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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相對站着,去莫名的,沒有任何話想說。

但最終,還是容徹妥協:“你……就沒有什麼話想對我說嗎?”

聽見他的聲音,林清歡後知後覺的抬頭。

林清歡覺得,容徹的眼睛裡倒映着星辰,低頭凝望着她的時候,從他的眼裡,她能看到他的整個世界。

她沒說話,容徹也不意外,脫掉身上的外套給她披上,衣服上還殘留着他的體溫,就好像,被他好在懷裡一樣。

自胡夏歡離開玻璃花房,原本在裡面的人也陸陸續續的離開了。

帝京不是所有家族都像容家、胡家以及沈家一樣。

身份顯赫到的一定位置,走到都眾星捧月一般,月亮都扯了,那些小星星們自然也都各自散去了,現在玻璃花房沒什麼人,容徹便帶着林清歡去那裡了。

夜風有些冷,在玻璃花房裡至少不用吹風。

容徹走到玻璃花房的沙發坐下,拍了拍身邊的位置,看着林清歡道:“過來。”

林清歡有些遲疑。

容徹眉心微微擰了擰,不過也是稍縱即逝。

只是,那一瞬間的起伏,林清歡還是看在眼裡了,舒緩了一口氣,便抬腳朝他身邊走去。

林清歡才走到他跟前,容徹便伸手拉住她的手腕,直接將她拉到自己懷裡,修長的手臂環着她的腰肢,不由分說的吻上她的嘴唇。

相較於之前的溫柔,此刻的容徹更像是懲罰。

在容徹面前,林清歡無疑是最誠實的,誠實的反應,誠實的心,無論他怎樣安慰自己,有些事情,終究沒辦法掩蓋。

被他圈在懷裡,林清歡一動都不敢動,即便那近乎懲罰的吻弄得她有些疼。

兩人的體溫不斷攀升,沉重的呼吸交織在一起,容徹披在她身上的外套也凌亂的落到地上,隔着衣服,林清歡都能感覺到他炙熱的胸膛,沉穩有力的心跳一下一下撞在她的胸口上。

林清歡覺得自己好像馬上要被容徹吞噬了一樣,無法呼吸。

“慢……慢點……”破碎的不成樣子的聲音從兩人唇齒間溢出,白皙柔軟的手臂抵在兩人之間。

然而,林清歡不知道的誰,當她的手掌俯在他胸膛上的那一刻,就好像一團火一樣,徹底讓他失去自制力,再那之後,容徹的吻,熱烈的讓林清歡害怕。

“容徹!在……在外面呢……”

終於,容徹放開她,火熱的手掌落在她脖頸處,溫柔的磨蹭着她白皙細膩的皮膚,只是看着她的時候,眼眶卻是紅的。

林清歡勉強穩定着自己的呼吸,咽了咽口水,盡量讓自己保持冷靜,好一會兒才緩緩開口:“容徹……”

只是,她才說出他的名字,嘴唇便又被容徹堵住。

熱烈綿長的糾纏着,可最終,都變成了疼……

“嗯……”

容徹狠狠咬着她的唇角,片刻後,又放開,璀璨的星眸瀰漫著情慾,暗啞的聲音卻性感的讓人沉醉:“疼嗎?”

他聲音溫柔沉靜,可在肆虐之後如此,卻不由得讓林清歡有些害怕。

林清歡眼眸漸漸堆疊起些許薄霧,看着他,卻好久都沒回答。

容徹等不到她的回答,耐心一點點的消磨殆盡,嘴唇在一起壓下來,很快,從唇瓣上傳來的疼痛便又刺激着林清歡。

比之剛才他很快就放開了,而這一次,痛感似乎更長久一些。

之後,他放開她,聲音沉啞:“疼不疼?”

林清歡眼裡里的水霧越積越多,眼眶也漸漸翻紅。

容徹看着她紅唇的嘴唇,?控着她脖頸的手掌用力將她拉近一些,幾乎是同時,扯着她的衣服,露出她白皙圓滑的肩膀,狠狠的咬在她的肩膀上。

他不留餘地的,好像只想讓她感覺到疼一樣。

然而,最終還是不忍心。

林清歡身子緊繃著被他揉在懷裡,他下巴抵在她頸窩處。

溫柔的嘴唇細膩的吻她的脖頸,沉啞的聲音從耳畔傳來:“你永遠都不會理解,我有多疼。”

他最終也只是在她的肩膀上留下一圈牙印,要不了多久就會消失。

林清歡被他抱在懷裡,依偎在他心口上,聽着他的心跳聲,欲言又止了好一會兒,終於道:“容徹,我們……離婚吧。”

容徹手指穿過她柔軟的頭髮,溫柔的撫摸着,好像在哄一個不聽話的孩子一樣:“乖,別說傻話。”

“我很清楚我自己在說什麼。”林清歡聲音卻無比堅定。

容徹依舊溫柔纏綿,好像她只是在說一句無關緊要的玩笑:“歡歡別鬧了,我們現在是軍婚,你沒辦法跟我離婚。”

