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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敬宗在一邊聽的分明,卻是沒有做聲,這個盧承泰與太子關係不好,這是人所共知,而秋仁傑是太子的左膀右臂,盧承泰對的印象差也是意料中的事情,他在想着什麼時候,能夠不經意間將洛陽一案的最新結果給泄露出去,這樣還不會引起別人的懷疑,畢竟天子已經有了明令,盧承泰在洛陽期間是不得插手洛陽一案的,更是不能插手洛陽地區的事務,貿然將洛陽一案告訴他,恐怕會引起有些人的懷疑。

“孤今日倒是邀請了幾個好友,來此遊玩,還請閣老莫要責怪啊!”盧承泰忽然指着遠方說道。臉上隱隱露出一絲威嚴來。、

許敬宗望了過去,卻見遠處走來幾個文士,為首之人是一個相貌儒雅的中年文士,雙目似朗星,深幽而不見底,三縷長須飄動,端的瀟洒,在他的左右還有四個文士,或老或少,或英俊,或醜陋等等,唯一相同的是,這些人身上都有一絲出塵之氣,雙目中都閃爍着一絲智慧之光。

許敬宗心中暗自驚訝,這幾個人是什麼來歷,看如此模樣恐怕都不是簡單的角色,這個魏王什麼時候有了這樣的好友了,真是讓人驚訝。但是他到底是老奸巨猾之人,臉上卻沒有任何的表示,仍然是滿面笑容,跟在盧承泰身後,等待着盧承泰的介紹。

“閣老,這幾位就是孤的好友廬江陳祛明、華亭汪中信,幽州蔣太恆、涿郡盧不鳴、江都宣玉。”盧承泰一一向許敬宗介紹着這幾位文人。

“具過閣老。”陳祛明等人不敢怠慢,趕緊朝許敬宗行了一禮一來對方是長者,二來對方也是閣老,三來,這次也是有所求自然是不敢怠慢了。

“呵呵!都說魏王好交奇人異士,往來皆是大儒學者,今日一見果真是不凡。”許敬宗按住心中的驚訝,這幾位衣着打扮,行動舉止,可不是一般的寒門子弟,恐怕皆走出身不俗之人。那廬江陳祛明的名聲更是聽說過不少次了,他是廬江陳氏中人嗎,雖然不能與天下的幾大門閥相提並論,但是也是當地的望族還有其他的汪中信、蔣太恆、盧不鳴、宣玉等人恐怕都是當地的望族,這些人怎麼都成為盧承泰的好友了,都說魏王這幾年好友遍及天下,來往皆是文人墨客,才俊之士今日一見果真是不凡。雖然不知道這幾位的才學如何,可是看這眼前的打扮,恐怕也不是簡單之人。這個魏王倒是好本事啊!只是緊緊是憑藉這幾個人就想與太子叫板,恐怕還是差了許多。

“閣老過譽了。”陳祛明趕緊謙虛道:“閣老,我等具是舞文弄墨之人,閣老做的卻是大學問大知識非我等能夠比擬的。”

“正是正是。能見閣老一面,乃是我們的三生有幸,還請閣老多多指教。”蔣太恆等人也都緊隨其後,大聲的說了起來言語之中,多有拍馬溜須之意。許敬宗也樂的連連點頭他這個老東西,還是喜歡被人吹捧他的,只是他的眼光掃向眾人的時候,隱隱發現汪中信雙目之中,隱隱有一絲譏諷之色,還有一絲嘲笑的意味來,心中暗怒,卻是不好表現出來。、

“老夫只不過是受皇上恩仇,剛好長別無忌等人被罷官,狄仁傑等後來者年紀尚幼,經驗不足,陛下才會選取老夫進入宣德殿,哈哈,矮子當中選一個高個子,僅僅如此,若是說真實才能,諸位可是比老夫要強上許多啊!”許敬宗連連擺手,笑呵呵的說道。

“閣老真是謙虛。”盧不鳴不屑的說道:“長別無忌貪戀權位,王琺道貌岸然,韋挺陰險毒辣,由這幾個人來做宣德殿大學士,恐怕非我盧氏之福啊!”

