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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歡從來沒見過容徹這樣,明明很不合適,但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很想笑。

容徹視線落到林清歡身上,她低頭忍着笑的樣子讓他眉眼微揚,上前一步,手臂抵在門板上將她圈在懷裡,居高臨下的看着她:“笑什麼?”

林清歡眉眼微彎,眼底藏着的滿是笑意,聽見容徹問,不住的搖頭,毫不猶豫的否認:“沒有!”可,才說完,便噗嗤一聲笑出了聲。

容徹眉心微微擰了擰:“還說沒有?”

林清歡伸手捂着嘴巴,?不住的搖頭:“就是沒有!”

容徹一點點的逼近他,林清歡慌不擇路的躲着,甚至不敢面對他。

最後,林清歡被容徹逼得只能背對着他貼在門板上,容徹順勢貼了上去,下巴抵在她脖頸處,火熱的嘴唇隨即落在她白皙修長的脖頸上。

“嗯……”

灼熱的呼吸掃在她的身上,酥癢溫熱的氣息撩撥着她身上每一個神經,林清歡慌不擇路的躲避着,可卻無路可退。

容徹緊緊的的與她貼在一起,細密的吻從她脖頸處到她的耳畔,他火熱的手掌慢慢的在她身上遊走,最終落在她的肩膀上,溫柔的撫摸着,牙齒輕咬着她的耳垂,聲音沉啞熱烈:“歡歡……我想要你。”

林清歡被容徹撩撥的整個身體都是軟的,任由容徹在她身上作亂,火熱的手掌探進她的衣服里。

“別……現在是白天……”

“誰告訴你白天不能做的?”容徹輕咬着她的耳垂,火熱的氣息從她的耳朵灌進她的心裡,林清歡心弦深深的震顫着。

片刻後,她轉身面對着他,白皙修長的手臂環着他的脖頸,溫熱的嘴唇貼上他的唇,緩慢而又生澀的吻着他。

容徹很享受她的吻,即便不那麼熟練,即便那種生澀撩的他很難受,但他還是享受着,只想讓她這樣吻她。

好一會兒,林清歡的嘴唇離開他的唇瓣,原本清澈的眼眸里蔓延着一抹勾人的醉意,看着他,聲音溫糯隨意:“可是今天好像會很忙……”

“可是那些都跟我沒關係。”容徹這話說的沒有任何猶豫。

說完,修長的手指輕輕捏着她的下巴抬起來,聲音暗啞而性感:“歡歡,跟我在一起這麼長時間,你的吻技好像一點都沒進步,是你太笨學不會,還是我們接吻接少了?”

這兩個原因,不管哪一個林清歡都不願意接受好嗎!

什麼叫她笨?

什麼叫接吻接少了?

然而,還不等林清歡開口反駁,容徹便狠狠的吻着了她的嘴唇,熱烈纏綿的,好像要將她吞噬了一樣,而就在林清歡覺得自己要透不過氣的時候,容徹便放開了她。

迷醉的眼眸,沉啞的聲音,稍顯沉重的聲音無不昭示着他深藏着的愛欲:“我已經給你示範了一次,現在換你來試試……”

林清歡身體柔軟,依偎着容徹才勉強站穩。

她沒動,容徹便扶着她的腰肢將她拉到他面前,拖着她的腰,將她的嘴唇儘可能的借接近自己,暗啞的聲音里滿是蠱惑:“歡歡,來,試一試……”

林清歡覺得好羞恥。

為什麼忽然變成現場教學了?

兩人的嘴唇若有似無的接觸着,但林清歡卻始終沒那個勇氣像容徹吻她那樣吻他。

容徹扶着她的腰肢,火熱的手掌貼着她的肌膚,悄無聲息的誘惑着。

好不容易,林清歡鼓足勇氣吻上他的嘴唇,手臂攀附着她的脖頸,正準備深入的時候,外面忽然傳來一陣敲門聲。

林清歡嚇了一跳,慌忙避開容徹逐漸熱烈的吻。

可容徹卻不管,她慌不擇路的躲,他便越發的窮追不捨。

“你……外面有人……”

容徹好像沒聽見林清歡的話一樣,原封不動的將她的嘴唇封住。

外面站着的容思源一臉疑惑,小心嘀咕了一句:“不會還在睡吧?”說著,又敲了敲門,提高聲音叫了一聲:“爸爸,林清歡,你們起床了嗎?改吃早飯了。”

林清歡手臂抵在兩人之間,細碎的聲音從兩人唇齒間溢出:“容徹,思源,思源在外面呢……”

容徹將她抵在門上,火熱的手掌將她的衣服推到胸口,繼而低頭在她白皙的胸口上狠狠吻着。

“嗯……”林清歡軟糯的聲音情不自禁的從口中溢出,後腦勺不輕不重的抵在門上。

容思源原本都打算走了,只是才一轉身,便聽見裡面傳來一聲響。

他還以為林清歡他們聽見他的聲音出來開門了呢,就又折回去了,但在門口等了好半天,也沒他們卧室房門打開。

而正在這時候,沈風硯從三樓客房下來,正好看見容思源站在容徹房門口。

眉心微微擰着,叫了一聲:“思源,你幹嘛呢?”

