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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四十章頂多背叛國家!

舊憶就像一扇窗。推開了就再難合上。

誰踩過枯枝輕響,螢火揮着畫屏香。

為誰攏一袖芬芳,紅葉的信箋情意綿長。

他說就這樣去流浪,到美麗的地方。王牌特工1140

誰的歌聲輕輕、輕輕唱。

誰的淚水靜靜淌。

那些年華都付作過往。

他們偎依着彼此說要面對風浪。

又是一地枯黃,楓葉紅了滿面秋霜。

這場故夢裡,人生如戲唱。

還有誰登場…

林天王走了。

留給伊麗莎白的是一道雄偉而決絕的背影。

就像當年林天王拖着疲憊不堪的身子來到宮前,迎接他的卻是一道緊閉而森冷的大門。

伊麗莎白的視線漸漸變得模糊。直至眼中那道身影完全從眼眸中消失。她才無力地蹲在了地上。

雙臂緊緊摟着膝蓋。肩膀輕輕抽搐。像個無助地女孩。

她痛。心痛。身子更痛。

但她知道這是最好的結局。是林天王恩賜的結局。

一個為她,為她的家而放棄自己的家,自己的國家的男人,最終卻被她無情地背棄。

再見亦是朋友。

這世上,還有誰能比林天王更大度呢?

堅強而獨立地伊麗莎白蹲在地上半晌。終於緩緩站了起來。

她是英倫最偉大的女人,亦是全世界最著名的女人。她允許自己在這個男人面前脆弱。但她不會永遠軟弱。王牌特工1140

擦掉臉上的淚痕,伊麗莎白轉身,向自己的宮殿走去。

只是,她才轉身,便迎面碰上了滿面溫柔的小公主。

她的臉上除了擔憂,更多的卻是心疼。

站在林天王的角度。伊麗莎白做的事兒實在太殘忍。太冷酷。

可站在伊麗莎白的角度,站在小公主的角度。她的母親卻承受了難以想象的折磨。

親手將自己深愛的男人推進煉獄。試問,哪個女子不撕心裂肺,痛不欲生?

小公主一度崇拜強大的伊麗莎白。如今,愈發敬仰。

她一步步走向母親,直至站在伊麗莎白的面前,方才遞出一塊潔白的手帕。柔聲輕喚:“母親。”

伊麗莎白瞥一眼小公主手心上的白『色』手帕。柔美的唇角泛起一個弧度:“他呢?”

他呢?

小公主自然知道母親口中的他是誰。

林澤。

當林天王與伊麗莎白敘舊時,林澤亦與以兄妹相稱的小公主促膝長談。

聊的並不多。遠不如林天王與伊麗莎白這般驚心動魄。甚至於,兩人均沒有掏心掏肺地說些暗示『性』極強的話語。

可雙方均是知道。一旦林天王出面,便象徵著林澤永垂不朽地護在了小公主身邊。除非死亡。

這是責任。也是承諾。永遠無法消磨。

林澤死亡與皇室凋零傾倒相比,前者先發生的概率是百分百。後者為零。

一個曾拚命保護自己一年,並許下這份無聲承諾的男人。不管兩人最終是何等關係,小公主都無憾了。

牽起母親的手心,小公主臉上掛滿了幸福恬淡的笑容,輕柔道:“母親,他很好。再沒人比他更好。”

伊麗莎白眼神複雜,緊緊握住女兒的手心,輕嘆道:“答應母親。別傷害他。千萬別傷害他。”

這是一個過來人的心聲。

這同樣是一個雙肩扛着重擔,違心做出一輩子愧疚事兒的母親對女兒的告誡。王牌特工1140

有些事兒做了。

真的一輩子都無法挽回了。

“母親放心。”小公主純真可愛,眨了眨烏黑漂亮的大眼睛。“沒人能讓我傷害他。頂多我背叛這個國家。”

伊麗莎白身軀猛地一顫!

不是為女兒那外表看似溫柔,實則內心倔強到極致的決定而震驚。

而是為什麼當年的自己。沒有這麼做?

不能?

能!

