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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桑德蘭——桑蒂拉·星曜陷入絕望之時,外面的走廊上忽然傳來沉重的腳步聲,幾個人頓時一愣,桑蒂拉卻是心中舒了一口氣,但是她的臉上卻並沒有表現出來,仍然保持着驚慌的神色,只有漂亮的亮藍眼睛轉動了幾下。

沒有盔甲碰撞的聲音,不是德迦撒或者其他衛士,經過侯爵的首肯,圖馮高聲問道:“誰在外面?”他指着兩個押送桑蒂拉·星曜的衛士說道:“你們兩個跟着我出去看一看!”

三個人推開房門走出去,沒多久就聽到圖馮的驚叫聲:“你是誰?想...啊——!”接着是另外兩個衛士的慘叫聲,隨後三道盔甲碰撞地面的聲音,接着就沒了聲息。

埃拉斯圖侯爵咕嚕了一下喉嚨,他不由得看了一眼穿着黑斗篷的神秘人,有點緊張的說道:“法師先生?你...”

神秘人輕笑一聲接口道:“交給我吧!不過還需要你的侍衛幫個忙!呵呵!”他戲謔的看了一下桑蒂拉·星曜,然後跟着最後一位“錘擊者”胡爾姆走出房間,神秘人一離開,女執政官就除去了面上的偽裝,在肥胖侯爵憤怒的注視之下,她輕輕的整理了一下衣服上的褶皺,攏了攏有點散亂的頭髮,然後從細密柔滑的頭髮中取出一支手指大小的小刀具,輕輕一划就劃斷了手臂上的封魔腕帶。

埃拉斯圖侯爵用肥胖的手指指着女人驚怒的問道:“你!你!你怎麼能...”

女執政官優雅的走到一張獸皮墊椅前坐下,她用細長的手指拈着小刀片獻寶似地揮了揮,笑眯眯的說道:“侯爵大人!是不是覺得很奇怪?封魔腕帶怎麼這麽容易被破壞!呵呵!精金做的哦!說起來還是我的老師最早發現的呢!一個美妙的精金礦!哦!對了!忘了介紹我的老師了!北地女巫——萊拉!是不是很吃驚?呵呵呵!”

埃拉斯圖侯爵驚恐的看着面前的女人,似乎面前坐着的是一個恐怖的蠻荒巨獸,他顫抖着喃喃自語道:“怎麼可能?那個邪惡女巫不是已經...”

桑蒂拉似乎很欣賞侯爵的恐懼,她繼續用言語打擊着可憐的傢伙:“我的老師可是一個強大的存在!即便是邪惡的角之王冠也休想讓她屈服!她的失蹤卻是因為...呵呵!這個我可不能告訴別人哎!深水城的大法師已經應邀前來相助!南方的城主們可是對您非常不滿呢!本來我們並不想對米拉巴下手的!可惜預言者的計算出現了錯誤!秘銀廳的黑暗之龍“爍影”並沒有被矮人王殺死!我們只能先把米拉巴這個礦產中心掌控在手裡!希望您不要見怪哦!”

埃拉斯圖侯爵近乎竭底斯里的吼道:“休想!沒有我的授權!米拉巴的人們絕不會認同你們統治這座城市的!”接着他泄氣的說道:“好吧!我願意協助豎琴手管理米拉巴!但是你們要保證我的地位和利益!”

桑蒂拉輕輕搖擺着手指微笑道:“我是很想答應您!可惜!已經太晚了哦!您可是挪用了不少城市基金!市民們絕對無法忍受您這種違反規定的行為的!”

侯爵怒道:“不!我沒有這麽做!挪用基金的是你!所有的議員都可以作證!是你桑德蘭挪用的!我...”

桑蒂拉笑道:“可惜!過了今晚支持你的議員就不在了呢!我可是找了一個很棒的幫手奧!而且我挪用資金也是以您的名義!它們可是被用來購買了價格昂貴的精金哎!嘻嘻!只是為了滿足您對鍊金術的研究!想來市民們也是可以理解的嘛!”說著桑蒂拉從自己的魔法指環中取出了幾塊大小不一的精金向侯爵炫耀。

桑蒂拉嬉笑着對幾乎癱倒的侯爵說道:“現在就請您配合可憐的我進行最後的表演吧!呵呵呵!救命啊!不要!救命啊!呵呵!”說著她取出一條酷似封魔頸環的項圈戴在自己的脖頸上,隨後對埃拉斯圖侯爵釋放了...

