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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夢中,李崇光發覺自己迷茫地行走在一片瀰漫著濃霧的區域里,四周儘是白蒙蒙的一片,偶爾能瞧見幾棵奇形怪狀的樹隱隱約約躲在霧的後頭。

“對了,我這是要去哪裡來着?”他突然給自己提出了一個相當愚蠢的問題,沒有人會像那些盡職的、又帶有點法西斯色彩的老師那樣,告訴他:你今天必須安安靜靜地坐在教室里,以及寫完多少篇毫無意義的作文。

很顯然,李崇光沒有找到答案,他稀里糊塗地環顧四周,突然有一個詭異的念頭竄了上來:要是在這樣的環境里再多出幾具屍體就跟鬼片的布景差不多了。想着,他還很天真的揚起嘴角笑了笑,殊不知‘夢’是天生的惡作劇高手——當你希望在夢裡遇見幾個衣不遮體的美女時,那就真的是在做夢,想都別想;而當你像李崇光一樣,想要再來幾具屍體時,那麼它會慷慨的有求必應。

一陣陰冷的寒風吹起,撥開濃霧後,那些奇形怪狀的樹上居然真的掛着一些乾癟的屍體。它們隨風搖擺,眼眶內空空如也,乾枯土黑色的身上掛着一些破布衣料,模樣甚是嚇人。

“靠,還真的有屍體。”李崇光咒罵著向後退開了幾步,隨後又血流加速,激動地暗想,“不會還有一隻迷人的狐狸精,袒胸露乳的出現吧?”

他特意強調了‘袒胸露乳’四個字,喉結劇烈的滾動着。很快,那陣陰冷的風再度吹起,遠處的迷霧又散開了些許。隨後就有一道淡淡的香味鑽進了他的鼻孔中,不難感覺到這股帶着體溫的香味是從身後飄來的。

轉身望去,李崇光頓覺腦子裡嗡嗡作響。距離他不到五米的地面上鋪滿了乾草和樹葉,看上去很暖和,當然這不是重點,引人血脈奮張的關鍵點是:那兒正橫身躺着一個裸露着光潔背部,下身蓋着淡粉色薄沙卻仍舊隱約可見俏臀、美腿的長髮女人。

“要是能轉過來讓我看看前面就好了。”李崇光提出的過分要求不斷,但這回好像的確過分了一點:美食都放在桌上了,居然還要求它們自己跳進嘴裡,實現全自動化。說不定連這個‘夢’都在暗中咒罵:靠,老子耗不起,哪涼快哪待着去吧。

等了片刻也沒見‘狐狸精’轉過身,李崇光只得緩緩地走了上去,期間自我寬慰着:“說不定是可心,雖然皮膚光潔了一點、屁股翹了一點,腿細了一點,但我得看看她得正面才行。這是求真不是昧良心......”

不停寬慰的同時,他的腳步也是越邁越大,到最後更是邁出了豪邁的氣概。誰想當他靠近‘狐狸精’的身旁,正想如君子般客客氣氣的詢問對方會不會着涼的時候,一個沙啞的男人笑聲卻從那‘美女’身上發了出來:“哈哈哈哈哈,有你在我手上,就不怕‘地獄道’不來找我!”

聞言,李崇光大呼上當,對方原來是個擁有背影殺手潛質的老人妖?還沒等這個奇怪的念頭站穩腳,夢境破滅,他只見自己已站在了一個四周漆黑的環境里。

“這是哪?”晃了晃昏昏沉沉的腦袋,他努力回憶着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只記得昨晚張豪雨在空地上消失了,poy麗還在昏迷,他和那些僱傭兵因為太累躺在泥地上休息。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睡過去的,但現在怎麼會來到這個地方?

也許是感到害怕,李崇光不由地大聲喊道:“有人嗎?”

