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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歡看着容徹笑,也不躲他的吻,這是在笑。

容徹臉上的笑容遲了遲,不過很快,一如既往的誘惑着她:“說一句愛自己老公是件多羞恥的事嗎?為什麼不呢?”

“可就是很羞恥的事情呢。”林清歡沒有任何猶豫的說著。

容徹笑笑,臉上也看不出什麼。

他放開林清歡,轉身鎖了門,開了燈拉了窗帘,重新回到她身邊,拉過她的手把輸液針頭拔掉。

做這一切,他都是不疾不徐的,拔針的時候也很小心,很溫柔,生怕弄疼了林清歡。

然而,做完這一切,容徹卻不聲不響的解着襯衫的扣子,沒一會兒,上床將林清歡壓在身下,溫熱的手掌探進她衣服里,發泄似的揉弄着她胸前的柔軟。

林清歡咬牙,拚命想躲,但最後,容徹卻牢牢的將她雙手扣在頭頂。

不多時,兩人便赤誠相待,容徹沉身進入,性感的喉結滾了滾,身下動作沒停,咬牙盯着林清歡,悄聲問道:“現在呢,羞恥嗎?”

林清歡咬牙不說話。

容徹動作越來越猛烈:“作為你的老公,我可以隨時跟你在任何地方做,不比你說愛我羞恥?”

林清歡額頭滲着細密的汗,側頭不想看他:“容徹,你混蛋!”

“我以為,你早就足夠了解我有多混蛋了呢!”容徹俯身狠狠的吻着她的耳畔。

為什麼不呢?

他問她,還不如問自己呢。

容徹其實比任何人都明白,她為什麼不說,但,他給不了她,也不能給,但他總是太貪心,不能給,卻總是想要她的。

他俯身看着她,看她躲,看她哭。

但她的眼淚,這次卻沒能讓他心軟。

他俯身吻掉她所有淚水,聲音透着一股冷漠:“林清歡,這次,我不會因為你哭就停的,死心吧,別以為每次在我跟前掉眼淚都有用。”

她還是心疼了吧。

心疼她傷害了沈風硯。

縱然她一刀兩斷的乾淨利落,在她心裡,沈風硯也是絕對不能傷害的那一個。

所以,為什麼要心疼她。

明明,心很疼。

*

林清歡身上很疼,甚至是,哪裡都疼。

她勉強睜開眼,看了一眼的周圍,環境熟悉又陌生,但鼻翼間還是滿是消毒水的味道。

迷迷糊糊聽着外面有人說話。

“你他媽真是瘋了,容徹,你也該好好想想你憑什麼!別他媽跟我說她現在是你老婆那一套!”

“憑她不愛他了還不夠嗎?”

“這話你他媽信嗎!你瞎了嗎!她愛不愛他你看不出來嗎!”

容徹好久都沒說話,好一會兒,他輕笑着點煙:“可能我是真的瞎了,真沒看出來了。”

祝卿聞差點把手裡的診療記錄丟他臉上:“你他媽是真不要臉!”說完直接轉身走了,可走到一半又折了回來,臉上的怒氣還沒消:“趕緊去找心理醫生,如果她對別人排斥,那就去找以前那個。”

說完,罵了一句:“媽的一個個都他媽瘋了吧!”

聽着開門聲,林清歡側了側身子,背對着他。

容徹看她轉過身,也沒什麼,低頭看了一眼手裡的煙,在煙灰缸里按滅,拉了椅子坐下。

沉默了一會兒道:“知道你醒着,你可以不必面對我,不過這也不耽誤我跟你談你的事。”

“我沒什麼事情好跟你談的。”林清歡也沒有猶豫。

“談談容晨,我想,我應該有知情權。”容徹不想跟她繞圈子,直接道。

聽到容晨的名字,林清歡肩膀不由得抖了抖,容徹眼眸低垂,卻一直看着她。

知道她害怕,但他沒打算停下:“說說吧,怎麼回事。”

林清歡緊咬着下唇,好一會兒,撐着床坐起來,容徹想扶她,卻直接被她躲開。

容徹懸在半空,好一會兒才收回,重新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其實林清歡早就想跟他談,只是一直都沒找到合適的機會,不過既然都提起了,她的確沒什麼好隱瞞的。

“你不是總我第一次給誰了嗎?”林清歡輕咳了一聲,穩着聲音繼續說:“大概跟他有關吧,具體的,我也不知道了。”

“大概?”

林清歡眼眸微垂:“恩。”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容徹深吸一口氣,沉默了一會兒,又問了一句:“在哪兒?”

“世紀酒店。”林清歡平靜的說著那四個字。

容徹眉心凝着,抬眼看着她,好一會兒,自嘲一笑:“1035?”

林清歡沉默着,半天,點頭。

容徹一直盯着她,好久才輕笑一聲,語氣裡帶着些許質疑:“確定嗎?”

