺我,昨天我在虎煞幫做的事你——”

“那等之事,不必在提。”雪紫函的臉色竟然微微一紅,隨即又恢復了往日的淡然,微微看了蕭文凌一眼道:“你快些準備一下,準備上朝吧。”

“你別想轉移話題。”蕭文凌一臉古怪的看着雪紫函,跳起腳來指着雪紫函道:“你這個偷窺狂兼**狂,你你你,啊,我不活了,我的清白全給你毀了,我不管,小妞你得對我負責。”

“清白毀了,苟且於人世似乎也沒有必要了。”雪紫函點了點頭道:“如果想不開的話,就對着那堵牆撞死吧。”

我靠,這小妞也太毒了一些吧,蕭文凌眼睛瞪的老大,指着雪紫函的手都顫抖了起來:“人心不古,世風日下啊,連一直追求天道的逍遙派弟子也會說出此等薄倖之事,為了大龍朝的安穩和平,我建議你先死,我隨後就來。”

“沒空與你瞎扯,你快些準備吧。”雪紫函也不去看他,才走了幾步,突然又回過頭來道:“還有,日後收斂一些,不要老做那些混事,昨日可是有個人一直吵鬧着要殺了你,我能救你幾次,可不是次次都能這麼好運的。”

“要殺我?”蕭文凌臉色古怪起來,“不是吧,除了我這個傻瓜,還回有人喜歡柳秀蓉那個彪悍的丫頭?”

“你當我沒說過吧。”雪紫函也是一陣無語,再不說話,便欲飄然而去。

“喂,那個人是怎麼知道的?”蕭文凌在後面嚷嚷道:“我說仙子,你不是為了斷除我的七情六慾特地跟我情敵說了這件事吧,那個千萬不要啊,我還怕我泡你的時候,被哪個不明不白的情敵給掛了,那豈不是死的太冤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