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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歡拇指撫摸着手機屏幕,按開又等着它滅掉。

其實,容徹不在的這幾天她過的很輕鬆,輕鬆的有些無聊,膝蓋上的傷也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差不多可以自己走路了,是林嫂小心,說是徹底痊癒之前不會讓她的下地走路的。

林清歡有些無奈,無奈的想笑。

也不知道怎麼了,林清歡忽然想告訴容徹,她很無聊,連走路都不用自己的日子真的很無聊。

法國的會議室里,夕陽透進會議室里,染在容徹白色襯衫的肩頭,他對面是集團法國分部高層管理人員在做會議報告,流傳再別人嘴裡那個工作狂性質的容徹視線卻一直落在自己手機上。

肖肅站在他身後看着都出神了,同時也覺得他活該,想人家就打個電話回去啊,他還用在意國際長途的錢嗎?

有時候,有些人就是自作自受。

顯然,容徹就只其中之一。

而林清歡,手裡的手機不知道第幾次亮起來,又不知道多少次的熄滅。

最後,還是她放棄等待。

她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下,只是醒來的時候聽見林嫂開門進來,站在床邊跟她說了一句:“夫人,太太來了,說想跟你能談談。”

太太?

反應過來的時候,林清歡一下坐了起來:“好,我知道了,我馬上下去。”

林嫂看她掀開被子直接去了衣帽間,有些着急:“夫人您慢點,您腿上的傷還沒完全好呢。”

林清歡現在顯然是顧不上這些了,去衣帽間換了衣服出來,然後去洗手間簡單的收拾了下便跟着林嫂出去了。

慕雲在下面等着,林嫂上去叫林清歡的時候給她沏好的紅茶,她沒動。

林嫂扶着林清歡走到她面前,林清歡禮貌的伏了伏身子:“不好意思,讓您久等了。”

“坐吧。”慕雲甚至都沒看她一眼,直接道。

林清歡扯了扯嘴角,不過還是坐到了慕雲對面。

慕雲這才抬眼打量了她好一會兒,隨即笑着道:“林小姐長得真漂亮,身為女人,第一眼看過去都覺得很驚艷。”

林清歡悻悻的笑了笑,放在腿上的雙手不自然的握了握,隨即賠笑道:“您客氣了。”

被別人誇漂亮是件值得高興的事情,但如果是慕雲的話,林清歡總覺得她話裡有話。

片刻後,慕雲雙腿交疊,笑意盈盈的看着林清歡:“有張漂亮的臉,所以才會惹下那麼多的情債嗎?”

林清歡嘴角的笑容僵了僵,果然,該來的還是來了。

“你跟風硯的事情阿徹知道嗎?”從慕雲臉上倒看不出生氣,只是那種居高臨下的強大氣場壓得人受不了。

“他知道。”林清歡如實回答。

但說完又覺得不對,所以,仰頭,笑着看向慕云:“知道您想告訴我,夫妻間相處最重要的便是坦誠二字,但思源的事情,容徹到現在都還沒告訴我呢?”

慕雲臉上的表情微微一滯。

林清歡嘴角的笑容倒是越發舒心了。

她從來就是個不願意在嘴上吃虧的人,慕雲能拿出她以前的事情來做文章,她為什麼就不能說容徹。

慕雲看着臉上的巧笑嫣然,輕蔑的笑着:“你倒是看得起自己,你與阿徹,是能放在一起相提並論的嗎?”

“有什麼不可以的嗎?”林清歡眉心微微擰着,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他天天跟我睡一張床,我沒覺得他比我多了什麼……”

然而,她話音剛落,就聽着從門口玄關的方向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我比你多了什麼,你真的不知道嗎?”

尋着聲音看過去,果然就看見容徹。林嫂聽見聲音立刻出來接過容徹手裡的行李箱以及搭在手腕的外套。

太意外了,林清歡甚至覺得是自己的出現幻覺了。

容徹走到她面前,直接將她抱在懷裡,聞到她身上的味道,他忽然覺得好安心,只是對她也挺不滿的:“我出差那麼多天,你一個電話都沒有,都不想我的嗎?”

法國時間,晚上最後一班飛中國的航班,他本不必那麼著急的。

就是想問問她有沒有想他,就是太想知道答案。

他抱得太緊,林清歡都有些透不過氣來了。

想不想呢。

是想的吧。

只是慕雲在場,她什麼話都說不出口。

慕雲還是頭一次見自己兒子這樣,一向沉穩持重的人,完全變了個樣,慕雲輕咳一聲,算作提醒了。

容徹還抱着林清歡呢,只是林清歡卻不敢再被他抱着,扶着他的腰,推開他,小聲提醒了一句:“媽在這兒呢。”

好像聽她這麼一說,容徹才注意到慕雲在場一樣,笑了笑,抱着林清歡重新坐下,笑着看向慕云:“您怎麼這時候來了,還好我航班改簽,否則您不是白跑一趟嗎?”