林清歡再次點頭。

容徹眼底的笑意越發濃烈,伸手從口袋裡摸出香煙跟打火機,悠閑的問了一句:“確定是他嗎?”

“不確定。”林清歡慢慢的說著:“那天我被……”她因為她可以很坦然,但再回憶起那件事,她還是有些怕,深吸了一口氣,直接道:“總之,我沒敢仔細看,只是個大概,還有他的聲音,以及手指上的煙草味。”

聽他說著,容徹垂眸看了看他指間夾着的香煙,嘴角微動,直接打斷她的話:“好了,我知道了。”

“還有一件事……”既然說了,林清歡就不打算隱瞞。

只是,容徹卻沒再讓她說:“其他的都不重要,而且,我也不想知道。”

林清歡抬頭看了看他,好一會兒才收回視線,然後點頭。

容徹按滅手裡的煙,重新回到她身邊抱着她,手掌輕撫着她的肩膀,親吻着她的頭頂,好久才道:“你以前的心理諮詢師叫什麼,別犟,我跟思源都不想你有事,聽話好嗎。”

林清歡手臂環着自己的膝蓋,頭卻靠在容徹懷裡。

或許是他提及思源吧。

思源那孩子,總是會讓她想起笑笑,想起笑笑……

林清歡伸手抱住他,肆無忌憚的哭。

容徹咬牙抱着她,好一會兒才道:“以後再看見他,你也不必怕,不是說不確定嗎?未必是他。”

明知道林清歡害怕並非是哪一個人,而是那段過往,但除此之外,他什麼都說不出口。

林清歡哭累了就不再哭了,容徹的襯衫都被她哭濕了。

護士進來,容徹讓人給她注射了鎮靜劑,加上累了,她很快睡了。

容徹抽空去了容思源學校。

容思源還在上課,容徹便直接去找了齊園。

齊園看見容徹很高興,但理智卻告訴她,容徹更喜歡得體大氣的女人,所以她一直很矜持。

容徹也沒那個閑心陪她閑扯,直接道:“我來給思源請假,兩天。”

齊園眉心擰了擰,這兩天只要容徹有空,容思源上下的學都是他親自來的,齊園覺得是自己的話起了作用,正竊喜呢,忽然間聽到容徹說這些,很意外:“怎麼了嗎?”

“我太太心情不好,想思源陪着,怎麼,不可以?”容徹嘴角漫着一抹冷笑。

齊園嘴角扯了扯,笑得很勉強:“容先生,課程拉下來就不好了。”

“思源前兩天就已經在高中教材了,他能落到哪兒去,還是貴校已經開始學大學的課程了?”容徹毫不留情的道。

容思源的私教一直都是國內頂級教師團隊負責,之所以讓他跟着正常課程走,只是儘可能的不想他孤獨,不想他不合群。

齊園表情僵了僵,顯然,她無話可說。

不過,為了不惹怒容徹,齊園還是笑着答應:“好的容先生,我這就去叫思源出來。”

容思源做夢都沒想到,有一天他老爸竟然會親自來學校給他請假讓他翹課,高興的快飛起來了,根本就不管齊園,直接跑到容徹跟前,抱着他大腿道:“爸爸,是不是世界末日了,你要帶著兒子逃命了嗎?”

容徹一下笑出聲了,俯身抱了容思源起來,語氣難得的柔和:“怎麼跟林清歡一樣愛胡說八道!”

容思源伸手攔住他的脖子,狡辯道:“林清歡說這叫能能言善辯,才不是胡說八道!”

“聽她瞎扯!”

反正,容思源就是很高興,趴在容徹肩膀上高興的不知道說什麼了。

容徹抱着他離開學校,容思源才想到的:“林清歡呢?她昨天都沒回家,趙嫂說她病了,還沒好嗎?”

容思源的話讓容徹沉默着,好一會兒才道:“還沒好,而且,好起來很麻煩。”

聽容徹的語氣,容思源小臉立刻皺到一起了,稚嫩的臉上寫滿淡寫:“她怎麼了?”然後看着容徹沉默,容思源立刻鬧了起來:“你是不是又欺負她?”

容徹沒反駁。

容思源知道,他這是默認了。

稚嫩的拳頭不停的打在容徹身上,豆大的淚水一直往下掉:“為什麼你總是欺負她?為什麼我會沒有媽媽?你一定以前也經常欺負媽媽?所以她才不要我了?為什麼你連林清歡都不放過……”

容思源哭得傷心,容徹也任由他鬧,這是以前從未有過的。

以前,容思源絕對不敢在他面前這樣胡鬧。

他哭了好一會兒,容徹也由着他哭,沒哄他。

只是,沉沉的說著:“我以前,的確是欺負了你媽媽,但,她沒有不要你,是我把你從她身邊搶了過來,我也沒有不放過林清歡,只是不能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