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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無欲說完,其他的將士已經表現出另一種極為〖興〗奮的神態,秦玉暖生得也好看,可那是將軍的夫人,不能覬覦,可這女子,比起秦玉暖來說更是多了幾分嫵媚。

冷長熙冷冷地看了一眼眼前這個楚楚可憐的小女子,點頭道:“既然是拓跋將軍提議要帶着上路,那就交由拓跋將軍你照顧,本將軍,是不會管她的。”

拓跋無欲連連點頭道謝,能和如此佳人一起上路,是他運氣好。

晚間,那個叫水寒的女子被拓跋無欲細心地安排在了較為乾淨的一個營帳,期間被派去給這女子送被褥和香爐的士兵絡繹不絕,秦玉暖和冷長熙的營帳離這女子不遠,那邊的動靜如何,秦玉暖很清楚。

秦玉暖身邊,是低頭認錯的冷霜。

“你可知道你錯在哪了?”

冷霜低頭不語,只是說:“奴婢知錯了。”

秦玉暖看了一眼坐在旁邊神色有些凝重的冷長熙,只對着冷霜道:“我不知道你當時為何那麼衝動,我和將軍已經明確不要輕舉妄動,你卻貿然上前去救那叫水寒的姑娘,對方是敵是友我們尚不能確定,如此莽撞將她收入軍中,只會給大家添很多麻煩。”

“夫人,冷霜也是無意的。”向來寡言的冷武替自己的妹妹辯解,反倒是冷霜,過去行事果斷,敢作敢當,而此刻卻是一直沉默着,一言不發。

秦玉暖掃了一眼冷霜的表情,揮手道:“罷了,你先下去吧,那個叫水寒的姑娘,先好好盯着,不要男人去盯”秦玉暖看了冷武一眼“讓鴛鴦去,她行走江湖經驗豐富,比較有底氣。”

等到這冷武和冷霜都拱手退下的時候,冷長熙才是默默地放下了手中的小楷狼毫,桌上燈火如豆,有些暗了,秦玉暖上前替冷長熙用釵頭挑亮了耷攏下來的燈芯,冷長熙看着秦玉暖素手芊芊的模樣,心頭一動,只道:“你不該那樣嚴厲地教訓冷霜的。”

“我也知道,她做事向來沉穩,只是不知道這回為何……。”

“其實冷武和冷霜不是親兄妹”冷長熙長舒了一口氣“冷武是我父親出征回來的時候帶回的一個孤兒,因為他和我一般大,就和我一起習武,我練武在他之前,時常教習他一些招數,久而久之,他也開始喊我小師父,後來,才喊我做將軍,而冷霜,是一次我和冷武出去剿除山匪的時候救下的一個小女孩,那時候她不過十一二歲,小小年紀卻被一群猥瑣的男人圍在草叢中欺負凌辱,那些人,就是山匪,想要將冷霜擄掠回去做丫頭。”

“丫頭?”

“說是丫頭,不過就是放在寨子里當做這群人洩慾的工具的女子罷了。”冷長熙搖搖頭“冷霜素來少言,我救她回來之後,她更是發了瘋似到處學習武藝,冷武同情她的身世,已經拿她當親妹妹,擠出自己的俸祿替她請師父,遊學入門派學習武藝,所以才會有她這一身集百家之長的好武藝。”

“難怪,那她今日看到受到那麼多土匪欺凌的水寒,一定會有感同身受的感覺,怪不得會失去了冷靜出手相助。”秦玉暖點頭,似乎能理解了“只希望她的衝動能到此為止,不要再做過多的事情。”

話語才落,門外便有士卒前來稟報,說水寒姑娘為了答謝將軍和將軍夫人救命之恩,帶了琵琶在外頭等候,說是要以曲答謝。

秦玉暖記得這水寒被那群土匪追趕的時候,懷中的確是抱着一個琵琶的,當時秦玉暖還在想,這等礙手的東西水寒為何苦苦守護,看來,這是水寒吃飯的傢伙,只不過,這個要求,終究是顯得有些奇怪,雖然邀請的是冷長熙和秦玉暖兩個人,可這目標,卻似乎只是對着冷長熙一人。

冷長熙蹙眉,只是粗聲道:“讓水寒姑娘早些回去休息吧,我如今有些累了。”

外頭片刻的寧靜,忽而一個婉轉妖嬈的女聲細細地道:“將軍營帳裡頭燈火明明如此敞亮,卻要拒水寒於千里之外,不過也罷,水寒本就是一名教坊歌姬,是上不得檯面的。”

一聲輕嘆,盡顯女子惆悵,冷長熙微微愣住,水寒在他的營帳前這般有一些逼上梁山的味道,若他不答應,明日傳了出去,變成了自己端着架子。

“我和將軍都已經更衣,你進來的確不方便,若是執意如此,便就在營帳外頭彈奏一曲吧。”秦玉暖默默開口道,她知道這個叫水寒不會輕易離開的,女人最懂女人的心思。

說話間,水寒已經在營帳外頭撥動了琵琶弦,音色動人,節奏婉轉,意境悠遠,若不是有紮實的基本功,絕不會有這樣的效果,水寒看着年紀不大,可琵琶曲一奏卻有這樣的穿透力,營帳裡頭,秦玉暖一身白衣輕合,躺在軟榻上仔細聽着,竟然有種魂魄離散的感覺,曲聲突然停住,才是如夢初醒,夢醒那一剎那,人彷彿被抽空了一樣,像是做了一個很久很久的夢。

