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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零四章接下來怎麼做?

潘曉曉今天的反常表現讓趙出息早就留了心,所以當潘曉曉說出這句話時,趙出息隱約知道這丫頭想要問什麼了,難道她知道什麼了?

回頭瞅眼剛剛進洗手間的齊思和葉馨,趙出息笑着打哈哈道“有什麼事要問我,難道是談戀愛了,讓我幫你把把關?”

潘曉曉繼續瞪着趙出息道“姐夫,別岔開話題,認真點,我問你什麼,你就說什麼,你如果不說實話,我就把你跟那個川大女孩的事情告訴表姐,別急着否認,也別問我怎麼知道”

趙出息愣了半秒,他倒沒想到潘曉曉知道自己和裴卿的關係,川大女孩也就只有裴卿了,但是威脅自己,這讓趙出息很不高興,趙出息不悅道“你這是威脅我?”

潘曉曉臉色有些着急,她感覺到趙出息生氣了,只好哀求道“姐夫,我不是威脅你,我是真有事問你,求求你了,你快告訴我”

潘曉曉放下姿態後,趙出息這才平靜道“說吧,什麼事,我知道就告訴你,不知道我也沒辦法”

“你和我爸之間有什麼事瞞着我們,那天晚上你來我們家,你們倆在書房聊了什麼,為什麼從那以後,我爸就吃不下睡不着,整個人明顯老了好幾歲,連頭上白頭都變多了,你別告訴我沒有事,他都這樣了,你說沒事,誰能相信?姐夫,我和媽媽都很擔心爸爸,我們問他怎麼了,他也不說,我知道你肯定知道,你就告訴我們吧,別再讓我們擔心了”潘曉曉說著說著已經紅了眼睛,也確實這段時間潘岳剛的狀態,讓她和媽媽顧曉很擔心,問爸爸生什麼事,爸爸也不說,潘曉曉這才來趙出息這裡試試運氣,誰知道這半個月趙出息一直不在成都,誰也不知道他去哪了,這不今天正好碰到。

潘曉曉的話讓趙出息確定這丫頭並不知道怎麼回事,只是很擔心,但趙出息不能告訴他生什麼事,只能安慰道“曉曉,有些事情姐夫不能告訴你,但既然你問了,姐夫可以保證,不管生什麼事,舅舅都不會有事”

“姐夫,你告訴我吧,我不知道,心裡很不踏實”潘曉曉固執的說道。

趙出息搖搖頭道“這是大人們之間的事,你幫不上忙”

“姐夫,我已經不是小孩了,我都上大學了,我也能幫忙的”潘曉曉不理會趙出息,繼續追問道。

趙出息眉頭緊皺道“聽姐夫的話,好好上學,該吃就吃該喝就喝該玩就玩,這些事你幫不上忙,如果讓你知道,可能才會讓你爸有危險,所有事情姐夫都已經安排好,你爸不會有任何事,相信姐夫能處理好,還有這事不能讓你表姐知道,她現在懷孕情緒不能受到影響”

“姐夫,真能不能告訴我么?”潘曉曉還抱着一絲希望,十分委屈的問道。

趙出息苦嘆道“姐夫是為你好,等事情差不多的時候,我再告訴你,至少現在不能讓你知道,如果你想讓你爸平平安安的話,就聽我的話”

“好,我答應你。你也要答應我,讓我爸爸平平安安,不然我會恨你”潘曉曉見趙出息也有苦衷,最終只得咬牙說道。

趙出息一直注意着洗手間方向,生怕齊思和葉馨回來,所以當她們走過來的時候,趙出息連忙轉移話題,開着無傷大雅的玩笑,齊思倒是很敏感,感覺潘曉曉眼裡有淚水,便問道“曉曉怎麼了?”

趙出息連忙說道“沒事,我在給她講笑話,她笑得肚子疼”

吃過晚飯以後,趙出息帶齊思回牧馬山,潘曉曉開車送葉馨回家,趙出息總算是擺脫了這丫頭,生怕她情緒崩潰,到時候要是讓齊思知道,那才是大問題。

六號別墅大廳那台鋼琴被搬到了三樓,這段時間齊思每天都會彈彈鋼琴,說是培養孩子以後的音樂細胞,不管是胡雨嘉還是齊建國夫妻,都有意無意的說過讓齊思檢查下是男孩還是女孩,可趙出息一直沒有同意,趙出息覺得這樣才有神秘感,他並不重男輕女,不管是男孩還是女孩都會很喜歡,所以只有當那天他降臨的時候再知道,才是最完美的,因為那是上天賜給他的禮物。

悠揚的鋼琴聲飄蕩在六號別墅,緩解着趙出息半個月來在外奔波的疲憊,這半個月時間,除過操心很多事情,最重要的是不停的在應酬,每天都在喝酒,見着各色各路各個年齡不同層次的人,說著人話鬼話反正不掏心的話,所以趙出息有些累,但今晚看到齊思和她那隆起的肚子時,趙出息頓時感覺自己充滿力量,他活着不僅僅是為了讓自己活得更好,也是為了能讓身邊的每個人都活的更好,特別是自己的妻兒,這是一個男人肩膀扛着的責任。

或許是太累了,趙出息聽着聽着就睡著了,齊思直到彈完又一曲後才現趙出息睡著了,她回卧室給趙出息拿了條薄毯蓋上,然後就坐在趙出息旁邊安安靜靜的看書,有趙出息在旁邊,這世界都是彩色的。

川北德陽屈家老宅里,五爺今晚迎來了一位特殊的來客,那就是譚鴻儒的心腹軍師徐守望,對於徐守望的突然到來,五爺多少有些意外,畢竟雙方和沒有和解。對於徐守望,五爺並不陌生,很早的時候徐守望並不出彩,是位喜歡歷史和哲學的中學教師,是譚鴻儒掘出徐守望,更讓他在川渝成名。五爺很喜歡這個中年男人的成熟和穩重,以及他在大事上的格局和分寸,對任何事情都能掌控,但是正因為譚鴻儒有這樣的心腹,才會有他今天落難的結局。

如果是以前,五爺會欣然招待徐守望,但今天他對徐守望沒有什麼好感,他知道譚鴻儒敢對自己下手,肯定有徐守望在背後的推波助瀾。

五爺在二樓的茶室喝茶,茶室里燒着香味不重但感覺很舒服的沉香,姚木仁就守在茶室外面,有時候很佩服這些忠心的類似於古代門客和家僕人,幾十年如一日守着一位主子,將人生耗在這裡,這心性普通人很難受。

徐守望獨自來到茶室外面,卻被姚木根攔住,望着裡面帶着老花鏡看南懷瑾《易經雜說》的五爺,徐守望沉聲說道“五爺,守望來看您了”

五爺不為所動,只是繼續喝茶看書,頭也沒抬,更沒看徐守望一眼,徐守望知道五爺心裡有氣,他被譚鴻儒逼到今天這地步,怎麼能沒氣,以前這圈子可是他的,譚鴻儒不過是接班人,現在掌權的接班人不把他這位奠基人當回事,誰能忍得了。

徐守望不着急,要見五爺至少有誠意,於是就站在門口等,等啊等,一杯茶兩杯茶,一炷香兩柱香時間都過去了,五爺似乎還是沒有想見他的意思,直到一小時後,五爺終於放下手中已經看了大半的書說道“進來吧”

五爺開口後,姚木仁這才示意徐守望進去,只不過對徐守望不怎麼客氣,徐守望一直在門口站着,根本沒坐,此時腿都有些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