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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崛立世界之巔第二十二章久別的妹妹

面對方寶的詢問,杜雨靈忙道:“我留了的,留給了李大媽和樓下的張姐,讓她們見到你一定把我的手機號碼給你,那個手機號碼我到了深圳都一直沒有換的。”

方寶從緬甸返回重慶之後就去找了杜雨靈,甚至也去找過陪她治病的那個李大媽,可是對方早就搬走了,下也全是租住戶,沒有打聽到她的任何線索,後來更不用說了,磁器口那一塊的舊樓全部拆遷,杜雨靈就算回來想留信也留不了。

這時,杜雨靈繼續道:“我到了深圳,去報了幾個演藝公司,其有一家條件最優厚,看起來也挺正規,說是簽約後能到日本去免費學習國際的演唱及表演風格,要是學的好,公司可以打造成國際明星......”

方寶明白過來,道:“這家公司就是海龍幫和內地的蛇頭聯合開的了,你就這樣到了日本。”

杜雨靈點了點頭道:“我們一批人有十五人,十二個女孩子三個男孩子,乘機到了日本後,當天所有的護照證件還有錢都讓海龍幫的人收了,被他們關到了一間舊屋子裡,秋萍他們當天就被送走,而我一天後才被帶出去,被關到一個玻璃房間里,後來兩個男子出現帶走了我,我這才知道,他們是山口組的人,花大價錢從海龍幫的手裡買下了我,想培訓我做‘絲伊達’。”

方寶道:“什麼是‘絲伊達’。”

杜雨靈道:“‘絲伊達’是日本黑道對那些為幫會做事,用身體接交政府要員或者富商名人的高級ji女,幫會要你做什麼就做什麼,是沒有任何自由的。”

方寶脫口道:“。”

杜雨靈輕“嗯”了一聲道:“是的,和差不多,所不同的是侍候的都是有身份地位的人。”

方寶在國也會用“寶盛商務會所”拔尖的小姐去**公關,屢試不爽,與金錢配合,幾乎是百戰百勝,看來日本黑道還要先進一些,專門挑選培訓這樣的女人,效果自然更好了。

此刻他沒有繼續問下去了,因為心裡清楚,要做這種‘絲伊達’,杜雨靈的遭遇就難以想像了,他不願意再去揭開這個妹妹靈魂的傷痕。

瞧着方寶黯然的神情,杜雨靈卻微笑起來,道:“哥,你放心,我沒有去做‘絲伊達’,一次都沒有。”

方寶忍不住道:“那你是怎麼......怎麼過來的?”

杜雨靈道:“我被山口組的人帶走之後,就有一個女人過來,把組織想讓我做‘絲伊達’的事告訴我了,而第一課,就是教我怎麼侍候男人,我心裡不願意,就在當天晚上,吃飯的時候悄悄藏了一把瓷勺,然後在房間里敲斷割破了手腕,可是山口組的人一直盯着我,很快就現我割了腕,然後把我救轉了,但我告訴他們,無論如何我都是不會做‘絲伊達’的,就算他們救活了我,我也可以再死。”

說著她頓了一頓又道:“到了第二天,有一個年男人出現了,他在病床上看了我很久,還問了我有什麼特長喜歡什麼,這個人不像別的日本人,說話很和氣,我就把自己的一些事告訴了他,而他當時沒說什麼,聊了一陣就走了。過了兩天我手腕的傷好了之後,就有人把我送到了這裡,當時還叫京都芸者館,館主是津代小姐,津代小姐讓我唱了兩歌,然後照着她的動作跳了一支簡單的舞蹈,當天就把我留下了,開始參加芸者訓練,一年後我就當上了‘半玉’,兩年後經過了協會的考核,正式當了芸者,也是除了澳大利亞的費奧娜小姐的第二位外籍芸者。”

聽到這兒,方寶已經明白過來道:“那個年男子,就是山口組東京會的會長崗山松夫,對不對?”

杜雨靈點了點頭道:“是的,就是崗山松夫先生,但我也知道,他送我到這裡來做芸者,是害怕我再尋死,這樣組織的錢就白花了,而那時候京都芸者館的生意並不好,津代小姐年紀也大了,需要一個台柱子撐住場面,因為崗山松夫先生宴請那些政府和商界的名人經常會在這裡,我要是不努力學習芸者的技藝,他們仍然會逼我去做‘絲伊達’,所以每天練得刻苦,再加上我本來就會唱歌,進步得很快,協會對外籍人士考取芸者資格比國內的要嚴格得多,費奧娜小姐考了三次,花了五年的時間,可是我從學藝到通過,只用了三年時間,而且一次就通過,來看我表演的客人也漸漸多了,崗山松夫先生很高興,舉行儀式做了我的‘旦那’,日後我有什麼事,都要由他保護。”

當初的杜雨靈看起來是那麼的纖瘦孱弱,想不到她做出割腕這樣剛烈的事,方寶也不由得肅然起敬,女人的外表和內心的確是無法划上等號的,而現在,他要向杜雨靈做一次遲來的懺悔,自己並不是她想像的那樣好,而是一個竊賊,一個偷了她家東西的竊賊。

於是,他道:“雨靈,我要告訴你一件事情,我最開始到你家去,並不是偷錢,而是偷另外一樣東西。”

杜雨靈微笑起來,道:“是‘不過三拳’拳譜,對嗎?”

方寶頓時詫異了,道:“你怎麼知道?”

杜雨靈望着他道:“上次我眼睛治好之後回家收拾東西,現了那個鐵箱子里裝着我爸在監獄裡寫給我**一封信,他告訴我媽,‘不過三拳’太過狠毒,容易一出手就傷人性命,現在這個年代已經不需要了,讓我媽燒了,免得我有了兒子,也學了這種拳術去闖大禍,像他那樣打死人,到時後悔就晚了。而那鐵箱子里並沒有‘不過三拳’的拳譜。”

方寶奇道:“難道你沒有想過有可能是你母親聽了你父親的話,把拳譜燒了。”

杜雨靈嘴角又是一揚,含笑道:“哥,你在家裡是不是每天用磚來練習,我都聽到了,只是一直覺得奇怪,不知道你在做什麼,看了那封信之後就想到了,而且我也不相信你是一個到盲人家偷錢的小偷。”

在杜雨靈家的時候,為了練習臂力,方寶就連在炒菜時也要在手上綁着青磚,免不了會經常出撞擊聲,而杜雨靈的聽力是很靈敏的,自然避不過她的耳朵,方寶點了點頭道:“你知道就好,是我偷了你家祖傳的東西,而且已經燒了,你現在應該知道了,我沒有那麼好的。”

杜雨靈輕輕搖了搖頭道:“不,你是一個好人,我不知道你從什麼地方知道了我家有這本拳譜的事,也不知道你學拳是為了什麼,但是,你照顧我大半年是真的,給我錢治病也是真的,而且我知道,你把錢藏在河邊的石頭下面,通知我的時候說話又是那麼急切,一定是遇到了緊急困難的事,哥,是那天麗姐說要讓我去做那種事,你一時急了,才為我去鋌而走險,對不對,一定是這樣的。”

杜雨靈並沒有猜錯,的確是那天馮麗說讓杜雨靈去出賣身體賺錢,想到這個女孩子的未來,他心着急,才決定去勒索趙永康的,不過這事他並不願說,只是道:“那個馮麗對你居心不良,你還叫她麗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