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娃兒問道:“那家小姐?”

“是。..”

“幸會幸會。”

“呃”鄧秀兒仍然驚奇地張着眼睛,期期艾艾地問道:“你,,你是?”

“卑卜姐莫要驚慌。我是”院使大人的侍妾。”

“喔,失敬失敬

這句話說完,鄧秀兒自覺古怪,不禁一臉糗樣。

她向繩縛美人兒唐焰焰膘了一眼,忍不住又問:“這位姑娘

吳娃兒趕緊道:“這位是”院使大人的夫人。”

“啊,久仰久仰。”非秀兒只覺自己的客氣話此時說來實在荒誕,可又不知該說些什麼才合禮數,吳娃兒笑道:“還有這一位,你莫看她拿着劍,她也不是壞人的,她是”

摺子渝輕輕一哼,吳娃兒便笑而不言,鄧秀兒看看這個,再瞧瞧那個,只見一個嬌媚的紅衣少女被布條兒把身子裹得胸乳曲線畢露,叫人看了都覺得臉紅,說話的這個翠衣少女聲音甜美,嬌小可愛,一張稚氣猶存的娃娃臉兒,可憐可愛的小模樣兒,分明是個。還未長成的幼女,女人看了都覺得喜歡。至於那個拿劍的男子。雖然是個男人,卻是今生得比女人還要好看的男人,唇紅齒白,眉目如畫。若換了女裝,簡直連自己都要羨煞了他的美貌。聽說大唐則天女皇時有個蓮花郎張易之,容貌之美令人咋舌,想來若與此人相比甘敗下風,他也不是惡人么?那麼他們”

那秀兒再次瞧瞧被人用布條綁得十分怪異的紅衣美人兒,軟綿綿卧在榻上的翠衣幼女,還有旁邊那個比女兒家還要嫵媚三分的俏郎君,忽然若有所悟,臉上登時變得火辣辣的。

南方風氣比北方要開放,說起男風,江淮一帶也比北方還要盛行,這位鄧姑娘平素與官吏富紳家的女眷們交遊往來,對許多江南官伸豪富家裡糜爛不堪的***行徑也是有所了解的,楊浩榻上出現這樣怪異的三個人,哪怕她想象力再豐富。除了那一樣最不堪的,她也完全想不到其他解釋了。

那秀兒面紅耳赤地暗啐一口,趕緊往大床一角躲了躲,心中暗道:“那個楊大人看着一派正氣凜然,想不到私下裡”私下裡房闈之中竟是這般穢亂不堪,一個好端端的美人兒偏要這般捆綁起來,一個尚未長成的豆堯少女也被他弄來。瞧她那嫩臉上,淚痕還沒幹呢,也不知被人怎生作踐過。..

還有”還有這個比女兒家還要俊俏的男子,想來就是姐妹們說過的“蜂窠,中的妾童了。他讓這妾童捆縛自家夫人,狎弄稚齡幼女,若不是我來,說不定他此時已寬衣解帶,光天化日的便與這一個妾童、一個幼女、一個被綁的美女胡天黑地攪成一團了,這人的癖好真是”真是太讓人噁心了,”

想到這裡,大熱的天兒。鄧大小姐已是起了一身的雞皮坨撻。

“呵呵,楊院使,本官與禹錫冒昧來訪,不曾打擾了大人吧?”

“這話從何說起,二人大人快快請進。請坐,呃,”楊浩放下空茶壺,向跟進來的壁宿道:“快去打些茶水來。”

程羽趕緊道:“院使大人不用客氣了,你我都不是外人,待說完了事情我們還要趕緊回去,就不用麻煩了。”

壁宿站在門口,食指按着嘴唇像個好奇寶寶似的看着室內,心中好生奇怪:“這才一會兒功夫,鄧家姑娘哪裡去了,已經走了么?那小小姐這腿腳也太快了吧?”

