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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說了嗎,紫薇和那個俏丫環進了宮,一起住進了漱芳齋。”心肝摸不着頭腦,好好的阿瑪發什麼脾氣,真是,這麼大歲數了,還這麼大火氣。

“那是以宮女的身份進去的,不是格格。”蘇荔很快樂的告訴着女兒,心裡竊喜,女兒也不像自己。自己說話多麼切中要點啊!

“哦,我沒說嗎?”心肝一怔,馬上振作起精神來,準備開講。

宮裡可不止皇后和令妃,而每一個宮裡女人背後都有一個龐大的家族的支持。令妃包衣出身,拿篩子也只捧出一個福家,可是其它人不是。比如舒妃,人家正經滿州貴姓,被個包衣踩在腳下這麼些年,好事全讓她趕上了?皇后那是明媒正娶,咱不跟她比,可怎麼著也比你這奴才出身的強吧!

想到令妃竟然靠着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燕子,竟然在宮裡耀武揚威,不知死活!舒妃一聲令下,於是真相也就不遠了,不過因為前提是,皇上已經認了夏雨荷,於是派去的人查的方向也就只是夏雨荷和她私生女兒,根本就沒想着去查姦夫的問題。於是一路查出了夏紫薇才是夏雨荷的親生女兒,小燕子只是一街頭混混。順便,證人,證據什麼的全到了手。

於是忠言逆耳的舒妃拿着證據,就在寶寶下朝之後,去長chun宮看皇后時,當著令妃及其其它來給皇后請安的宮妃,面前揭發了此‘驚天大陰謀’!

當然寶寶祥裝震怒了,基本上這些日子也查清楚了,福家兩位少爺基本上屬於癩蛤蟆性質的生物,想尚主想瘋了,可是正經的公主他們巴結不上,於是退而求其次的要這遺珠了。而且想將錯就錯,讓自己把兩個都認下,這樣他們兩兄弟各得其所。

唉,腦子啊!都是灰白色的蛋白質啊!為啥物質一樣,在每個人腦殼裡就能有這麼大的區別呢!兒子這樣,老子能有多聰明?還是老實的在大學士的虛銜上獃著吧!所以也就不往那陰謀上抬舉他們了,陰謀這個東西不是一般般人能玩的。

這也是寶寶為啥讓傅恆把福家二傻調到暢春園去的目的。真的在宮裡弄出點風月之事來,他的正牌公主們還沒嫁人呢!

弄到這一步,其實寶寶有點索然無味的意思了,小燕子剛進宮時還挺好玩的,可是時間一長就有點討人嫌了,峙寵生嬌不說,還有些不知進退。

皇后那裡從不去請安問好,對宮中除了令妃之外的妃子,都惡聲惡氣,毫無教養可言。現在皇后是約束其它的宮妃把小阿哥,小格格們管好了,不許與之接觸,省得教壞了就麻煩了。

舒妃發作了,很好,正好寶寶還找不着下台階的梯子,皇額娘要回來了,再不各就各位,戲沒法唱了。看那個紫薇像是強點的,假的由真的約束,既然查明了,與陰謀無關了,到時指個婚,把他們好好的配出去,日子也就恢復了平靜。

令妃哭着喊着不知道,屏退無關的嬪妃,‘暴怒的’寶寶乾隆叫來了小燕子和紫薇,於是真假一目了然。而當紫薇同學念起來‘蒲草、磐石’時,寶寶很想抽抽。媽的,這是哪本書上的。

回頭看皇后,她已經掩嘴了,但眼睛出賣了她悶笑的本質。太過份了,咋不考考自己化學分子式?

寶寶撓頭,很鬱悶了,想想,“那啥,你別哭了,你就明珠格格吧!”

買櫝還珠,櫝既然露了,明珠還是明珠吧!

舒妃不樂意了,這是什麼話,真的認了當格格,那假的怎麼辦,這是欺君之罪。這是福家的陰謀!

然後聖母花同學果然不負其聖母本質,哭着跪求,把自己在福家的經歷一說,寶寶不抽了,現在他覺得紫薇是不是抽了?想了半天,算了,人家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就這麼著吧!

“行了,別哭了,朕一個也不罰!”寶寶揮手,讓大家都跪安了,知道的如皇后,明白是寶寶懶得計較。不知道的如舒妃他們以為寶寶對夏雨荷情深意重,現在看親生女兒的份上,於是一個也不罰了。令妃喜出望外,而舒妃則恨得牙痒痒。

心肝也屬於那不知道的,於是說完了表象,直接氣乎乎的對父母說道,“皇阿瑪,哥是不是太不像話了!再說您說,你們是那不講道理的父母嗎?當年就算情不自禁了,接回來就了,誰還能把他們怎麼著,現在弄出這麼大一閨女,讓天下人怎麼看,我都替他臊得慌。小哥那麼荒唐,也沒弄出這事來不是。”

胤禛不說話了,把頭別向了車窗外,蘇荔開始望天,這個問題別問他們,他們也不知道,細細一想,好想寶寶這事做過了。如果說權當看戲,這幾位是不是有點無辜?其實明明簡單的事,為什麼要弄得這麼複雜?怎麼收場?

傍晚時到宮門口,皇后領着嬪妃跪成一排接駕,蘇荔特意看向令妃的位置,還是嬌嫩如小花一樣,只是肚子平平的,想想也是,寶寶跟皇后的關係好,令妃再能能怎麼著。

把目光轉到皇后身上,竟然看到皇后隆起的肚子,這丫比自己行了,快四十了吧?自己生肉肉時還覺得不太好意思,結果這位真比自己強得多。

“有好消息怎麼沒人告訴我一聲?”蘇荔笑咪咪的,又有一個肉肉球球玩了。

“不是想給皇額娘一個驚喜嗎?兒子想好了,皇后這次生的,給皇額娘來養。”寶寶馬上討好的跟蘇荔笑道。

“滾遠點,養大你都累得老娘吐血了,還幫你養兒子?老娘欠你的?”蘇荔把寶寶拍到一邊,手一揮,“起了吧!”

“晴兒給皇后娘娘請安。”

“晴兒真是長成大姑娘了,跟着皇額娘就是不同,處處透着高貴典雅。”皇后馬上贊道。

“亥!皇后啊,真是睜眼說瞎話,明明是她看着我,怎麼就成了她跟我了?走了,回宮。”蘇荔笑了出來,晴兒抿嘴微笑,扶着軟轎跟着面色不善的胤禛進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