容思源轉頭見是沈風硯,也不說不上討厭或是別的,只是不再像以前那樣,見到他會很喜歡,很開心了。

“沒什麼。”

說完,容思源又看了一眼卧室緊閉着的門。

沈風硯已經走過來了,對容思源,他也不見得多喜歡,但也算不上討厭。

不討厭是因為他是林清歡的孩子,至於不喜歡,自然是因為他也是容徹的孩子。

“你爸爸他們昨天晚上住在這裡了嗎?”

門外,沈風硯的聲音近在咫尺。

容徹原本便抑制不住想吃掉她的衝動,更何況是聽見沈風硯的聲音。

他深埋進她的身體,隔着一道門,瘋狂的佔有着她身體的最深處,林清歡避無可避的倚在門上,承受着他深刻而猛烈的掠奪。

儘管林清歡已經儘力不讓自己發出任何聲音,但門外的沈風硯還是敏銳的聽見裡面細緻入微的聲響。

容思源不想讓沈風硯多留在這裡,只想他快點離開,所以他才一走進,容思源便轉身離開了:“奶奶說要吃早飯了,我們趕緊下去吧,不等他們了。”

沈風硯眼眶通紅,雙手緊緊攥着,指關節都泛着青白色。

容思源都已經走出一段距離了,轉頭見沈風硯還站在那裡,便又折回去,伸手將他拉走:“走了風硯哥哥,我爸爸跟林清歡還在睡覺呢!”

沈風硯薄唇緊抿着,咬牙切齒的恨着。

他們不是還在睡覺,而是正在睡覺!

他深愛着的人,此刻卻在另一個男人身下。

她該是怎樣的動人,以前那個連接吻都會臉紅,被他忽然抱着都會慌不擇路的躲避着,他用了好久的時間才讓她習慣被他抱着,習慣被他親吻,可與容徹在一起,她便可以這樣毫不保留。

林清歡第一次跟着容徹回容家,那場家宴,兩人一起消失於人前再出現,容徹襯衫上的褶皺與領口曖昧的口紅印,還有林清歡脖頸處刺眼的紅痕,無不昭示着他們兩個是有多麼的情不自禁。

是她同樣想要,還是容徹不顧她的意願?

可,不管是因為,結果都是一樣的,不是嗎?

他小心翼翼呵護的,最終毫無保留的都去了容徹哪裡。

想想還真是……諷刺!

旋轉樓梯上,沈風硯停下腳步。

容思源疑惑的看向他:“風硯哥哥?”

沈風硯的手被容思源抓着,他垂眸看了看,最終視線落在容思源臉上,容思源跟容徹很想,但性格卻莫名的有些像林清歡。

無論這些年容徹怎麼培養他獨立堅韌的性格,可本性還是無法情誼磨滅。

容思源比容徹更在意別人的感受,那怕只是一些細緻入微的變化,他總是能輕而易舉的察覺到,然後小心翼翼的看着對方,盡量不讓對方因他而覺得困擾。

但,容思源不知道的,他的存在對於沈風硯來說,便是極大的困擾。

即便此刻他立刻消失在自己眼前,也無法泯滅他曾經存在的事實。

看着他,沈風硯嘴角扯了扯,不動聲色的將他被容思源握着的手抽了出來,然後一言不發的離開。

剩下的容思源一臉的莫名其妙。

慕雲坐在樓上餐廳里喝早茶,早餐都已經準備好了,只是偌大的一個餐廳,只有她一個人坐着,形隻影單的,看起來極其落寞。

看見沈風硯從樓上下來,慕雲嘴角揚了揚,聲音柔和了幾分:“風硯啊,早餐都已經準備好了,有你自小便喜歡吃的瑤柱湯汁小籠包……”

只是,她還沒說完,沈風硯便直接道:“不了外婆,公司還有事兒,早餐就不留下吃了,我改天再來看你。”

昨天晚上,容徹與林清歡離開之後,他一個人喝了很多酒。

他現在後悔了。

如果他昨天晚上就走了,或許就不會知道林清歡與容徹之間,是如何的難分難解。

容徹說林清歡失去了一部分記憶,那是有關於他與她的,所以,後來林清歡只所以會跟他相愛,不過是因為她忘記了她真正愛的人是誰。

沈風硯這輩子都不會忘記,昨天晚上的容徹,臉上那副淡然自若的表情,斂着眼眸,漫不經心的輕笑着說:“自從知道她曾經跟你在一起過之後,我也一直很想知道,她看上誰不好,為什麼偏偏是你呢?”

是啊,為什麼偏偏是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