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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黑密斯出面干涉,陳逸寒還是決定要私下見到皮塔。

在床上翻來覆去幾個小時之後,陳逸寒偷偷地溜到大廳。

陳逸寒的第一感覺,是先去樓頂看看,可是樓頂沒人。

樓下的街道在經過昨日的慶典活動之後,此時也空蕩蕩的。

陳逸寒又回到房間里,在床上躺了一會兒,然後決定直接去凱特尼斯的房間。

可當陳逸寒擰門把手時,卻發現門已經從外面反鎖上了。

一開始陳逸寒懷疑是黑密斯乾的,之後一個更可怕的想法湧上心頭,沒準是凱匹特在監視、軟禁自己。

自從飢餓遊戲一開始,陳逸寒就知道自己不可能逃跑,但現在的感覺卻不一樣,這似乎是針對他個人的,彷彿自己被因罪關押,等待判刑似的。

陳逸寒趕快跑到床上,假裝睡覺,直到艾菲.特琳奇把他叫醒,準備迎接另一個“很長、很長、很長的一天”!

陳逸寒被艾菲要求,只允許有五分鐘時間。

趁着這點時間,陳逸寒趕快吃了一碗熱乎乎的米飯炖肉,然後設計組人員就下來了。

艾菲告知陳逸寒,他所要說的只有一句話:“大家愛你!”

剩下的幾個小時就不用再說話了。

西納進來後,把其他人都趕出去,給陳逸寒穿上了為他量身定做的衣服,然後又給陳逸寒化了妝,直到西納滿意的點了點頭為止。

接着,兩人就開始了閑聊了,但陳逸寒不敢問他任何重要的事情。

自從昨晚反鎖門的事情發生之後,陳逸寒總覺得時時刻刻被人監視。

訪談就在大廳盡頭的休息室進行,那裡已經清理出足夠的查間,愛人沙發也搬了進來,旁邊裝點着紅色和粉色的玫瑰花。

只有幾台攝像機拍攝訪談過程,沒有現場直播時的觀眾。

當陳逸寒走進來時。凱撒.弗里克曼熱情地擁抱了他:“恭喜你,陳逸寒,你好嗎?”

“我很好,要採訪,我挺緊張的。”陳逸寒撓撓頭,說道。

“不用緊張,我們的談話會非常的愉快!”凱撒.弗里克曼安慰似的輕輕拍了拍陳逸寒的肩膀。

“我不善於談論自己。”陳逸寒說道。

凱撒.弗里克曼自信的說道:“你說的任何話都不會是錯的。”

陳逸寒心道。實際上,斯諾總統正等着自己出事故呢。

坐在一旁的凱特尼斯,穿着粉紅色的裙子,顯得很漂亮,她往陳逸寒的身邊靠近了一些,說道:“我很難看到你。黑密斯好像總想把咱們分開。”

黑密斯是想讓自己和凱特尼斯活下去,但周圍這麼多隻耳朵在聽着,所以陳逸寒只說:“是的,黑密斯最近很負責任嘞。”

“那麼,就只剩這個活動了,咱們回家以後,他就不能總看着咱們了。”凱特尼斯說道。

陳逸寒聽到這話。不禁打了個寒戰,也沒時間分析為什麼了,因為他們已經為自己和凱特尼斯準備好了。

陳逸寒和凱特尼斯比較正式地坐在愛人沙發上,準備開始,可是凱撒卻對凱特尼斯說道:“噢,不用這樣,你想的話就依偎在他身旁,那樣看上去很甜蜜。”

凱特尼斯聽完。就更加靠近了一點,陳逸寒也一手把凱特尼斯摟在了懷裡。

倒計時,開始!

這場屬於陳逸寒和凱特尼斯的節目從現在開始對全國直播。

凱撒.弗里克曼,他插科打諢,笑話連連,隨機應變。

他和陳逸寒開了很多善意的玩笑,他們的默契是在第一次訪談那晚就建立起來的。

而凱特尼斯。只是在一旁微笑着,盡量少說話。

當然如果說話,只要有可能,就會把話鋒轉到陳逸寒那兒去。

然而在訪談的末尾。凱撒要求陳逸寒,提出的問題要得到更全面完整的回答。

“那麼,皮塔,你對她的愛是一見鍾情,是從幾歲開始的,五歲?”凱撒問道。

“從我看到她的第一眼開始。”陳逸寒看了一眼凱特尼斯,然後說道。

“那麼,凱特尼斯,你的戀愛過程是怎樣的?我想對於觀眾來講,真正令他們興奮的是看到你墜入愛河。你是什麼時候意識到自己愛上他的?”凱撒問道。

“噢,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凱特尼斯輕輕地羞澀地笑了一下,然後低頭看着自己的手,其實心裡卻在“咚咚咚”的打着鼓。

“嗯,我印象最深刻的是那天晚上你在樹上喊出他的名字。”

“謝謝你,凱撒!”凱特尼斯順着他的話茬說下去:“是的,我想就是那個時候。在此之前,說實話,我也說不清對他是什麼樣的感覺,如果我真的喜歡他也只能讓事情變得更糟。可,那一刻,在樹上的那一刻,一切都發生了變化。”

“那,你說這是什麼樣的變化呢?”凱撒接着問。

“也許……我感覺第一次……有機會和他在一起。”凱特尼斯說完,就盯向了陳逸寒的雙眼。

陳逸寒看到攝像機後面的黑密斯輕輕舒了一口氣,他知道,凱特尼斯說對了。

凱撒很感動,他拿出一塊手絹拭去眼淚。

陳逸寒的前額靠在凱特尼斯的太陽穴上,問道:“你現在已擁有了我,你準備怎麼樣對我呢?”

凱特尼斯扭過頭看着陳逸寒,深情地說道:“把你藏在一個永遠都不會受到傷害的地方”。

當陳逸寒吻向凱特尼斯的時候,屋子裡的人發出感傷的嘆息。

從這裡,凱撒很自然地將話題帶到他們在競技場的冒險經歷,如何被燒傷、如何被蜂蜇傷,以及所受到的其他傷害。

但在說到野狗之前,陳逸寒都始終謹記自己正坐在攝像機前。

當凱撒問凱特尼斯,她的“新腿”怎麼樣時,陳逸寒卻控制不住了。

“新腿?”陳逸寒一邊問,一邊不自覺地伸手撩起凱特尼斯的褲管。

“靠!不!!”陳逸寒輕聲說道,因為他看到。凱特尼斯的腿上,已經換上了一個金屬和塑料做成的假肢。

“沒人跟你說嗎?”凱撒用柔和的聲調問。

陳逸寒搖了搖頭。

“我還沒機會告訴他。”凱特尼斯說著,輕輕聳了下肩。

“這是我的錯,都怨我用了止血帶。”陳逸寒低聲說道。

“是啊,正因為有你的錯,我還活着。”凱特尼斯溫柔的看着陳逸寒,說道。

“她說得對。”凱撒說。“沒有止血帶,她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死。”

陳逸寒想確實如此,可他還是感到不安,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但全國的人都在看着自己,所以陳逸寒把臉埋在凱特尼斯的頭髮里,他們花了一兩分鐘才把陳逸寒勸好。

等陳逸寒稍微鎮靜些的時候。凱撒沒有再問他問題,只是讓他一個人靜靜地待一會兒,直到最後他問起漿果的問題。

“陳逸寒,我知道你現在情緒有些激動,可我還是要問你。當你把漿果拿出來的那一刻,你在想什麼?……嗯?”凱撒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