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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十七章你能殺光所有人嗎。

此言一出,滿堂皆驚。

別說站在他對面的那近四十餘悍匪,連站在他身後的白髮老翁陳玲等人,也頗為詫異。

這個林澤,,到底在想什麼。

站在他面前的可不是一幫烏合之眾,而是人人都敢下殺手的猛人,他怎麼好像直接無視了對方,難道,,他就真的一點也不擔心這些傢伙一言不合大打出手嗎。

陳玲還好,她終究是見識過林澤戰鬥力的,大抵知道林澤說這番話,還算情有可原。

白髮老翁就徹底不能理解了。

這可是四十餘人啊。

他怎麼能這樣瞧不起對方呢,難道他有三頭六臂,還是刀槍不入。

他們不能理解,林澤卻淡然處之。

先不提這幫人是否會出手,即便打,林澤也一點兒都不擔心,他自己也不太知道自己為什麼能有這份定力,可若是薛女王在場,便能清晰幫他分析了。

跟燕京最頂級的商業巨頭爾虞我詐過。

跟世界上最強大的恐怖分子對抗過。

甚至,,跟蟄龍這種恐怖的軍方機構較量過。

林澤的眼界,早已不復當年。

真要讓林澤提起jǐng惕的心理,少說也得是紐約地下世界的王者,一幫嘍囉,他真懶得給一個正眼,就好像一個百億富翁,是沒半點興趣跟千萬富翁爾虞我詐,拍桌子砸板凳的,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他這麼想,對面那個四十多歲,明顯是道上的老油條就不這麼想了。

林澤話一出口,他便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尤其是瞧着被小弟攙扶着走過來的侄兒,他心頭怒火中燒。

在這片地區,誰敢傷了自己的侄兒,不怕被我撕成碎片么。

他眉頭深鎖起來,勾了勾手指,目光如炬地掃視白髮老翁,後者見狀,迅即走上前去,朝這彪形大漢點頭哈腰道:“洛波斯先生,這件事兒其實有點誤會,,啪。”

白髮老翁話未說完,便被他稱之為洛波斯的壯漢一巴掌抽飛了出去。

老人家身子骨早已脆弱不堪,這一巴掌抽出,立刻飛出數米,狠狠摔在了一張餐桌上,餐盤四下落地,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響,而桌子也被撞翻在地,呈現出一片狼藉。

老人家被這一巴掌抽得頭暈目眩,甚至打落了兩顆牙齒,口嘴中冒出殷紅的鮮血,分外可憐。

“九頭龍。”洛波斯寒氣逼人地說道,“我呸,給你面子,你還算個人,不給你臉,,也就是一條老狗。”

言罷,他狠狠吐出一口唾沫,再度冷冷地迎上林澤,指了指他的臉龐,怒吼道:“給老子站起來。”

林澤聞言,卻紋絲不動,餘光卻是落在了白髮老翁的身上。

“小子,打傷我侄兒,你以為你還能活着離開么。”他大馬金刀上前,一把擰起林澤衣領,猛地往上一提,卻發現那看上去稍顯瘦弱的男子竟怎麼也拉不動,好像拽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塊巨石。

這種感覺讓洛波斯分外吃驚,可他終究是個莽漢,向來信奉自己的鐵拳,又哪裡會想太多,一下提不起來,他再度發力,試圖將林澤狠狠地扔出去。

這一次,,他非但沒能提起林澤,反而感覺膝蓋猛地一陣鑽心劇痛。

撲通。

膝蓋被擊中,他無力地雙膝落地,跪在了林澤的面前。

這一刻,洛波斯真的怒了。

羞憤,怒火,咆哮,暴躁等各種情緒匯聚胸臆,彷彿要破體而出一般,一聲爆喝:“小子,我要把你給宰了。”

說罷,他雙手朝林澤抓去。

啪。

他的左臉被林澤狠狠地抽了一巴掌,因林澤出手狠辣,竟是抽得他口噴鮮血,半張臉瞬間浮腫起來。

“你,,啪。”

