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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歡略無語的看着他。

任由他幫着自己換掉身上的衣服,然後,嘴角揚了揚,笑着道:“我剛說……”

然而,她才開口,容徹的嘴唇便直接壓了上去。

“唔……”

林清歡有些措手不及。

容徹給她帶的睡衣是比較舒服的純棉睡裙,剛從頭套下去,手還在裡面沒拿出來呢。

他手心的溫熱覆在他胸前,另一隻手則環在她的腰肢上,緊貼着她細膩的肌膚,隨心所欲的掌控着她一切。

林清歡都要被他吻得透不過氣了,手臂擋在兩人之間,攥着他的衣服,無力的抵抗着他的下一步動作。

容徹原本只是想親她,用吻阻止她即將說出口的話。

他都聽到了,所以,不想再聽一遍。

但,碰到她,就情不自禁的想要更多,一個吻,顯然有些過猶不及。

片刻後,他抱着林清歡去房間,柔軟舒適的床上,他扼着她的手腕,將她牢牢的控制在自己懷中。

林清歡好不容易透了口氣,穩着氣息,看着容徹道:“我現在可是病人,是你說的要好好靜養,這麼折騰的話,算哪門子的靜養?”

她聲音溫柔清和,說話是呼出的呼吸噴洒在容徹臉上,於他而言,無疑是種致命的誘惑。

“那你想不想要?”

林清歡:“……”

容徹對她是了解的,說不想要……顯然是騙人的話。

但……林清歡從來就不是個坦誠的人。

何況容徹眼底那一抹玩味的笑那麼明顯。

“不想!”林清歡轉過頭去,直截了當的說道。

然而即便是如此,容徹還是直接吻住她的嘴唇,輾轉反側的輕吻着,溫柔且綿長。

“混蛋!都說了不想了……”

“可是……有人說,有時候,女人說不想,其實就是想,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口是心非?”

容徹跪坐在她身上,將才給她穿上不就的睡衣脫掉,很快,貼了上去。

他胸膛的體溫太過炙熱,躺的林清歡不由自主的躲避着,然而容徹的手掌卻托着她的腰肢,讓她不得不緊貼着他。

林清歡:“容徹……”

“嗯?”容徹低頭仔細的親吻着她嘴唇,聽見她用軟糯的聲音叫他的名字,應了一聲,隨即沉着聲音問了一句:“歡歡,你怎麼不叫我老公了?”

林清歡:“老公。”

“恩。”

“今天……能不能不做?”

然而,她才剛說完,容徹便直接刺進她身體里。

突如其來的,疼的林清歡眉心緊擰着,好一會兒才那種貫穿身體的疼消化掉。

容徹攥着她的手腕,性感的喉結滾了滾,居高臨下的看着她,眼底深處,藏着一抹讓人無法抗拒的壓制。

“你乖,我會輕點……快點……”

…………

林清歡不知道容徹什麼時候結束的,只是對他所謂的快點表示懷疑。

迷迷糊糊的,感覺到他拿着毛巾將她身上黏、膩的汗水擦掉,然後才掀開被子在她身邊躺下,小心翼翼的讓她枕着他的手臂,環抱着她。

“歡歡,”他叫着她的名字,聲音溫沉誘人。

林清歡側過身,環住他的腰貼在他心口的位置應了一聲:“恩?”

“睡了嗎?”

“睡了就不會回答你的話了……”

容徹低聲笑了笑,隨即在她耳垂上印上蜻蜓點水的一吻,林清歡被他弄的痒痒的,情不自禁的往他懷裡躲。

“你先別睡,我有話要跟你說。”

“嗯?”

林清歡雖然有些累了,但就是因為太累,所以才不至於那麼快睡着。

容徹骨節分明的手指纏繞着她的髮絲,眼眸微微斂着,沉吟好久才道:“祁燃,可能會找你,所以,這段時間你乖乖待在醫院裡,哪兒都不要去。”

林清歡沒說話。

“然後……為了保險起見,我會安排人暗中保護你,我知道你不喜歡被人時刻看着,但……你暫時忍耐一段時間好嗎?”

“我答應你,會儘快解決。”

其實,林清歡不是不贊同容徹說的,而是那個人……

“祁燃……就是那個今天下午來找祝卿聞的人嗎?”林清歡咽了咽口水,才緩緩的問。

容徹手掌控着她的脖頸,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聲音裡帶着些許無奈:“果然都是因為他。”

如果可以的話,他寧願林清歡否認。

只是聽見他的聲音而已,真要是看見他,以前的事情,她是不是就全都想起來了?

林清歡從他懷裡抬頭,看着他,眉心稍稍擰了擰:“他是……很重要的人嗎?”