床榻上維幔輕輕一動,壁宿心中嗖地一閃念,大驚暗想:“竟然弄上床了?大人這勾搭婦人的本領可真是前無古人了。”&#39楊浩見他一雙賊眼四處亂瞄,忙咳嗽一聲道:“你下去吧,我與兩位大人有話說。”

“喔是!”壁宿無比敬仰地望了一眼這位讓人莫測高深的花叢聖手,懷着五體投地的虔誠心態誠惶誠恐地退了集去。

程德玄挪開腳下一堆破爛,伸袖拂去凳上幾個坐扁了的紙團,小心翼翼地在一堆垃圾里坐了下來。楊浩乾笑着道:“楊某出門在外,一向懶得打理房間,哈哈,人家都稱我為亂室英雄。”

程德玄聽了有些忍俊不禁,程羽咳嗽一聲,說道:“楊大人,程某二人冒昧而來,實有一事相商。”

楊浩忙肅容道:“程大人請講。”

程羽睨他一眼,沉聲問道:“王爺待院使大人如何?”

“恩重如山!”

“好,那你對晉王千歲如何?”

“一顆忠膽!”

程羽容顏大悅,“啪”的一擊掌,贊道:“好!既如此,程某有一番推心置腹的話,那就直言了。..楊院使,你不會忘了咱們此行的使命

楊浩有些奇怪地看看他們,說道;“自然不曾忘記,楊某受晉王舉薦,此番巡狩於江淮,為的是解決汴梁斷糧之憂啊,怎麼?”

程德玄道:“不錯。我們為的是解決汴梁缺糧之危,同時也是為了維護晉王的權威。事情辦得好,王爺威望日隆,與你我俱有無窮好處,想來院使夫人對此並不質疑吧?”

楊浩不知二人繞着***到底想說甚麼,只得頜首道:“那是自然,不知二位大人到底想說甚麼呢?”

“是這樣”程羽略一沉吟,說道:“鄧府千金秘密求見魏王千歲,為鄧祖揚求懇的事。我們已與太傅宗先生說過了。”

楊浩卑色一動:“喔?”立即凝神聽他下言,榻上鄧秀兒姑娘緊緊依着床角,忙也側耳靜聽。

程羽說道:“魏王剛剛晉爵,驟承大任,難免舉止失措,太傅隨行,自有指點規勸之意。宗太傅與我二人意見相同,都認為魏王以欽差之尊,私會犯官之女,法外施恩,意圖為他脫罪,這是極不妥當的事

楊浩遲疑道:“這個”。從目前情形來看,鄧知府確是受人蒙蔽,他自己並無不法之事。”

“楊大人糊塗啊,這些上多少人觸犯王法,害人害己,是有意為之的呢?程某在南衙每年處理公案千百起,比那祖揚還要看似無辜的人犯大有人在,但是犯了法就是犯了法,身為一州牧守長官,怠忽職守,縱容親眷為惡,難道一句潔身自好就能脫罪?”

程德玄義正辭嚴地道:“是啊,那祖揚若是一升斗小民。他自然只須為其個人行為負責。然而。他是一州知府,那麼境內有任何當控、可控而失控之舉,俱是...川責任。他自己有無不法之事,不是他可以免罪的理由,覽度刀“他等同於一升斗小民,要他何用?”

楊浩知道二人說的才是正理。儘管這兩人打着這王法至理的幌子,存的未必是大公無私的心,卻也讓人無從辯駁。可是憑心而論,鄧祖揚這樣的品性,在本朝官吏中已十分難得,只是他原本家境貧寒,受過夫人娘家照拂之恩,做官之後知恩圖報。卻被他們蒙蔽其中,雖罪無可恕。可是與其把這樣一個經此磨難。以後很可能從一個清廉的昏官變成一個清廉的幹吏的人打入大獄,何如讓他鳳凰涅盤。

楊浩遲疑道:“那麼,,二人大人與宗太傅的意思是?”

榻上,那秀兒一顆心都提了起來,只聽程冉緩緩道:“秉公而斷、依法而斷,如此,才是維護魏王、維護晉王、維護朝廷法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