這話說的!

慕雲是專門來找林清歡的,不是來找他的。

要說偷換概念,容徹說第二,誰敢說第一?

慕雲看着容徹笑了笑,隨即直接起身:“你先好好休息,我改天再來。”

容徹揮手叫來林嫂:“送我媽回老宅,午飯不用過來準備,我們出去吃。”

“是,少爺。”林嫂應了一聲,就趕緊扶着慕雲出去,順帶着把別墅的門關上。

林清歡還沒反應過來,便直接被容徹壓在沙發上。

“剛才問你的,你還沒回答我呢。”容徹說著,火熱的雙唇便直接壓了下來,他輾轉反側的吻着,絲毫沒有要給她回答的意思。

良久,林清歡才給自己找了個喘息的空擋,手臂抵在兩人身體之間:“你這是……想聽,還是不想聽?”她氣息有些不穩,但還是勉強把話說了出來。

“不是我想聽的,那就別說了。”他說完,繼續吻着她,火熱的手掌探進她的衣服里,像是帶着火焰一樣,所過之處無不熱得難受。

“我不說,你怎麼知道是不是你想聽。”

沙發還是太窄,不如床。

顯然,容徹也發現了這個問題,起身將林清歡抱起去了樓上卧室,兩人一同跌進柔軟的床上,她膝蓋上都結痂了,摸起來很粗糙。

“還疼嗎?”

林清歡搖頭。

“想我嗎?”

林清歡沒回答,而是伸手攬住他的脖頸,笑着反問:“那你想我嗎?”怪她不給他打電話,他不也一個電話都沒打來嗎?

容徹只是笑笑,沒說話。

林清歡輕笑一聲,手指指了指他心口的位置:“你不想我,還指望我想你嗎?天底下哪兒有那麼便宜的事情。”

“容太太那麼斤斤計較的嗎?”容徹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將她穿在身上的居家服脫掉,修長的手指一顆顆的解開自己襯衫的?扣子。

兩個人很快坦誠相見,容徹緊緊握着她的手腕,居高臨下的看着她:“我看看你想不想我,你也感受一下,我有沒有想你。”

他說完,便不由分說的吻她,熱烈而深刻的吻很快遍布她身體每一處。

容徹說要她好好感受感受,可她不想感受呢,她就是喜歡聽那些甜蜜誘人的話,哪怕是謊言呢。

小別勝新婚,容徹與她也沒有例外。

再醒來的時候已下午了,接近黃昏,窗檯半開,金色的夕陽灑進來。

林清歡是被容徹折騰過了頭,至於容徹,才從法國回來,有時差也很正常。她有些餓了,想下去找點東西吃,可才一動,便又被容徹拉了回來。

容徹抱着她,慵懶的聲音貼在她耳邊響起:“容太太,你說你的婚姻不是因為愛情很可憐,那我提議試着相愛,你為什麼不答應?如果我們愛上彼此,就不存在可憐不可憐的。”

“你不是從不假設的嗎?”林清歡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輕描淡寫的問着。

“對你,我可以破例假設一次。”

他在退步,而林清歡卻變得有些咄咄逼人。

林清歡笑了笑:“去法國之前你我就因為這個聊的不歡而散,你才剛回國,確定還要聊這個話題嗎?所以一會兒又聊的不開心,你又去哪兒出差?”

“怎麼辦呢,我的容太太那麼聰明?”容徹捧着她的臉頰的親了親,看向她的時候滿眼讚揚,不過很快,眼眸也沉了沉:“所以,就做好當一輩子容太太的覺悟吧,否則,我會寢食難安的。”

“那真可惜,法律文書不承認‘一輩子’這麼籠統的時間為約定期限呢。”林清歡總有話說。

她不是聰明,只是狡詐。

如果愛上彼此這種僥倖的情緒,適合拿來自欺欺人。

顯然,她與容徹都不是會自欺欺人的人呢。

林清歡側身靠在容徹懷裡,語氣悠然:“容徹,我告訴你一個秘密,你答應我一件事,好不好?”

“好。”容徹抱着她,?沉默了一會兒才答應。

“試着相愛這件事,以後,不要提了。”

“秘密呢?”顯然,答應她什麼都不是關鍵,他想知道的,是她的秘密。

林清歡嘴角微動,仰頭吻了吻他的嘴角,微微笑着:“你不在的那幾天,我是想你的。”

“有多想。”容徹笑着追問着。

“很想。”

她才說完,容徹便狠狠的吻着她,良久,才放開她,一句極為深刻的話在她耳邊炸開:“不如我想你想的厲害,想你的時候,都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