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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四十四回資敵

好個張一峰,居然所有的事情都推的一乾二淨,讓薛仁貴無話可,我可是連自家的孫女都貢獻出來了。  我們這些官員家中的女子總比那些青樓妓院中的女子要好的多!若是這樣還不滿意,那就不要怪我們了。

“那就不必了。我們是來抵禦吐蕃人的,而不是為了來享受的。”薛仁貴冷笑道:“陛下為了讓我們大唐的子民免受吐蕃欺凌,所以在兵分三路,討伐吐蕃。陛下此刻正在與敵人在血戰,而我們豈能在這裡欣賞歌舞!還是看着自己的姐妹們的舞蹈,這與城外的吐蕃人是有什麼區別。哼哼,本將倒不希望,日後被人指着鼻子罵本將禽獸呢?”

張一峰面色一變,這個薛仁貴表面上是在自己,但是實際上,卻是在暗指整個松州的官吏,尤其是在罵張一峰等人就是與那些城外的吐蕃人相同。將青樓歌姬賣與吐蕃人,當下面色一冷,站起身來,淡淡的道:“大將軍暫請慢用,老朽老了,身子骨有些不爽利,暫時告退了。長史大人,就代表我魚鬆州數十萬百姓陪陪薛大將軍!”着就站起身來,也不理睬眾將,就朝後宅走去。

史臉上lu出苦笑之色來。張一峰可以不理睬薛仁貴,但是他這個長史卻是不能不理睬。誰讓他是長史呢?整個松州城,除掉張一峰外最大的官吏。

“好了,本將也不需要們陪同,本將這就去校場。爾等安排糧草事宜!”薛仁貴面色冰冷,雙目中寒光閃爍,雖然看不出喜怒來,但是眾人還是能他的言語中感覺到一絲怒火來。加上他常年征戰疆場,一身殺氣凝若實質,除掉周青等武將外,其餘的也都是松州的文官。哪裡能承受的住如此大的殺氣,各個嚇的面色蒼白。

“糧草?”長史面色一變,望着如若寒冰似的薛仁貴,不由的吞了一口塗抹,道:“大將軍,這糧草,糧草不是由大軍自己輸送的嗎?與我松州有什麼關係?大將軍莫不是弄錯了!”

“這裡是大唐,不是敵境。”薛仁貴聞言虎目放光,冷笑道:“若是在吐蕃境內,這糧草的事情,自然是由大軍護送運輸,但是在我大唐境內,所有糧草就是由各地籌備,這是宣德殿和總參謀部聯文下達到各州縣的,難道們就不知道嗎?這松州乃是邊鎮,當初郭道封領軍五千人作為松州駐軍的,糧草也是由們松州提供。怎麼如今我們身在大唐,還不能吃們松州送上來的軍糧嗎?”

“這,這個自然是可以的。”長史面色一苦,他這個時候才想起當年宣德殿和總參謀部確實是這麼下達文書的。而郭道封的人馬也確實是由松州提供糧草的。

“既然是可以了,那就這麼辦!本將記得松州作為邊鎮,最起碼有三十萬石糧草作為儲備之用,本將現如今要抵擋吐蕃軍隊的進攻,其二還要深入吐蕃不毛之地,這些都是需要大量的糧草作為後盾的,今日軍中還有一些糧草,明將要親自去糧庫看看,可有足夠的糧草供本將軍作戰的。”薛仁貴神情冰冷,站起身來,也不理睬大廳內眾人,就領着眾將告辭而去,在府外飛身上馬,徑自朝校場而去。

“好一個薛仁貴。”就在這個時候,只見後宅影壁處,人影一閃,卻見張一峰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出來。他哪裡是身體不適,根本就是不想和薛仁貴話。

