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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斯喀特,接到大本營複電的伊藤信次少將,一臉嚴肅地站在約雷力古堡後面的要塞壁壘里,舉起望遠鏡,從睹望口裡望向遠處的港口。

此時,新一波從北面海上飛來的機群,再次在馬斯喀特港口及周邊地區肆虐,巨大的爆炸聲此起彼伏,煙柱直衝天際,到處都是一片殘破景象。

伊藤信次放下望遠鏡,有些疑惑地對身邊的參謀長酒井和夫中佐道:“我怎麼覺得這些戰機,更像是艦載機啊?”

“應該不會吧!”

酒井和夫有些不確定地回答:“估計只是機型像,但本質還是陸基戰機。畢竟大本營複電稱,目前南華空軍正在呂宋島對我空軍基地實施打擊。安家軍的陸基戰機既然能跨越遼闊的南海,自然也能越過阿曼灣作戰,這應該沒有任何問題!”

“可惡的支那人!”

伊藤信次再次舉起望遠鏡,仔細觀察,看到整個港口皆籠罩在一片煙火中,而港口兩翼數公里的海防陣地,竟然也在這一波機群的打擊範圍之內,他想了想有些不放心,走到電話機前,搖通了守衛西邊的明斯坦海灘及東邊的錫達卜海灘的兩個守備大隊的電話,要他們注意反登陸作戰。

“司令官?你認為支那人的轟炸,真的如大本營所說的那樣,是在為英國艦隊反攻做鋪墊?”

酒井和夫看到伊藤信次的舉動,有些驚訝的問道。

伊藤信次點了點頭:“石原參謀長分析的情況,極有可能出現!現在我們手裡的兵力嚴重不足在馬斯喀特及周邊地區所有部隊加起來僅有三個守備大隊,要防禦數十公里的海灘,我們必須得慎之又慎。好在我們手裡還有一個蘭印師可以隨時策應兩翼海灘的防禦希望這次我的揣測錯誤——”

伊藤信次話音未落,坐在報話機前的通訊參謀緊張地站了起來:“司令官閣下,一支龐大的艦隊,突然出現在港口以西四公里的明斯坦海灘外海,用意不明!”

酒井和夫心中一凜,暗道英國人果然來了,伊藤信次大聲命令:“密切關注敵人的動向同時讓明斯坦一線的官佐,趕緊把陣地上的人撤下來,全部躲進後面的防炮壁壘去,以避免不必要的損失!”

“是!”

通訊參謀剛剛把伊藤信次的命令傳達下去,驚天動地的炮擊聲,已經從要塞的西北方傳來。

明斯坦海灘以北十多公里的海面上,隨着得到命令的各艦炮術長一聲令下無數密密麻麻的閃光出現,這一道道閃光,似乎讓天空中的太陽都為之一暗,航母特混艦隊輕、重巡洋艦及驅逐艦裝備的203mm、

152mm、有0mm、130mm口徑主炮,一起發出怒吼向著遠處的海灘進行猛烈炮擊。

數不清的炮彈,在空中爭先恐後地飛向灘頭陣地,幾乎是一瞬間,明斯坦海灘已經被硝煙和烈焰所包圍。

相對於馬斯喀特的主港,明斯坦海灘的防備要薄弱一些,英國人曾在此依託海岸線的防波堤修建了若干碉堡及炮台,日軍佔領後,又在海岸線背後三公里、海拔一兩百米高的山地上構築了海防要塞配備了岸防火力。

儘管實力對比懸殊,但依託封閉式的永久化炮兵工事日軍的海岸炮兵,依然毫不示弱地進行着反擊。一門門英國造的岸防炮噴射着烈焰,把榴彈或者是穿甲彈射向這支突如其來的艦隊。

由於南華海軍航母特混艦隊的艦炮在數量和質量上佔有壓倒性的優勢,隨着時間推移,日軍的反擊逐漸被壓制,不少碉堡被掀了個底朝天,一些要塞出現了傷亡,工事開始陸續出現破損。

