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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站¥ap¥.¥¥電¥腦¥站¥「不可能,這些暗語的出與解譯,每一句都有七個暗記,確實是陛下他親自出的。」

宇文龜鶴點頭道:「正是如此,我方監測人員的報告。也說這些震波與地震的震波不同,並不是由地底宣洩出的能量,比較像是有重物擊砸地面所造成,至於更具體一些的資料......由於我方人員對那些儀器只是一知半解,判別不出什麼更仔細的情報。」

虛江子心頭一凜,看來在自己離開的這段時間裡,中土戰局肯定又有驚天大變,連天妖都變得瘋狂了,更不曉得其餘人事有多少變化。

自言自語的輕問,得到了姍拉朵的回答。

虛江子驚訝得無以復加,但姍拉朵卻冷靜得多,她接觸過樓蘭的整個都市系統,了解來龍去脈,馬上想出解釋,「可能是進入地下了,樓蘭的自動防護系統,在整個城市受到太大損傷,無法修復時,會分散拆開,潛入地下。」

「我就知道!」

一路上,虛江子一語不,只是靜坐運氣,爭取讓自身傷勢好轉,以備抵達樓蘭時,能多些本錢面對各種變局,姍拉朵也不敢吵他,只是在旁守護與協助。

直到這全力揮出的一拳,擊打在西門朱玉的臉上,本來可以閃開的他,不閃不避,被這一拳打在臉上,整個人被打飛出去的一瞬,眼中還流1ou歉疚之情,虛江子終於明白,自己的憤怒何來。

「城市分解並進入地底的這種程序,不到最後時刻,是絕對不會走到這一步的,照理說,如果生這種事,城市裡所有的住民恐怕都......」

最令虛江子不解的事,就是這個災難現場儘管慘烈,但有房舍殘骸、生物焦屍的部份,面積卻不大。方圓百餘里的土地,九成以上都只是裂開的焦土,不見任何其他痕迹,偌大的一座都市,居然就這麼消失了。

虛江子緩緩呼吸,突然腳下乏力,險些跌倒在地,果然正如姍拉朵所言。自己身體並未真正康復,先前跟蹤她,勉強行動,再承受激烈的情緒波動,現在稍一回神,只覺得全身上下無處不痛,連站都站立不穩。

與此同時,儀器也接受到大地震波,震波的源頭同樣是樓蘭方向,儘管傳到此處的震波並不強烈,只造成輕微晃動,但若把被距離削弱的威力還原,那就是非常恐怖的天驚地動。

宇文龜鶴道:「我們有理由相信,陛下所的這段話,最後的那三句,是對領導人你說的。」

「我知道你現在很激動,但樓蘭到底是什麼樣的一個狀況,還沒有人知道,要失控崩潰不用挑現在,另外,千萬不要忘記,你的身體還沒有真正康復,大悲大喜,對身體的傷害很大。」

其實,就算沒有宇文龜鶴的確認,虛江子也曉得。那些話就是出自太陽王,因為那百分百是太陽王的口吻與思維,自己甚至可以從那些話裡頭,隱約猜到樓蘭那邊生了什麼事。

地上呈現一種特殊的紅色,那是沙土飽吸了鮮血,又被高溫烈火燒乾,幾次反覆後所形成的痕迹,不管怎麼看,情況都很明顯,這塊土地上遭遇了一次大災變,雖然還無法確認所有人是否死光,但這裡看不到任何生命跡象,卻是顯而易見的事實。

這樣絕望的宣告,在不久後逐漸成真,隨着車子的深入,濃濃的焦臭味撲鼻襲來,所有人必須要掩住口鼻才能繼續前進,這不只是因為臭氣,很大一個方面也是因為呼吸入肺中的全是高溫熱氣,若不先遮擋過濾,肺部就會先被灼傷,地面都還冒着煙,有不少地方還燒着大火,如果眾人所乘坐的車不是飄浮在一定高度,是用車輪輾地行走,早就起火燃燒,不可能往裡頭開。

況且,從這情形聽來,西門朱玉也不算是有負太陽王,一切並非他有心加害,他甚至連兇手的邊都沾不上,如果硬要找他算賬,只是無意義的遷怒,徒令真正的敵人稱快。

「陛下......我們並沒有直接連絡到他,只是在嘗試聯絡時,收到了他來的一段話。」宇文龜鶴有些遲疑,不曉得該不該說下去,因為緊緊扯着他衣領的虛江子,不僅臉色白,眼中還漸漸閃爍着一種瘋狂,即使是次看到,宇文龜鶴也曉得危險,只是,最終仍是使命感佔了上風。

虛江子本想說「失去的東西再也還不回來」,話到嘴邊,看看西門朱玉垂頭喪氣的樣子,想到在這亂世之中,又有誰不是失去許多?西門朱玉在各處戰場上疲於奔命,若論所付出、所失去的,他只會比自己更多。

虛江子心中生出一絲希望,如果樓蘭的技術那麼神奇,或許有可能在大災變來臨時,採取什麼意想不到的防護措施,護住大多數人的生命,然而,當他望向姍拉朵,姍拉朵緩慢卻肯定地搖了搖頭。

追尋着這氣息的源頭,虛江子匆匆趕去,不久之後,一個靜靜站在焦土上的孤獨身影,便映入他眼中。這個人的裝束,並不是樓蘭,甚至不是域外人士,沉默地站着,沒出任何聲音,可是身上卻散出滿滿的悲傷氣息,作着無聲的憑弔,最重要的是......虛江子認得這個人。

「紫雲洞?那裡有什麼?」

虛江子下達了暫且撤退的指令。之後,線索一找便是幾天,虛江子等人分頭搜尋,探看狀況,不眠不休,付出的努力雖多,但得到的回報卻少得可憐,整個樓蘭......現在這個詞已經不適用,這裡只是一片曾經存在過都市的毀滅遺址......盡成焦土,別說是活人,就連一條蟲、一棵草都見不到。

能在這時攔住虛江子的,也就只有姍拉朵了。考慮到姍拉朵的心情,虛江子不得不停手,中止了沒意義的揍毆,也讓一直挨揍的人有個說話機會。

已經昏迷過去的虛江子,沒有回答,而他再度清醒過來,已經是兩個小時以後的事,姍拉朵正坐在他身旁,兩人共乘着一輛磁浮車,由幾名囚犯中的機械人才所駕駛,以不甚平穩的拙劣技術,朝樓蘭方向高行去。

「這些......已經確定是老師他親自出的嗎?會不會有人冒充?」

遺址的中心,還被大火包圍着,燒了幾天,火勢一點都沒有減弱的跡象,不曉得要燒多久才會熄滅。虛江子還抱持着一絲希望,祈求太陽王還在那片烈火之中,憑着一身絕世武功而重傷生存着,不過,隨着時間過去,他逐漸冷靜而清晰的理智,一再否定了這樣的可能。

虛江子抵達的同時,西門朱玉也現了他,只是,這次西門朱玉沒有笑着揮手喊「阿江兄」,而是神情空洞,半天欲言又止,說不出話,最後才勉強擠出一句。

在虛江子的記憶中,樓蘭是一座非常宏偉的大都市,高樓如林,巨塔參天,哪怕是在大老遠外,都清楚可見,可是這一次在接近途中,除了那筆直往天上冒的濃密黑煙,就沒有能在地平在線,看到任何熟悉的建築物輪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