“大人,如今該如何是好?這個薛仁貴可是呆住了我們不放了。”長史等人紛紛站起身來道。若是以前是那十幾個青樓女子什麼的,眾人倒是可以圓過去,看看,不是我們將她們送到吐蕃軍營中的,而是被人捉過去的,與眾人沒有一點關係,反正又沒有證據,就算彼此雙方都明白着其中的道理,沒有證據也是沒有任何辦法的。但是如今不一樣,糧草才是大事,在松州城內,有糧草三十萬石,作為戰爭儲備的。只是張一峰等人為了讓松州免於受到吐蕃軍隊的進攻,不但給贊婆等人送上美女,更為重要的是,還給他們送上了糧草,前前後後加起來足有三十萬石。本來按照他們的想法,大唐軍隊就算再怎麼厲害,短時間內,也不可能渡江的,到時候可以隨便找個借口就可以了,甚至可以支付少量的糧草就可以解決,將薛仁貴他們騙過去也就可以了。只是沒有想到的是,這個薛仁貴居然還要看糧庫,這下麻煩可就大發了。就是連剛才躲在影壁後面的張一峰也站不住了。

“哎!我等身為松州城的官吏,就是要保境安民的,但是郭都尉被殺,城中兵力不過千餘人,又如何能保住松州城的百姓安全,無奈之下,才會想出這種方法來,聽吐蕃將領好漁色,所以將那些青樓女子送與吐蕃人,一面又給他們送去糧草,表示松州城內已經沒有什麼東西可以搶的了,這樣一來,也算是保住了松州全城百姓的安全,只是沒有想到,這個薛仁貴年輕氣盛,居然不懂得我等難處,這如何是好?”一個官員滿臉的慈悲之色,仰天長嘆道。儘管如此,他還是不能掩藏雙目中的驚恐之色。

“有所為有所不為。夫爭之是為不爭,不爭是為正,上善若水,以柔克剛。”張一峰mo着鬍鬚輕輕的道:“這些都是聖人的至理名言,我松州城能夠不動刀槍就能將吐蕃的數萬虎狼之師抵擋在松州城外,免得整個松州城陷入戰火之中,免得生靈塗炭,而付出的代價也不過是十幾個青樓女子和數十萬石糧草而已。陛下勤政愛民,對於我大唐的百姓更是如同對待自己的親生兒子一般,付出這點代價,還是值得的,就算是此事告到陛下面前,老夫也是有話得。薛仁貴大將軍年輕氣盛,又是武夫出身,只知道廝殺疆場,雖然是大將軍的弟子,可是卻不知道聖人之理,這樣的人,也只能是領軍作戰,做一個莽夫而已。就算是在陛下面前,老夫也是不怕他的。”

松州城的官吏們聞言連連點頭,就是望着張一峰的目光也lu出敬仰之色來。這個張一峰好玄,以清談而聞名松州,偏偏在松州城內聲望極高,一些人以聽他講書道為榮,他也崇尚道家無為而治。整個松州在他的治理下,商業雖然繁榮發達,但是因為是邊境城市,往來人口甚多,漢人、苗人、吐蕃人,甚至吐谷渾人都會來到這裡交易,秩序極為混亂,但是張一峰對此卻是不放在心上,而上面的官員也聽之任之,因為他每年上繳的賦稅卻是很多。大唐重商,就是當今天子也是有家業的。商人就要徵收賦稅,這一點也是不用質疑的。松州交易頻繁,賦稅自然也是很多了。每年張一峰都能得到上級的肯定和讚揚,這更是讓他認為,松州城能有今日,就是因為他的無為而治的功勞。所以他的主張也從來就沒有改變過。

“大人,儘管如此,這個薛仁貴又如何來應付呢?他可是需要糧草的!”長史臉上頓時lu出為難之色,輕輕的道:“大唐軍隊在大唐境內,需要各地官府提供糧草,這也是宣德殿和總參謀部聯文下達的命令,薛仁貴領軍到此,我們也不能不給他提供糧草!他若是再這裡不走,帶上十天半個月的,我們又如何能籌集那麼多的糧草呢?還請大人明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