隨着炮火壓制逐步生效,艦隊配屬的運兵船拖駁的登陸艇,已經解開系留鋼纜,開足馬力,滿載着海軍陸戰隊官兵,向著前方的海灘沖了過去。那些經過特殊改裝的登陸艇,船頭都裝有鋼板,隨艇的通用機槍已經架好,機槍手藏身於鋼板後面,對灘頭陣地展開猛到的火力壓制。

全哥武裝,身穿藍白雜色迷彩服,頭頂同色迷彩鋼盔的海軍陸戰隊官兵,抱着自動步槍,冷靜地蹲在船艙內,軍官們臉上滿是果敢與堅毅,不時在船頭鋼板的後面,手握望遠鏡,側頭觀察灘頭的動靜。

這時,日軍隱藏在灘頭山後反斜面的炮兵陣地,開始進行反擊,一枚枚炮彈落到距離海灘三四千米的海水中,一狠狠或大或小的水柱,隨即在海面升起。

由於只是守備部隊,並非甲等或者是乙等師團的士兵,這些炮兵的素質參差不齊,炮術不敢恭維,但是這個時候南華方面的登陸艦船,已經遍布整個近岸區域,凡是沒有射錯方向的炮彈,都有機會命中目標。

看到日軍突如其來的炮火打擊,遠處艦船上的海軍官兵,大都為登陸艇和裡面的海軍陸戰隊將士捏了一把冷汗,這些炮彈對登陸艇的威脅是不言而喻的,只能儘快靠近陸地,摧毀敵人的抵抗,才能真正安全。

這個時候,站在“華山”號航空母艦艦橋上觀戰的趙雷中將,卻出奇的平靜。

日軍的炮火反擊是極為正常的,如果海軍陸戰隊沒有遭到任何阻擊即順利登上前面的海灘,反而可能會有危險或者是毒氣彈,或許是什麼陷阱,為了勝利,日軍可是什麼卑鄙手段都使得出的,但這一波炮火反擊,讓那些可怕的擔心都成為了假設。

“看得出來,日軍炮兵裝備的大多是老式的火炮,射程極為有限,從水柱濺起的情況來看威力也不大基本上符合情報部門傳來的日軍守備部隊大多裝備的是繳獲自英國人上次歐戰淘汰下來的火炮的傳聞!”

站在趙雷身邊的情報參謀溫瑄中校,一邊拿着望遠鏡仔細觀察戰況,一邊解說道。

趙雷舉着望遠鏡微微點了點頭:“確實,日軍的炮火也就第一輪兇猛點,但此後就顯得稀疏起來,估計那些老式火炮的射速很成問題,現在就看我們的陸戰隊官兵,是否能夠迅速登陸,迅速撕破敵人的防線了。”

趙雷說話的同時艦隊新一輪齊射又開始了。根據盤旋在海灘上空偵察機的指示數據,艦隊炮擊時發射的一大排炮彈,越過海灘後面的山頭,準確地飛到日軍炮兵陣地周圍,日軍原本就單薄的炮火,一下子更弱了。

得到作戰參謀彙報,知道返回的第一波機群已經加滿油裝好了彈藥,趙雷立即下達了出擊的命令。

“華山、“泰山、“恆山”號航空母艦上,機勤人員和飛行員開始做起飛前的最後準備。平坦寬闊的甲板上,艦載機整齊有序地排列着,許多戰機的螺旋槳已經啟動”馬達轟鳴着,只等着起飛的命令到來。

很快,一架架艦載機飛離甲板,在航空母艦上空盤旋,隨着甲板上剩下的飛機越來越少,塗在那三艘航空母艦甲板上的巨大白色狐狸標誌漸漸顯露出來。說起來也奇怪”安家軍空軍和海軍,都非常喜歡這個長着一對翅膀的狐狸標誌,它代表着領袖的期望,對於大多數飛行員來說,這個標誌可以說是激勵和督促他們戰鬥的原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