秦玉暖和冷長熙相視一眼,秦玉暖便知道冷長熙心中肯定也是這個感覺。

正是心生疑惑,誰料這時候水寒卻是主動提出:“時候不早了,還請將軍和將軍夫人早些休息,水寒就不打擾了。”

冷長熙起身,指尖不確定地摩挲起來。

“她倒是很懂把握人的心理。”秦玉暖挽過耳邊的一縷碎發“就在人們最好奇的時候抽身離開,更加引人入勝了。”

秦玉暖話語說完,突然覺得心裡頭酸酸的,故意氣着冷長熙道:“我瞧着這水寒要模樣有模樣,有身段有身段,如今還這麼懂把握男人的心思,真是討人喜歡。”

冷長熙心裡頭突然一下就笑開了huā,只是面上還是不着痕迹地偏頭對着秦玉暖道:“嗯,是挺討人喜歡的。”

秦玉暖本是試探,如今見着冷長熙坦然承認,心裡頭便是一下急了,伸出小粉拳便是朝着冷長熙的胳膊捶去:“好啊,你倒是真喜歡上人家試試?”

冷長熙展顏一笑,大手直接將秦玉暖不堪一握的腰肢直接摟在懷中,纖細的身子在冷長熙寬闊的胸膛里就像一隻窩得小小的小雛菊,惹人憐愛,冷長熙低下頭輕輕吻了吻秦玉暖微微發紅的臉頰,笑道:“我哪裡敢,我身邊有了你這麼個佳人,其他女子對我來說,不過是浮雲。”

秦玉暖嘟着嘴嬌嗔地道:“說得倒是好聽,做得卻不知怎麼樣。”

冷長熙一下就樂開了huā,連忙解開衣襟對着秦玉暖道:“做?好啊,咱們做做看啊。”

秦玉暖一下便也笑了,用食指抵着冷長熙的胸膛,又用眼神示意了外頭巡邏的士兵:“瞧瞧你,都是大將軍了,在這營帳裡頭,卻還是這麼不正經。”

說話間,冷長熙滾燙炙熱的吻已經一個一個地落在了秦玉暖的脖頸上,鎖骨處,繼續往下,便是指尖摩挲下漸漸飽滿的豐滿。

“我們小聲一些,不會吵到他們的。”

冷長熙此時已經渾身滾燙,猶如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秦玉暖身子一軟,竟然沒了任何抵抗力,唉,明明都是老夫老妻了,每次親熱卻還是像新婚燕爾的小夫妻一樣。

而與此同時,一身紅衣的水寒回了自己的營帳,不得不說,拓跋無欲對水寒那是相當的照顧,這營帳裡頭盡量布置得溫馨可人,而且是獨獨一個人居住,為此,拓跋無欲可是勸說了好久,讓自己手底下一個副將將自己的營帳給讓了出來。

水寒身上的衣衫極為單薄,又在冷長熙的營帳外頭彈了一晚上的曲子,身上和手臂上都起了不少雞皮疙瘩,正是撩開營帳準備好好歇一歇,誰料這營帳裡頭已經有個人在等着她。

“是誰?”水寒驚叫了一聲,聲音明銳直白,可繼而馬上又變得嬌弱起來“是誰在那裡?想要做什麼?”

“是我。”黑影中慢慢踱步走出的不是別人,是冷霜,她的臉上表情淡淡的,幾乎看不出任何情緒。

水寒立刻屈身道:“下午還多虧了俠女救了水寒一命,不然,水寒就要被那些土匪給糟蹋了。”

“應該的”冷霜的語氣始終都是平淡無奇,她只是斜眼示意了一下桌子上一件厚實的棉衣“這身衣服你先穿着,你身上的紗衣太單薄了,根本不能抵禦寒冷,我們過幾日就要入大齊邊境了,到了鹿關,一定會有一場大戰,到了那時候,可沒有人管你死活,或者穿得暖不暖和。”

水寒連連道謝,冷霜語氣雖然冰冷,可是每一句都是在告訴水寒,要記得好好照顧自己。

“我們過幾日就要到鹿關了嗎?”水寒一邊穿着這暖和的棉衣一邊問道“我聽說鹿關的守將是大齊三皇子司馬銳新招的一個奇人,不僅會奇門遁甲而且力大無窮,而且鹿關易守難攻,有八萬精兵守衛,這一戰,不知道將軍有什麼打算?”

“這些,怕不是你應該知道的吧。”冷霜已經走到了營帳前,回頭只瞟了水寒一眼,便是直接撩開了帘子出去。

看着冷霜離開,水寒才是將那做小伏低的眼神慢慢說收斂起來,顯現出一種之前從未有過的精明和嚴謹,她暗暗掐了掐棉衣的袖口,父親,你放心,水寒一定不惜一切代價會拿回那東西,救你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