一個國度。一個團體。從不因一個人的存在或失去而倒塌。

沒有自己,同樣會有人爬上來。扛起來。

那麼自己為何不像女兒這樣,意志堅決呢?

既然能。

那便是不舍了!

不舍艱難打下的江山。哪怕這片江山有大半是靠他打出來的!

身軀劇烈顫抖的同時,伊麗莎白的內心翻江倒海。

也許是心緒混『亂』到極致。又可能是久別重逢。一股壓抑已久的情緒噴薄出來。伊麗莎白一口血箭激『射』而出。身體軟軟地倒在了地上。

“母親!”

耳畔傳來小公主的呼喚,伊麗莎白內心,卻不斷地質問自己:“難道難道當年的你,便是一個冷血殘忍的女人?”

……

啪!

點了一支煙,趴在沙發上的林澤慢悠悠地翻閱着書籍。直至老東西神『色』微妙地走進來。他才一個騰挪起身,笑眯眯地問道:“老朋友久別重逢。就沒發生點不可告人的故事?容我想想。你們的相逢該是感人肺腑呢,還是痛哭流涕?哈。別告訴我你當真讓偉大的女皇陛下跳了一段鋼管舞?那就太沒節『操』了!”

林天王一反常態地苦笑一聲,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叼着香煙道:“不用刻意營造歡樂氣氛了。你老子什麼場面沒見過?什麼磨難沒經歷過?”

“那倒是。”林澤『揉』了『揉』鼻子,笑着坐了下來。

林天王的神情有些詭譎。

這在以往是很難發現的。林澤知道老東西心裡不是個滋味。卻也不敢再瞎掰。醞釀許久,他試探『性』地開口:“就這樣了?”

“還能怎樣?”林天王反問。

“不可惜?”林澤表情微妙,暗示『性』強烈地說道。“其實你的感情生活如何。我真的不介意。再者母親已經走了那麼多年。他也不想你打一輩子光棍。”

“你改行拉皮條了?”林天王怒目。

“要能把高高在上的女皇陛下拉下馬。這皮條拉的也太值當了。”林澤唏噓道。

“大人的事。小屁孩別過問。”林天王搖搖頭。“安心處理這件事兒吧。說不得,還有一場艱難地戰要打。”

林澤不再深入,隨着林天王的話題道:“有你出馬,還有擺不平的事兒?”

“沒有。”林天王驕傲搖頭。

“那你擔心什麼?”林澤問道。

“終究是有些麻煩的。”林天王續了一支煙,說道。“你之前在英倫經歷的事兒。我都知道。菲比雖然手腕不差。但終究是個外戚。真要正面硬碰硬。皇家老輩肯定不會站在他這邊。所以只要伊麗莎白撐住。那他很難撬動。”

“這次的人物呢?比菲比這種能控制大公主的傢伙還來得囂張?”林澤好奇問道。

“他很冷靜。也很聰明。”林天王微微眯起眸子。“不該做,或者把握不大的事兒。他絕對不會做。即便做,也必須理清後遺症大不大。菲比那事兒有很大把握嗎?沒有。而且後遺症是毀滅。”

林澤若有所思地點頭,問道:“那你打算怎麼處理?”

“還能怎麼處理?”林天王豪邁笑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你老子這些年不出面自然沒關係。既然出來走一圈。還能丟了面子?”

林澤莞爾一笑。一聲輕嘆:“裝比犯。”

“就好像你不是。”

這對父子相視一笑。那慢慢積累的父子親越發深厚。

親人的感情積累與男女關係的積累同意很多。卻也難很多。

難的是很難跨出第一步。容易的是,一旦跨出第一步。便會**般燃燒。尤其是這對同樣至情至深的男人。其化學反應遠超出他們本身的預期。

“兒子。”林天王站起來。拍了拍林澤的肩膀。“陪爹出去吃飯。”

“吃啥?”林澤問道。

“隨便。”林天王搖搖頭。“反正是你埋單。”

“靠房錢就是我出的。你是不是太摳了?”

“要不要跟我這麼計較?”林天王板起臉。

“當然要。”

“那我來跟你算算你在我家住這麼久的房租。”

“”林澤表情扭曲。“你大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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