沈風硯說的沒錯,軍婚不自由。

除非容徹主動提離婚,否則,她想離婚,就跟天方夜譚一樣。

“可是我不能在你這裡療傷。”林清歡深吸一口氣,離開他的懷抱,看着他揉碎了星辰一般的眼眸,緩緩道。

容徹嘴角扯了扯,微微揚着一抹清冷的笑:“我不在乎。”

“這對你不公平。”

容徹輕笑一聲,笑着搖頭:“我不在乎。”

“可能我說愛你只是假象。”

“沒關係。”畢竟,原本就是假象。

林清歡咽了咽口水,深吸一口氣,努力維持聲音里的冷靜,好一會兒,冷着聲音緩緩道:“你沒必要犯賤去做一個備胎!”

跟容徹在一起之後,她日子過得太安穩了,被維護,被縱容,甚至可以為所欲為的什麼都不用顧慮。

有時候,她自己都分不清楚,她到底是愛上了容徹,還是愛上這種無所畏懼的生活。

容徹俊朗的眉心擰了擰,咬牙笑着:“那也是我願意的,明白了嗎?”

林清歡雙手緊緊握着,指甲刺進手心如軟的皮膚里,鑽心的疼。

容徹垂眸,視線落在她緊緊攥着的手上,伸手握着她的手腕,讓她把手鬆開。

林清歡掙扎着,推開他握在自己手腕上的手。

她的掙扎徹底激怒了容徹,緊緊攥着她的手腕,死都不鬆手。

他看着她,語氣出奇的平和:“歡歡,你聽着,如果你還沒弄明白自己是不是真的要跟我在一起,我可以等着,等你明白你自己的心意,等一輩子都行,但是離婚,你休想!”

容徹每一個字都說的無比堅定不留餘地。

片刻後,他看着她,好一會兒才又緩緩開口補充道:“不要試圖逼迫我同意離婚,第一,無論你做什麼我都不會改變主意,第二,如果你敢用跟沈風硯的不清不楚試圖激怒我,我保證,絕對讓他生不如死,甚至後悔活着。”

從他的眼裡,林清歡看到了憤怒。

然而,很快,他又是以往那副溫柔的清貴:“你總不知道因為跟我鬧彆扭而牽連無辜吧?”

鬧彆扭?

在容徹心裡,她說離婚竟只是鬧彆扭?

林清歡眉心擰着,滿臉的不可置信:“你知道我剛說了什麼嗎?”

因為胡夏歡的話,她懷疑自己是否真的愛他,她的自我懷疑,甚至極有可能印證了胡夏歡的話都是真的。

容徹那麼洞若觀火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會不知道!

“可我也說了,那是我願意的。”容徹語氣依舊平淡。

林清歡眉心微蹙,好一會兒,嗤笑一聲,?繼而又疑惑的看着容徹道:“你……就那麼愛我嗎?”

愛到不介意做備胎?

“我等了你十年。”

十年這兩個字,太漫長了。

林清歡看着他臉上認真的表情,原本臉上的那一抹玩味的笑逐漸消失。

她甚至覺得,現在出現在他面前都羞愧的無地自容,她給予他的感情,到底不純粹,不純粹的,甚至讓她覺得她不配擁有容徹的喜歡。

然而容徹看着她的時候,眼眸里依舊糅雜着化不開的濃情:“如果那時候也能這樣看着你,或許就不用等那麼久了。”

他眼底的柔情好像要她融化一般,林清歡慌不擇路的避開他的視線,但很快卻被容徹拉了回來:“躲什麼躲?心虛還是愧疚?”

林清歡依舊下意識的避開他的視線,說話的聲音也含糊不清的:“不……不是!”

“不是為什麼不敢看着我?”容徹繼續逼問着。

林清歡:“……”好一會兒,沒底氣卻十分想要裝作理直氣壯的樣子:“我為什麼非要看着你!”

“你不需要看我,但我想看你。”容徹修長的手指捏着她的下巴,強行要她面對她。

林清歡執拗的轉頭,就不要她看。

她不老實,容徹便直接將她推倒在沙發上。

“容徹你……走開啊!”

即便有花枝遮擋着,可玻璃花房到底是全透明的,萬一要是有人路過,只要轉頭看一眼就能看見兩個人,她是瘋了才會由着他。

然而,很多時候就是怕什麼來什麼。

“阿徹……”容晨的聲音從門口傳來,然而很快,略尷尬的轉身:“抱歉!”

抱你妹的歉啊!

很快,容晨又從外面傳來:“你爸跟老爺子又吵起來了,不過去看看?”

林清歡推了推他。

但容徹卻沒有任何動作,只是冷冷的應了一聲容晨:“不管我的事。”

容晨似乎也不意外,臨走前輕描淡寫的留了一句:“那你忙,不打擾你們了。”

林清歡現在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