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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兒,來,讓這位爺爺給你枕枕脈。”蘇如是看着流兒,笑眯眯地指了指旁邊和封千離站在一起的白鬍子老頭,對着流兒說道。

流兒眨了眨眼睛,歪了歪頭,有點不明白。自己又沒有生病,為什麼要這個白鬍子老爺爺給自己把脈啊?但是昨天娘親說了,要聽話,不然就不讓流兒在封叔叔家住了。

這麼想着,流兒伸出手,乖乖應了句“好。”

那白鬍子老頭摸了摸鬍子,低頭沉吟了片刻,抬頭想說話,見封千離使過來的眼色,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該怎麼說,開口說道:

“另公子沒什麼大毛病,就是長期營養不良,導致身體有些虛弱,發育的照比同齡人會晚一點。調理一段時間就可以了,不是什麼大問題。”

流兒收回手臂,聽見那老大夫如此說,不由得鬆了一口氣,嚇死流兒了,娘親也真是的,害得流兒以為自己得了什麼絕症呢。

“那該怎麼調理呢?”蘇如是見狀,趕忙開口問道。

白鬍子老頭抬眼看了看蘇如是,“另公子的問題雖然不大,但是調理起來也着實需要廢些功夫,夫人跟老朽來,老朽給夫人細細地說一下這其中的注意事項。”

“好。”蘇如是聞言點頭,又看了眼封千離,眼中擔憂之色更重,封千離眨了眨眼睛,示意蘇如是別太過擔心,先安頓好流兒。

蘇如是接到封千離的顏色後,心裡莫名其妙地安定下來,扭頭對流兒說道:

“流兒乖,娘親出去一下,問問大夫流兒的調理事宜,流兒乖乖的在這裡等娘親回來,知道了嘛?”

流兒聞言點了點頭,笑眯眯地露出一口大白牙,“知道了娘親,其實流兒好着呢,娘親莫要太過擔心。”

蘇如是看着流兒燦爛的笑臉,也跟着笑了一下,隻眼底憂鬱之色卻沒有減少絲毫。

老天啊,流兒這麼乖巧懂事,你一定要保護流兒平安無事,就算是減我蘇如是十年的壽命都沒問題,千萬保佑流兒的病能治好啊。

這樣想着,蘇如是和封千離跟在白鬍子老頭身後,走出了屋子。

花廳里,封千離坐在首位,白鬍子老頭坐在封千離旁邊,蘇如是坐在了封千離的下首,一臉焦急的看着白鬍子老頭。

“老大夫,我兒子他到底怎麼樣?還治的好嘛?”

白鬍子老頭伸手摸了摸鬍鬚,垂下眼睛沉吟了半響,開口道:“另公子的病是有些棘手,方才老朽說的雖然不全面,但是確實是令郎如今存在的問題,雖不是最主要的,但也仍然要注意調理才是。”

蘇如是聞言心裡一沉,睫毛輕輕顫動了下,

莫非,流兒真的有什麼難治的大病不成?雖不知這封千離是什麼人,但是從帶着進京這幾日的表現來看,這封千離絕對不像是他說的只是個商人那麼簡單,所以封千離請來的大夫醫術也肯定不會太差。

連這老大夫都說流兒的問題很棘手,那流兒豈不是,

蘇如是想到這裡,眨了眨眼睛,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握着椅子扶手的手逐漸收緊,心中愈發的堅定,不管了,不管怎麼樣,自己一定要治好流兒,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

那老大夫看蘇如是如此,知她是不知道想到哪裡去了,胡思亂想最是可怕,病魔其實不是最難辦的,最難辦的,是人心啊。

想到這,老大夫不由得搖了搖頭。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夫人不必過於憂慮,且聽老朽把話說完,另公子是自小體虛,氣血不足,這是胎裡帶來的毛病,說大不大,說小也着實不小,但是只要用心調養,好生照顧着,就會沒事的。”

蘇如是聞言,鬆了一口氣,但心仍然在半空中懸着,手放在桌子上,不自覺地握拳收緊,一旁的封千離見此,抬起手安撫地拍了拍蘇如是的手背,示意她放鬆。

蘇如是感覺到手上的動作,抬眼看了封千離一眼,心中的憂慮突然少了一點。

老大夫說到這,端起茶杯,一手拿着茶蓋,拂去上面漂浮着的茶葉沫子,抿了一口,抬眼看着二人的互動,眼神閃了閃,沒說什麼。

放下茶杯,抬眼看向蘇如是,接着開口道:“令郎前些日子受了涼導致了高燒不退吧,而且從脈象上看,另公子脈象頻率過快,時常不穩,脈搏跳動沒有規矩,時有時無,是最近一段時間受了不小的驚嚇吧。”

蘇如是點頭,“的確如此,流兒他,”

說到這兒,蘇如是再次想起害得流兒這樣的罪魁禍首,眼神閃了閃,蘇秘,你且再安心的過幾天好日子,等我治好了流兒,回去了,非要了你的狗命不可!

“他前幾日在山上迷路了,掉進了獵人布置的陷阱,在那裡面待了將近一夜,之後便一直高燒不退,我便帶他去家鄉的大夫那裡看了下,那大夫開了一點葯給流兒喝下,不久之後流兒的燒便退了。”

“這就沒錯了,”那白鬍子老頭說著,又抬起手摸了摸鬍子,“另公子因為這種種原因導致身體脆弱,若不好好醫治只怕,長不到成年。”

蘇如是聞言,連忙抬頭,急切地看着白鬍子老大夫,“大夫,那您有什麼方法嘛?求您救救流兒,他還那幺小,只要能救活他,您讓我做什麼都行。”

說著,蘇如是眼裡瀰漫著一層水霧,站起身,搖搖欲墜地上前想要抓着那白鬍子老大夫的手,懇請白鬍子老大夫救救流兒。

一邊的封千離見狀,也跟着起身,扶住搖搖欲墜的蘇如是,溫柔的開口道:“別急,大夫一定會有辦法的,你且坐下,安心聽大夫把話說完。”

白鬍子老大夫聞言點了點頭,“夫人稍安勿躁,且安心聽老朽把話說完。”

看着蘇如是重新坐回椅子上,那老大夫開口道:“是這樣的,老朽既然看出來另公子的病情,就自然能醫好另公子的病,夫人實在不必太過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