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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十二祖巫齊至人族消息的胡徒當然不再和鴻鈞墨跡了,直接離開了混沌空間,讓鴻鈞一個思考去了。

十二祖巫不敢在胡徒的眼皮底下商量,只好動用了同心術開始了交流。

“大兄,胡徒與鴻鈞對決?這個消息是真是假,你可知道?”祝融最忍不住話,第一個問道。

帝江沒有回答,而是問后土:

“小妹,你最近與胡徒交往較近,可有發現胡徒是否已經具備了與鴻鈞論道的資格?”

后土的神情有些恍惚,只是模糊的回答:

“吾也不知道。”

顧不上小妹的表情,帝江想了想,對眾祖巫說道:

“無論此消息是否確切,吾等現在必須放棄原先的計劃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是真的,吾等會因此斷送了吾族之前途。所以,不得不慎,還是待胡徒回來後,吾等先觀察了再講。”

眾祖巫點了點頭,靜等胡徒的前來。

只有后土一個走出了帳篷,在人族中轉了起來。人族有她的部分血脈在,所以,她看着人族,就像看巫族是一樣的親切。她對人族的感覺和其他祖巫因此而有了些許不同。

人族紮營的地方,有着幾個小孩正圍着后土嬉鬧。后土蹲在地上,母愛泛濫般的笑着,和小孩子們玩着遊戲。這是胡徒回來後,準備拜訪十二祖巫的路上偶爾看到的。然後,他停下腳步,遠遠的看着這個讓人族永遠不忘的自我犧牲的祖巫。而且,這個祖巫還是一個愛他的女子,這不能不讓他每當看到后土時,思維方式就會產生與看其他祖巫或修士有着本質區別的變化。

還是小孩子先發現了胡徒,然後紛紛向胡徒打招呼,稱其胡祖,然後紛紛跑開了。后土轉身看到胡徒,然後,輕輕的問了一句:

“你回來了?!”

“恩。”

“聽分屍說你們來了,吾就撇下鴻鈞,回來了。”

“你成聖了嗎?”

“是的!”

“什麼時候的事情,為什麼吾不知道?”

“和那些聖人一起成聖,還沒來得及告訴你。”

“那......”

“先不要提那些事情,看看吾等的孩子生活的怎麼樣?吾等在人族走走如何?”胡徒打斷了后土的話,提議道。

后土看了看胡徒,然後,看了看那幾個躲在一旁偷偷看他們的小孩子,點了點頭。

走過了不知道多少部落後,胡徒才從閑聊中轉入了正題,說道:

“后土,你是巫族的父神,也是人族之祖,你怎麼看待未來的人族和巫族的相處?”

后土搖了搖頭,沒有回答。

“你擔心巫族和人族最終產生爭執,就像現在的巫妖一樣,對否?”

后土站住,愣愣的看着遠方,仍舊不說話。

“吾成聖了,你更擔心你等兄弟與吾產生爭執,對否?”

后土轉過身看了看胡徒,然後,側身就靠在了胡徒的懷裡,還是不說話。

胡徒身體一僵,然後輕輕的抱住后土說道:

“不成聖,終為螻蟻。吾在准聖階段的時候,在鴻鈞面前,連抬手的力量都沒有。但成聖后,鴻鈞也可以敗在吾手裡。所以,吾知道你擔心什麼,你放心,不會有你擔心的事情發生的。這是吾給你的承諾。”說完還拍了拍后土的後背。

后土雙手更是緊緊的抱住了胡徒的腰,只是輕輕的說:

“不說了,吾一切聽你的安排。吾相信你。讓吾好好的抱抱你。”

次日,胡徒正式邀請十二祖巫到他的大帳,參加胡徒特意安排的宴會。這個宴會其實就是一張桌子,大家圍了一圈而坐,猶如後世酒店的包廂一般。然後,有着胡徒的諸位弟子輪番的上菜。

話也很簡單,就是敘舊,說些他們以前共同發生的一些事情,沒有提人族之事。直到酒足飯飽,胡徒弟子們將所有藏羹冷炙撤下後,帝江首先開口問道:

“那日,吾等離開後,道友還和鴻鈞道祖有了一次論道?不知,可否讓吾等開開眼界,道友將細節敘來聽聽?”

胡徒心說,正戲現在開場。然後,口中卻說道:

“不瞞諸位,貧道成聖之前就和那位道祖有過一次交鋒。可惜,那次貧道僅為準聖,被鴻鈞輕易的就拿住了。此次,與其論道,也只是過了一招,不分勝負而已。聽聞,諸位道友前來,貧道就離開了。鴻鈞也沒有強留,如此而已。”

句芒說道:

“不知道友所言的一招是如何一招,可否讓吾等觀摩一番?”

后土欲言又止,胡徒笑着看了看后土,然後輕輕的搖了搖頭,示意后土不要插嘴,然後說道:

“也罷,貧道對那一招也甚為滿意,正找不到道友來分享,諸位願意一觀,貧道就帶領諸位一起觀摩也未嘗不可!”言罷,手中掐了一個印訣,喝道:“時間法則現!”

