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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勾心鬥角,沒有爾虞我詐,就這樣,輕鬆自在,無憂無慮的,真好。

這邊封千離神遊太虛之際,白鬍子老大夫替流兒把了下脈,手指在流兒細嫩的手腕上按了片刻,老大夫伸出另一隻手,摸了摸鬍子,點了點頭,朝蘇如是說道:

“不錯,流兒恢復的很不錯啊,照這樣看來,不用半個月,流兒的身體就能痊癒了。”

“真的?”蘇如是聞言抓緊了流兒的手,有些不可置信,低頭看向流兒,“流兒你聽到了嘛?”

“恩!”流兒開心地點了點頭,好開心!只要再忍受半個月,就好了,再見吧苦了吧唧的補藥,再見吧難受極了的葯浴,再見吧封,咳,封叔叔還是很好的,流兒才捨不得和封叔叔說再見。

想起封叔叔,流兒歪了歪腦袋,雙手拖着下巴,一臉的陶醉,封叔叔對自己好好,要是封叔叔是自己的爹爹就好了,。

不過,流兒偷偷笑了笑,封叔叔這兩個月對自家娘親的態度在逐漸變化呦,雖然他自己不說,但是流兒可是發現了呢。

“對了,大鬍子爺爺,”流兒扭頭,喚了一聲白鬍子老大夫,“流兒好了以後是不是真的就可以和封叔叔學習武功,然後把所有欺負娘親的壞人都狠狠地打趴下來了!”

流兒說著,握了握小拳頭,抿緊了嘴角,一臉堅定。

白鬍子老大夫看流兒如此模樣,不由得笑了笑,“當然啦,我們流兒好了以後,就可以和封叔叔學習武功了。”

“哇唔!好棒好棒!”流兒得到了肯定的答案,笑得更加燦爛。

“流兒!”封千離突然從旁邊走過來,一把把流兒抱起來,“流兒今天想不想封叔叔?”

流兒猛地被抱起來,嚇了一跳,發現是封千離,回頭沖封千離笑了一下,兩隻小短手緊緊地抱住封千離的脖子,大聲喊了一句,“想!超級無敵想!”

封千離聽流兒如此說,笑得更加開懷,顛了顛流兒的小屁股,“哈哈哈,那封叔叔今天帶流兒出去玩好不好?流兒來了這麼久還沒去集市上逛過吧?”

“恩!”流兒聞言更加興奮,雙手抱着封千離的臉頰狠狠親了一口,留下了一個大大的口水印。

“呵呵,”白鬍子老大夫全程看着這嬉鬧的一幕,摸着鬍子笑着搖了搖頭,誰能想到在外雷厲風行的鐵面將軍竟有如此孩子氣的一面,這要是讓將士們看到了,下巴都得驚掉了。

蘇如是看着兩人嬉鬧的一幕,在旁邊笑得開心,這兩人還真是投緣,封公子也是,每次和流兒在一起都像一個孩子似的,陪着流兒胡鬧。

“娘親也去吧,”流兒在封千離懷裡,看着蘇如是笑盈盈地開口說道。

“對啊如是,你也一起吧。”封千離看着陽光底下的蘇如是,白凈的臉上彷彿透着光,看起來聖潔而端莊,心中一動,如是二字脫口而出,就恍如之前已經叫過無數次了一樣。

聽見封千離喊自己的名字,蘇如是愣了一下,覺得可能是封千離隨口叫錯了吧,也沒太在意,將被風吹過的頭髮絲撩到耳朵後面,蘇如是笑着點頭,“好。”

風微微吹過,從這時起,彷彿有什麼東西,開始變得不一樣了。

京城裡,集市上,一個高大帥氣的男人抱着一個活潑靈動的小男孩走在前面,不停地說笑着。

後面跟着一個看起來溫婉典雅的女子,那女子看着前面嬉鬧的男人和小孩兒,目光柔和,嘴角上揚,恍如木蘭花綻放,明明也沒有多漂亮,卻偏偏讓大街上的人們不由得晃了眼。

“封叔叔封叔叔,流兒想吃糖葫蘆!”

流兒指着前面賣糖葫蘆的小販,扭頭對着封千離說道,一臉地期待之色遮都遮不住。

“好,”封千離寵溺地颳了刮流兒的鼻子,笑着答應了。

之後,封千離頓了頓,扭頭促狹地看了一眼蘇如是,“如是要不要來一串?”

蘇如是一愣,一是因為再次出現的如是二字,二則是因為封千離話語中濃濃的捉弄之意。

不過,她蘇如是是誰?還會在乎這種事情?眯了眯眼,蘇如是朝封千離看去,露出一口白牙,“好啊,那我也要一串兒。”

這回換封千離愣住了,半晌,封千離仰頭大笑,“哈哈哈哈,好,都有都有,”說著朝賣糖葫蘆的小販走去,“老闆,來兩串糖葫蘆,要大的!”

“得嘞,”小販笑着應到。

過了一會兒,酒樓前,蘇如是和流兒一人一個糖葫蘆,慢慢地向前走着。

三個人進了酒樓剛坐下,準備點菜時,就看見一個衣衫破舊的老人帶着一個咳嗽不停還抱着琵琶的姑娘走了進來。

酒樓小二見狀,忙上前趕人,“出去出去,這裡不需要你們彈曲兒,你們這咳嗽的這麼邪乎,會影響客人吃飯的。”

那老人掙扎着不出去,“求求您了,讓我們留下來給客人彈個曲兒吧,我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翠翠的病需要錢買葯,求小二哥讓我們留下來吧。”

那小二哥皺了皺眉,“不是我不給你們生路,可是你看你女兒咳嗽的這麼厲害,萬一傳染怎麼辦?那不是要害死人的。”

老人連連擺手,“不會的不會的,真的。”

蘇如是在旁邊看着,皺了皺眉,有些看不下去,“小二哥,讓他們過來吧,我們聽這位姑娘唱曲兒。”

“這,”小二哥撓了撓腦袋,為難的看着蘇如是。

“把他們領過來吧。”封千離開口說道,“那好吧,”小二哥點頭,把老人帶到了封千離所在的隔間里。

“好人啊,好人,”老人連連說著。

封千離掏出一塊碎銀子遞給老人,扭頭看向女孩,“漁歌唱晚會嗎?”

“會的,咳咳,會的。”那女孩連連點頭,不住地咳嗽。

封千離見此皺了皺眉,問老人道:“你們從哪裡來?之前怎麼沒見過你們?”

女孩兒坐在一邊彈了起來,老人連忙說道:

“客人有所不知,我們原是京城東巷裡的住戶,半個月前,不知道為什麼,大家紛紛感染了流感,久治不好,我女兒原本在大戶人家做下人,來維持家裡開銷。主人家見她這樣,便不敢再用她,將她辭退了,我們一家斷了經濟來源,”

老人說著抹了一把眼角的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