“不知道。”

莫名的,容徹聲音冷下來幾分。

說完便直接轉身關了床頭燈,溫沉的聲音聽不出什麼情緒:“睡吧。”

×

第二天,林清歡醒來的時候容徹已經不在房間了。

簡單的收拾了下,便直接去賀然之的病房跟她一起吃早餐。

賀然之對昨天容徹的反應還是很不爽,連帶着對林清歡也淡淡的。

林清歡也懶得跟他計較這些,護士將早餐送過來,一邊吃,一邊跟賀然之說話:“舅舅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還不錯。”賀然之懶懶的回了一句。

林清歡沉默了一會兒,深吸一口氣才道:“你安排的人是怎麼把舅舅從療養院裡帶出來的,你問過了嗎?”

賀然之這個人,想法單純,所以很多事情都想的很簡單,想到什麼就會去做什麼,所謂的計劃周密,也只不過是在他能想到的範圍之內,再往深層次了想,他也不可能想得到。

所以,賀然之往往喜歡出其不意,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但如果對方真的有防備的話,他根本就不可能做到。

林清歡想,在沈風硯那邊,他之所以會成功,也無非是沈風硯對他根本沒有的防備,否則,以沈風硯的手段與能力,即便賀然之能黑進他的手機,也絕對不可能得逞。

然而,這些,林清歡都不擔心。

她真正擔心的是……

想了想,又重重的舒了一口氣:“沈風硯的實力我還是了解的,他以前在療養院里的布控,連容徹想滲透進去都很困難,你才回過不過兩個月,我不相信你有這麼大的能力,做到容徹都不能做到的事情。”

賀然之沒說話。

清澈的眼眸沉了沉,若有所思的端了手邊的溫牛奶喝了一口,沉默了好久才道:“你是想說,那天的事情之所以成功,是沈風硯給我下的套嗎?”

“那時候,他沒那個心思。”

沈風硯,林清歡或許可以說是了解的。

賀然之出事,他不可能坐視不理,那個時候情況那麼緊急,他根本沒那個時間去想那些事情。

林清歡想,大概沈風硯有所懷疑的時候,至少也是在得到療養院反饋給他的資料之後了吧?

那中間,間隔着賀然之做手術的三個小時,給賀然之下套,他沒那個時間。

賀然之眉心擰了擰:“難不成,是容徹?”

林清歡無語:“他沒理由給你下套啊!”

“那可不一定!”賀然之嗤笑一聲。

不過,雖然這麼說,但林清歡的話,他也沒理由反駁。

即便容徹有可能是趁着他對沈風硯對手的機會將爸爸從沈風硯的控制中帶出來,也只可能是暗中幫助,沒理由對他下套。

哪怕是因為他對林清歡……

想着,賀然之轉了轉眼珠,視線落到林清歡身上,好一會兒才道:“那你是怎麼想的?”

“我?”林清歡眼眸微微斂了斂,沉吟片刻才道:“我暫時還沒什麼頭緒,只是覺得,這件事情,你不跟攙和最好!”

“我管這件事,怎麼就叫攙和了?”

林清歡無言。

“那是我爸,我管他的事情不是理所應當的嗎?怎麼到你這裡就成了攙和了。”

林清歡悻悻的笑着:“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什麼意思?”

林清歡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就只是看着賀然之。

賀然之也意識到自己語氣有些着急了,移開視線,語氣里捎帶着幾分愧疚:“我沒怪你的意思,你別多想……”

林清歡深舒一口氣,好一會兒,緩緩道:“我沒多想,就是覺得……”他考慮再三,最終還是決定告訴他:“容徹說過,沈風硯在裡面安插的人很多,想滲透進去很難,所以,你的人應該也是在外面,對裡面的事情一無所知,那麼,你有沒有想過,你的人,為什麼能輕而易舉的進去把人帶走?”

賀然之:“容徹的人不行,我的人就一定不行啊!”雖然這麼說,但林清歡卻明顯能聽出來,他這話說的是有多沒底氣。

林清歡看着賀然之,沒說什麼,就只是看着她笑。

賀然之最受不了她這樣,但……

“要麼是賀然之,要麼是容徹,其他的人,我想不到!”

然而,他越是這樣肯定,林清歡就越是能明白,其實他心裡也有個懷疑的人選。

賀然之靠在病床上,看着頭頂的天花板,喉結滾了滾,聲音里滿是不確定:“總不能是姑媽吧?”

林清歡哂笑一聲:“賀敏不會用這麼麻煩的手段來趕盡殺絕,而且,以我對賀敏的了解,她真的要做,在得到賀氏之後就已經動手了,不可能會拖到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