“這位?”許敬宗望着盧不鳴。

“呵呵!閣老,說起來這位盧不鳴盧兄還是小王的族兄呢!只是多年不曾往來而已。”一邊的盧承泰笑呵呵的說道。

“哦!原來是宗室中人,下官有禮了。”許敬宗面色微動,朝盧不鳴拱了拱手。原來此人也算是宗室旁支,難怪張口長別無忌如何如何,韋挺如何如何,王佳如何如何,絲毫沒有將這幾位前任宣德殿大臣放在眼裡,此人雖然不是宗室親王,但走到底是宗室,有這兩個字足以讓一般的人望而生畏了。

“不敢,不敢。”盧不鳴趕緊回道:“閣老才是真正的大才之士,只是晚輩有一疑問,還望閣老作答。”

“不鳴兄,今日可是來遊玩,而非暢談國事的,若是有國事,還是等到他日,閣老有閑暇的時候,邀請幾個三五個才俊之士來討論就是了。”盧承泰見狀,不由的皺了皺眉頭。

“呵呵!沒關係,沒關係。今日老夫興緻甚高,甚高,呵呵!”許敬宗見狀趕緊笑呵呵的說道,只是心中卻是一陣腹誹,這些傢伙前來恐怕是早有準備,哪裡是來遊玩釣魚的,恐怕早就等着自己。看來,今日要小心點了。不過這倒是一個機會,弄不好,就藉著這幾個人將消息宣揚出去。

“閣老如此賢明,為何偏偏帶着一個不學無術的小人一起辦案呢?”盧不鳴不滿的說道。

“小人?不學無術?此話從和談起。”許敬宗聞言不由的好奇地問道。他還沒有想過外人還有這麼談論狄仁傑的,心中一陣暗怒,心中暗思道:,“若狄仁傑都是不學無數的小人的話,那你這樣的人也就是白痴了。甚至連白痴都不如。哼哼,狄仁傑的本領也是你們這些人可以比擬的。

真是愚蠢之人。”

“那狄仁傑年紀輕輕,並無多大的本領,更是科舉正途出身,就是因為給太子殿下出了一點不入流的主意,居然成了太子的左膀右臂然後向陛下進了讒言,一個二十左右的年輕人居然成了北都留守,在北都更是大肆欺壓宗室之人,這樣的人豈能為閣老的助手,若是再不處置此人,恐怕我大唐遲早有一日葬送在此人手中,我盧氏宗室的一點血脈也會被他所誅殺,他是虞世基。是一個奸臣。”

“呵呵!秋仁傑還是有點才能的”許敬宗皺了皺眉頭,說道:“陛下慧眼識人,太子殿下也是如此,狄仁傑若是沒有一點本事,難道能騙的了陛下和太子嗎?老夫看不會如此。”

“耳呵!閣老世兄,今日我等前來是遊玩的,呵呵!不必如此,若是秋仁傑真是有才能之人,也是我大唐的幸事呵呵,若是狄仁傑並沒有什麼才能,天長日久,自然會被發現的。閣老,您說呢?”盧承泰雖然在中間打了渾水,但是許敬宗卻是聽的清清楚楚這個盧承泰對秋仁傑也是不相信的甚至從心中更是不屑於狄仁傑。

“呵呵!說實在的對於這次洛陽查案一事,老夫雖然是奉命而行,但是實際上,老夫卻沒有做出任何貢獻來所有的事情也都是狄仁傑在操作。呵呵!老夫慚愧啊!”許敬宗眼珠轉動,忽然笑呵呵的說道。

“閣老何出此言啊!”盧承泰驚訝的問道。

“若是論其他狄仁傑也許不是老夫的對手,甚至連再做的諸位也都比不上,但是若是論破案,那老夫就望塵莫及了。呵呵!那韋挺也算是老刑部尚書了,也是比不上狄仁傑的。”許敬宗故作神秘的說道:“本來此事老夫是不會說的,當初陛下讓我等前來破案的時候,就曾經說過,案情的進展如何是不能透露出去的。但是今日卻是不同了,此案距離真相大白也只有一步之遙了,在座的也只是殿下信任之人,說出來也沒有什麼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