十二祖巫還沒有反應過來,就發現眼前的情景不斷的後退,但身體卻端坐在胡徒旁邊沒有任何動靜。直到隨胡徒來到了混沌空間,看到了鴻鈞發出了那漫天的混沌神雷絲,然後被胡徒輕輕的收攏在手中,最後變成一個混沌神雷球,再重新反攻回鴻鈞,並且看到了鴻鈞在攻擊下衣衫破碎,肉身受傷的細節。然後畫面就消失了。

不用懷疑了。這胡徒已經強橫到了讓他們仰視的地步,除了好好商量別無他法。后土看到胡徒施法,頓時就明白了胡徒的打算。這叫做先聲奪人,直接斷了雙方發生直接衝突的可能。

“吾等祝賀道友晉得聖位,從此萬劫不滅,與天道同存!”其他祖巫齊齊祝賀,就后土沒有參與進來,卻聽了諸位兄長大姐的說法後,心開始下沉,不斷的下沉,沒有盡頭般的下沉。

胡徒沒有阻止,安然的接受了祖巫們的祝賀,然後說道:

“貧道知道諸位來此的目的。貧道先定一個底線。只要諸位的要求在這底線之上,貧道均可應允。”

帝江小心的問道:

“不知那底線是什麼?還請道友明言!”

“人族是自主的,受貧道庇護。這就是貧道的底線。”

帝江面色一變。他沒想到胡徒的底線根本與胡徒的利益無任何瓜葛,卻是人族的獨立自主。這確實有悖洪荒修士的一貫思維。

“貧道與諸位道友初次相交的時候,就不止一次的說過,貧道的道乃守護。現在貧道更清楚的告訴諸位道友,貧道的守護就是:洪荒和人族。凡打洪荒主意的就是貧道之敵。打人族主意的也是貧道之敵。”

后土身體搖搖欲墜,面露絕望,然而,胡徒彷彿沒有看到似的,語鋒一轉說道:

“只要不涉及到這一點,任何種族可以和人族通婚,任何種族都可以和人族雜居,任何種族都可以來人族收徒,任何種族都可以來人族通商,任何種族都可以與人族無障礙的交往。”

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胡徒最後的話,算是在關上一道門的時候,同時打開了一扇窗,讓后土氣得牙痒痒的,想馬上衝上去,咬胡徒一口。

最清醒的是帝江。帝江大腦瞬間轉了不知多少圈,突然問道:

“那與人族通婚後,所產後代如何算?是人族,還是其他族,或者道友另有安排?”

胡徒點了點頭,對帝江能想到這個關鍵的問題表示讚賞,解釋道:

“有兩種方法。一種是,他族特徵明顯的後代,就歸入他族。一種如果他族特徵不明顯者,可隨母親之族。”

“然若初始他族特徵不明顯,大了卻逐漸凸顯他族特徵,又當如何處理?”

“以其自身意願為主。他願意認為自己是人族,那麼就是人族。他願意認為自己非人族,那麼他就非人族。一切以其自己的判斷為準。吾等不干涉。”

帝江不愧是巫族之腦,又問道:

“人族的繁殖力非常驚人,吾相信,總有一天,在道友的庇護下,整個洪荒都會布滿人族,不知那是其他種族的生存空間如何設定?”

這個問題,是人族發展的至關重要的問題。十二祖巫都眼巴巴的看着胡徒。胡徒站了起來,背起手來回走動起來。

他在思考人與其他種族和平共處的方法。尤其是巫族。他想將巫族徹底融合進人族,但這話又不能明顯的提出來。因此猶豫着如何表達自己的意思。

“諸位也知道,人族生來孱弱,數量雖多,卻是難以威脅道其他種族的生存空間的。另外,諸位有沒有觀察到,整個洪荒縱天者數量大於了爬地者。凡縱天者都不事生產,要靠爬地者的生產來供養。如果沒有了爬地者,這些縱天者將很快被生存危機所籠罩。諸位雖然自稱是爬地者尊,然實質上也屬於縱天者。所以,洪荒的良性發展,必須有一個穩定龐大的爬地者族群來支撐。而人族就是貧道為洪荒準備的爬地者族群。難道諸位還怕這樣一個生來孱弱,修鍊困難的族群能帶給動不動可以毀天滅地的諸位什麼威脅不成?”

胡徒自己也知道他給的理由很牽強,但他總不能說你們巫族註定要麼和妖族一起覆滅,要麼融入人族,成為人族的一部分吧?因為不論是哪一個結局,首先他不能現在就講出來,再者巫族的祖巫們更不會採信。

胡徒現在的心中還很矛盾,他自己都沒有拿定主意,到底救不救巫族。所以,也不便承諾什麼。

“諸位也知道,人族生來孱弱,數量雖多,卻是難以威脅道其他種族的生存空間的。另外,諸位有沒有觀察到,整個洪荒縱天者數量大於了爬地者。凡縱天者都不事生產,要靠爬地者的生產來供養。如果沒有了爬地者,這些縱天者將很快被生存危機所籠罩。諸位雖然自稱是爬地者尊,然實質上也屬於縱天者。所以,洪荒的良性發展,必須有一個穩定龐大的爬地者族群來支撐。而人族就是貧道為洪荒準備的爬地者族群。難道諸位還怕這樣一個生來孱弱,修鍊困難的族群能帶給動不動可以毀天滅地的諸位什麼威脅不成?”

胡徒自己也知道他給的理由很牽強,但他總不能說你們巫族註定要麼和妖族一起覆滅,要麼融入人族,成為人族的一部分吧?因為不論是哪一個結局,首先他不能現在就講出來,再者巫族的祖巫們更不會採信。

胡徒現在的心中還很矛盾,他自己都沒有拿定主意,到底救不救巫族。所以,也不便承諾什麼。

十二祖巫出乎胡徒的意料,對這句話竟然表示認可了。苦笑了一聲後,他們開始商量人族與巫族的交流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