話未出口,林澤又是一巴掌抽在了他的臉上,只是這一次,換成了右臉。

啪啪啪。

“唔,。”洛波斯已被打得口齒不清,整個眼球也因為血液壓迫,變得血紅。

“還不幫,,手。”

那幫愣在原地的小弟聞言,登時醒悟過來。

媽的,老大被打了。

不宰了這小子,以後還怎麼在紐約混。

這幫人多數進過號子,沒進過的,也間接或直接犯過命案,可以說,壓根就沒有一個是心慈手軟之輩,甫一醒悟,頓時咆哮着朝林澤撲來。

咔嚓。

這幫人剛動,林澤卻猛地起身,一記膝蓋撞擊在洛波斯下巴。

洛波斯龐大的身軀頓時飛了起來,可下一秒,他的右腳卻被猛地起身的林澤拉住。

砰。

還沒飛起,便是落在了原地,摔得他滿眼金星,痛不yù生。

“上來一個人,我就往你身上扎個窟窿。”

一把泛着寒意的刀鋒貼着洛波斯的臉頰,讓他渾身忍受着劇痛,卻不敢亂動。

這把刀,,彷彿帶有一種魔力,比被人用槍指着還要可怕,彷彿一刀刺進去,不止會傷害他的身體,連他的靈魂也會被收割一般。

這一刻,洛波斯終於對這個年輕人產生了莫名的恐懼。

之前,他更多的是憤怒,以及自己的失策,而現在,,他是真的害怕了。

忌憚與這個年輕人的心狠手辣,畏懼與他的殺伐果斷。

他一點都不懷疑林澤所說的真實xing,他說會捅自己,那就肯定不是放狠話。

這樣一個出手就把自己打成半死的人會跟自己開玩笑嗎,打死洛波斯都不信。

他慌了,也認慫了。

在林澤放下話語之後,他迅速朝自己的小弟擺手,讓他們退回去。

林澤並未對自己造成的震懾效果有半點欣賞的感觸,只是一把提起軟綿綿的洛波斯,在他耳畔淡漠地說道:“我說了,讓能做主的人來,你為什麼要煞筆似地衝鋒陷陣,還打老人家。”

“你爸媽沒教你尊老愛幼,沒教你對老人家要尊重。”

洛波斯頭得大了,也不知道是打大的還是如何。

尊老愛幼,不要打人。

那老子是牲口嗎,你都快把老子打成腦殘了,還叫不打人,不暴力。

你真他媽虛偽。

“我剛才打的那人,是你的侄兒。”林澤平靜地問道。

洛波斯口齒不清地回答:“是,,是的。”

“他父親讓你來的。”林澤又問道。

“是,,是的。”洛波斯無力地點頭。

“煞筆。”林澤淡漠道,“被人當炮灰了吧。”

“,。”

“有他的聯繫方式嗎。”林澤無趣地問道。

“有,,有。”洛波斯忙不迭說道。

“給他打電話。”林澤說道。

“,。”洛波斯有點不可置信。

打電話。

他就這麼想把事兒鬧大。

把自己那位衣食父母喊來,他還跑得掉么。

武力值高有毛用,能跟權錢斗么。

洛波斯都要哭了,認為林澤在戲弄自己。

他已經決定,一旦自己脫困,便向林澤下追殺令,不把這小子扒皮拆骨,誓不為人。

但此刻,他必須按照林澤的話來說。

給自己的衣食父母打電話。

叮叮叮。

電話甫一打過去,眾人便聽到了餐廳門口傳來的鈴聲。

咯吱。

大門被推開,一名五十多歲的西裝男子從門外走來,跟洛波斯不同,他身上透着一股優雅的氣質,可那雙湛藍sè的眼眸中,卻透出濃濃的yīn柔氣息,給人一種不安的感覺。

他在四名冷峻的超級保鏢簇擁下走來,卻並未接口袋裡的電話,任由電話在口袋裡響起,只是淡然地盯着眼前的一幕,一字字說道:“年輕人,你能殺了他,但你能殺餐廳里的四十人,和餐廳外面的一百人嗎。”去讀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