卻說威廉穿過大廳,大搖大擺的行走在明亮的迴廊之中,迴廊兩壁上的閃光晶石照耀着他的身影。當圖馮和兩個衛士出現在威廉面前時,秋水碎夢再次出鞘飲血,沉重的鎧甲完全限制了矮人的靈活性,戰刀穿過了他沒有遮攔的硬臉,兩個衛士也被威廉用拳腳擊碎了腦殼。

當胡爾姆出現時,他的身後並沒有跟着那個神秘法師的身影,而且相比於圖馮,胡爾姆的移動速度更快,當他揮動手中的戰錘時,威廉的臉色突然大變,並不是因為矮人揮動戰錘的力量更強大,而是因為威廉再次感覺到了寒冷。一種發自靈魂深處的陰寒,威廉當初碰到酸液怪人時曾經感受過一次,但是這次的感覺更強烈,所以停頓的時間更長一些,當威廉激發氣血調動體內的血脈熱流抵消掉陰寒時,矮人的戰錘已經快要砸在身上。

威廉突然一腳電射而起撐在胡爾姆的胸前,同時腰身一扭,戰錘擦着他的肚皮而過,矮人的沖勢頓時一滯,威廉藉機倒地倒射而回,同時讓過了一道灰黑色的射線,威廉一個翻身半跪在地上,他已經發現矮人身後還有一個敵人,而且還是一個他並不了解的施法者,到現在為止他見過的法師除了面前這位也就只有桑德蘭和長鞍鎮的貝拉·登·戴爾瑞·哈貝爾,交過手的也只有和沒腦子的野獸差不多的酸液怪人。

人最恐懼的恰恰是自己所不了解的事物,威廉就面臨著這種恐懼,他曾進向女執政官詢問過有關法師的問題,但是桑德蘭可不會好心的告訴他如何應對一個法師的進攻,相反那個娘們兒卻經常向宣揚法師的危險和恐怖!威廉想要停下來考慮對策,但是胡爾姆卻不會給他這個機會,矮人咆哮着舉起戰錘繼續進攻。

威廉的目光一凝,矮身突然竄進胡爾姆空門大開的胸膛,手中秋水碎夢一拋,雙手抓住矮人的盔甲將其突然舉起,然後把矮人肉盾奮力砸了出去,左手抄起胡爾姆的戰錘,右手一接戰刀追着橫飛的矮人沖了上去。

角落裡一道綠色的射線正好射出,措手不及的施法者已經無法收回自己的法術,射線擊中了飛撞過來的矮人,矮人慘叫一聲連人帶盔甲突然四分五裂,此時衝過來的威廉再次投出左手的戰錘,角落裡的施法者這才顯露出身形,但是他及時發動了身上一件魔法物品的能力,整個人變成了虛幻的透明人影,戰錘穿過法師的透明身軀砸在牆壁上,堅硬的大理石牆壁被砸出一個碩大的坑洞。

法師譏笑的看着衝過來的威廉,單純的物理攻擊根本無法傷害到他,即便是魔法之力也難以穿越位面壁障攻擊到他轉移到靈界的真身,但是當秋水碎夢划過他的透明身體時,法師的臉色立刻扭曲起來,他發出一聲非人的慘叫,在驚怒和恐懼中受到重創的真身被彈出靈界。

威廉疑惑的看着面前的幻影化作虛無,只有半截右臂和大量的鮮血留在幻影消失的地方,他謹慎的看了一下四周,然後取下半截右臂上帶着的一枚怪異指環,那是一枚用奇怪的金屬細絲編製而成的指環,上面嵌着一顆小巧的藍色眼球。

當威廉進入侯爵的寢室時,正好看到埃拉斯圖侯爵瞪着通紅的眼睛撲向桑德蘭,而“可憐”的女執政官則驚恐的摔倒在地上大喊“救命”,頭髮凌亂,衣衫破碎,左臂上少了半截袖子,露出雪白嬌嫩的肌膚。威廉面色不由大怒,心中卻嘆息道:“這個小娘皮兒啊!真他娘的的能裝!以為老子看不出來麽?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咯!呵呵!”而像威廉這種歷經世事的老油子,又豈能聽不出桑德蘭的喊叫並沒有什麼驚慌之意。

怒火衝天的威廉一刀斬下埃拉斯圖侯爵的碩大腦袋,然後他腳下隱蔽的一掃,侯爵的無頭屍體正好倒在桑德蘭的面前,竄出的血污噴的女執政官頭臉猶如血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