聲音孤寂地回蕩在這片幽暗的區域內,沒有人回應,倒是有一隻粗糙的大手,突然自背後捂上了他的嘴巴。

“噓!警官,說話聲音輕一點兒。”

是板刷頭的聲音,李崇光在一驚一乍間找到一絲安慰,心情平復下不少,視線也漸漸適應了黑暗。扭頭瞧見他身後或站着、或躺着還有幾個人,大鬆一口氣:“我們怎麼會來到這裡?對了,這裡是什麼地方?”

“鬼知道這是什麼地方,我瞧見一個美女在草地上躺着,然後想過去看新鮮,醒來就在這了。”版刷頭還算老實,當即透露出了自己的夢境。

倒是李崇光在聞言後大駭,因為自己也做了同樣一個夢,可見眼下他們來到這兒,是被什麼東西給故意引導過來的。“那現在我們有幾個人?”清醒過來的他恢復了往日的作風,像個領導似地問道。

好在板刷頭在部隊里時被領導慣了,毫不在意彼此的身份,認真的回應道:“除了麗姐其他人都來了,胡教授也在。”

“什麼,怎麼最關鍵的人反而沒被引來?真是見鬼!”李崇光的抱怨不無道理,眼下他們正被那些超自然力量威脅着,而這種邪魔是無法用子彈跟槍來對付的。換句話說就是,在這的幾個人加起來還不及poy麗的一半,偏偏這位重要人物卻沒被引導到這兒,真正的慘案就是這麼發生的。

至於此時poy麗在哪兒,那就用不着他們擔心了。這位因失血過多而昏迷的勾魂教主正躺在一張暖和的炕上,臉色也恢復得差不多了。直到一律溫暖的陽光透過窗戶照射到了她的臉上,她才在皺了皺秀眉後猛地醒了過來。

“醒了?”任棟國抽着一竿竹製的老式大煙槍,漫不經心地問。

“是你把我帶回來的?”poy麗邊問,邊尋找着自己的那兩隻寶貝食屍鬼。

“怎麼?難道你希望我把你一個人留在荒郊野外喂狼?”將一盤散發著噴香氣味的食物放到床頭後,任棟國又繼續道,“你不挑食吧?這是用狼的肝臟和狼血做的血膏,我還加了些草藥,想早點恢復力氣的話就吃一些。”

感激的看了對方一眼,poy麗當即開始細嚼慢咽起來,她並不是那種注意細枝末節的女人,連晒乾後的蜈蚣都吃過,更別說狼血膏更不在話下。

恢復點力氣之後,poy麗這才吧自己的疑惑和擔憂一股腦兒的拋了出來:“我的那些人去哪了?還有我的那兩隻寶貝呢?”

“外面掛滿了玄貓鈴,屍皮鬼進不來,它們倒是聽話。見我沒有惡意,就任我把你帶回來,留在竹林外等待了。至於你的那些同伴嘛,當我趕到時就已經不在了。失蹤在這裡是常有的事,你也用不着太驚訝,倒是你運氣夠好,失血昏迷才沒被帶走。”抖掉煙斗中燃燒殆盡的煙灰,任棟國又十分惋惜的嘆氣道,“可惜了,那些小夥子,尤其是那個張豪雨,還這麼年輕就遇到了這種不幸。我早叫你們離開這裡多好。咳......”

“什麼?!你是說連張豪雨也失蹤了?見鬼!”poy麗勉強打起精神從床上下來,還沒走上幾步。任棟國就一把攔下她道,“你現在這個摸樣,還想去找他們?我不是說了嘛,盤踞在這裡的邪物不是一般人能對付的。”

“我去不去找關你什麼事?謝謝你救了我,但之後的事,不由你管。”poy麗正想要推開擋在他身前的老人。

對方卻驀地微笑起來,“嗯,看樣子我之前是看錯你了,原來你還算是個有情有義的人。那就等到晚上再出發吧,今天是滿月,陰氣最盛,同時也是邪物們最興奮的晚上。我也在這裡憋好就好,正好趁着這個機會把它們一網打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