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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2012-07-20

馬神甫事件

“馬賴神甫,沒想到這遙遠的異鄉能夠遇到法國人,我真是太高興了。”朱亨利自說自話。

“先生,見到您我也很高興,故鄉的明人急需您的幫助?”

“是啊,是啊,我們都是明人,您信仰什麼?”朱亨利不急不忙,慢慢的問。

“我信仰天主。”馬賴觀察着朱亨利的服飾,確定他不是路德教徒或者教徒,才大膽起來:“我們都是主的孩子呀。”

朱亨利沒有理會馬賴套近乎:“您要離港?”

“是的,先生,我要離港,這些野蠻人……您的僱傭軍要查我的船。太不尊重**了。我的船沒有違禁品,你們應該相信一位神職人員的節操。”

“這是革命的覺悟,請您原諒,神甫。”

馬賴恍然大悟,原來是拿破崙失敗以後的流亡分子啊,於是他改口:“皇帝萬歲!皇帝的時代沒有人膽敢這樣對待法國人。”

“神甫,讓我的士兵檢查一下您的船。”

“喔,不行,法國人的船決不能讓野蠻人檢查,這有辱皇帝的尊嚴和教會的神聖。”

“神甫,如果你再妨礙公務,我就只能逮捕你了。”

“公務?”馬賴也動了氣,“你和這些野蠻人有公務,我不得不說,先生,你也野蠻化了。”

“逮捕他。”朱亨利命令,“妨礙公務,拘留三天。”

隨後,水兵們從船艙里拽了一個年輕人出來,這年輕人穿着平民的服飾,低着頭,一聲不吭。

朱亨利仔細看了看這個年輕人,現他多只有十七八歲。

“是個孩子。”朱亨利不由得想到了關於神甫的噁心的傳聞。

馬賴的神色也是一變:“哦,先生,被您現了,您千萬不要誤會,我沒有那種小嗜好。”

馬賴越是遮遮掩掩的,朱亨利越是認為他猜對了,但他可沒心思去搭理教會的骯髒事情,他決定放他們走。

“真噁心,快走。”朱亨利不由得用手捂住鼻子。

“都尉。”邊上海關的水兵提醒他,“我們正通緝一個十七歲的年輕人。”

他說話的聲音很大,但馬賴彷彿沒有聽見,拉着那年輕人不緊不慢往船艙里走。

朱亨利反應過來:“就是他,把他們抓住。”

幾個水兵馬上撲過去,將馬賴和那年輕人按倒地,另外的水兵繼續到船艙里查,他們出了詔書,印信,還有一套團蟒衣冠。

“阮朝世子阮福時閣下,你還真是能忍耐,為了逃出去,居然給法國神甫做……”

“我沒有。”阮福時用法語大喊。

“姦夫……被當場拿獲,不怕你不認。來呀,把這兩個瀆神者押起來,我要把他們釘到無信者之牆上。”

阮福時頹然不語,馬賴掙扎着問:“無信者之牆是什麼?教義里沒有,是說耶路撒冷的哭牆嗎?”

“是楚鈞座明的牆,釘上去的時候你就知道了。”

“先生……將軍,你就一點不考慮法國交趾支那的利益嗎?”

“我乃大明建帝之後。”

楚劍功把幾份加急件扔桌上:“總算抓住了阮福時,阮朝子弟,沒有一個漏網。”

“我看看,”李穎修把報告拿起來翻了翻:“阮福時和馬賴搞呀?真是駭人的真相。”

“所以我們把交州從基佬的統治下解放出來。”

“法國人會怎麼反應?”

“我們沒有外交關係,他們連抗議都沒有渠道。至於菲利普王朝,我也不認為他們有閑心來管越南的事情。”

“那可不一定,鴉片戰爭後法國也想來蹭一杯羹。”

“現沒有電報,消息走得慢,法國人要有什麼動作也是兩個月以後的事情了。先把阮福時和馬賴那啥的調子定了,就這麼辦,反正神甫搞小孩是梵蒂岡竭力否認,但人人都知道的惡行。”

“不知道梵蒂岡會如何反應?是宣稱神甫絕對沒有搞基呢?還是宣布馬賴搞基是個人行為?法國教會和菲利普王朝又會怎麼處理這件事,想想真是有意思啊。”

“先別管法國了。康邊的事情,還麻煩着呢。石達開和李縱雲的官司,都打到我這來了。石鳳魁還真是不讓人省心。”楚劍功開始說另一件事情。

張遂謀自從被策妄多爾濟伏擊,察木多的藏兵東進以後,就退回德格,毫無進取。

五月下旬,康南基本平定,四川布政司任命彭大順為康南衛指揮使,對康南實行軍管,而石鳳魁帶領林深河等十個營向康北三色許,扎曲卡等地進剿。三色許二十四個部落,四座寺廟,五千餘人,系畜牧區,面積約兩萬平方公里。數月之間已聚集叛匪部落二十八個,集股叛匪共四千八餘人,二千四餘支槍。該區有青海等鄰區叛匪一千二餘人,與當地土司頭人勾結。

石鳳魁心不甘情不願,本來以為康州刺史已經到手,至少以錦衣衛軍管康南沒問題,誰知到便宜了彭大順這個外人。一路北上,石鳳魁看誰都不順眼。

“嘿,你們怎麼運的糧食,都灑了,把這些民夫拉下去,給我打。”

軍糧運輸過程,口袋有破損是常有的事情。石鳳魁就抓住這些小事,泄心的怨氣。

林深河的報告,就交到劍南軍軍部和四川布政司。

李縱雲和石達開對怎麼處理石鳳魁又起了分歧。李縱雲要把石鳳魁調回武漢,“重學學怎麼做軍官。”

而石達開則只是寫信訓誡了一番,他對李縱雲說:“臨陣換將,不吉利。”

“石達開要劍南軍里搞家天下?”李穎修看完兩邊的報告,“歷史名人也不能這樣嘛。”

“暫時還沒那麼嚴重,不過袒護親信是肯定的。要不要把石達開換回來?”

“換回來?誰去康邊?陸達?”

“陸達不行,這裡離不開他,越南的事情還沒結束,馬上我們就要入贛。他現忙得一塌糊塗,抽不出來。”

“季退思呢?”

“季退思沒有指揮大軍的經驗。而且我打算讓他指揮由湖南入贛的支隊。”

“就先讓石達開康邊鬧騰,希望他有自知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