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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宏道聞言心中驚,陸然的湧起一陣不好的預這是在做什麼。與天子打賭,古往今來,好像從來是沒有過的。因為贏了也是死,輸了也是死。只有那些梟雄們,才會以江山性命為賭,他們才有資格與天子一賭。贏了,他們就能得到江山性命,他崔宏道雖然是世家之主,關東世家為其馬首是瞻,但是若是讓他帝王打賭,他還是從來就沒有做過的。他也從來就沒有想過。

“陛下要打賭,那自然是有賭注。”一邊的奉文本好像也來了興趣,也笑呵呵的說道:“陛下,臣斗膽,願意做這個公證人。這賭注就有臣提出來,陛下以為如何?”這個時候,侍候在一邊的長孫無忌等人也都將注意力從台下移到了台上了。都在注意着台上的一切。天子打賭可不是簡簡單單玩玩而已,在其中可是包含着許多的東西,這些東西都是可以好好琢磨的,也許能看出一絲帝王的心思來,只有這樣,才能從容應對。

“奉先生要做公證人?”盧照辭臉上也露出一絲驚訝之色來,好像也為本文本的出現而感到驚訝來,只是此種情況,落在外人眼中,好像君臣二人都在計算好了一樣。

“還請陛下允許。”本文本彎腰說道。

“國丈以為如何?奉先生夠格嗎?”盧照辭又轉首問崔宏道道。

“先生乃是當朝首輔,先生若是不夠格,恐怕沒有人夠格了。就依先生的!”崔宏道神情淡淡的說道。既然陛下已經出手了那也就只能應戰。他就不相信,兩個草根人物能與十數年培養的世家子相提並論。

“陛下若是勝了,那就是說明世家所出的將軍校尉們作戰水平不夠,臣的意思,就讓他們在武學中學上個一年半載,再讓他們去帶兵打仗。”本文本淡淡的說道。“那若是聯輸了期”盧照辭似笑非笑的問道。

“這,這。”奉文本臉上露出一絲為難之色來。

“請陛下赦免崔大人如何?”這個時候,忽然有個聲音傳了過來,眾人眉頭緊皺,望了過去,卻見是澤州刺史崔禮,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上了台,一見眾人望了過來,趕緊跪在盧照辭之前,俯首說道。

“崔禮?哈哈,崔禮。”盧照辭見狀哈哈大笑,指着崔禮對崔宏道說道:“國丈,崔禮的意見,您看如何?”

“一切由陛下決定,老臣絕無二話可說。”崔宏道想了想,趕緊應道。

“先生,以為如何?”盧照辭又對奉文本說道。

“陛下,讓失敗者入武學學習,那是為他個人好,其實上這並不是處罰,反而是一種獎勵。但是若是陛下輸了,就要放出崔大人,這個,似乎有點不妥!”本文本聞言,臉上露出一絲為難的神色來。

“陛下,臣以為此事也是不妥的。”長孫無忌也出言說道:“這打賭哪裡有這種打法的。崔禮,你這是趁機要挾陛下,陛下一向堅持依法治國,王公犯法,與庶民同罪。豈能因為陛下打賭而放人的,這日後陛下又如何能治理國家。”

“這個?”盧照辭聞言臉上露出一絲為難之色來。

“陛下。”崔宏道輕輕的拱了拱手,聲音平淡。

“好了,此事就這樣!”盧照辭擺了擺手,對身邊的李靖和徐世績說道:“兩位愛卿分別到兩軍中,監察一切。靖兄。你就坐鎮盧郎將軍中,想功。你就去薛仁貴軍中。去霸上,前漢細柳營中去。以三天為限。國丈,你看如何?”

“陛下很是公平。”崔宏道也點了點頭,前細柳營因為長期未曾休整,早就成了一片山澤之地,正好可以作為演習場所。

“涼王,你領着這些從各地趕來的將軍校尉們坐鎮武學,收集演習中一切的情報,以後可以形成一種常規,每屆即將畢業的武學學子們都要經過這種演習,才能獲得郎將稱號。”盧照辭又揮了揮手。對身邊的盧照英說道。

“臣領命。”盧照英臉上露出一絲興奮之色來。

“陛下,這些人都是各地府軍的校尉、都尉們,一旦各地失去這些人的存在,恐怕不利於地方的穩定,還請陛下明察。”人群之中鄭仁基見狀,心中一驚,趕緊拱手說道。

“如今太平盛世,哪裡有什麼亂匪。更何況,這也不是徵兵之時,這些郎將、校尉、都尉們滯留長安三兩天又有什麼關係呢?鄭大人多慮了。”長孫無忌掃了鄭仁基一眼,嘴角露出一絲譏諷和陰冷之色來,肥胖的臉孔中露出一絲殺機,冰冷的眼神使的鄭仁基臉上露出一絲冷汗來。但是一想到此事的後果,心中更是擔心了,當下在人群中掃了一眼,卻見韋挺站在宣德殿大學士之中,趕緊雙目示意。

“陛下。”韋挺深深的嘆了口氣,正待出言,忽然面前人影一閃,望了過去,卻見房玄齡越眾而出,只聽他說

“玄齡,你且說來。”盧照辭冷冷的掃韋挺一眼,嚇的韋挺趕緊叫抬出的腳收了回來,再也不敢說話了。

“陛下可以使這次畢業的學子們去各地府軍,擔任副職。暫時署理各地府兵之事,這也算是三種鍛煉!畢竟,有些時候,書本學到的東西,還是需要自己的親身經歷才能發揮出來的。”房玄齡出言說道。

“恩,玄齡說的極是。”盧照辭點了點頭,在眾人之中掃了一眼,道:“這是總參謀部的任務。靖兄、慰功有事,那就讓克明去辦!讓馬周在一邊輔助他。”

“臣遵自”“臣遵旨。”

杜如晦和馬周二人越眾而出,瞬間就將此事攬了下來,在場的眾人連反應都沒有反應過來,又看了兩人退了下去。那崔宏道和鄭仁基等人面色黑的如同鍋底一般,但是卻又無可奈何。這些傢伙都是朝廷的死忠份子,眼前雖然是到下面去擔任副職,但是誰都看的出來,這裡面的奧秘,若是這次演習,世家子們勝了,這些人就是掣肘,若是世家子們失敗了,那這些人就能在瞬間成為主官。這才是當今天子的妙招。只可惜,這個時候反對已經來不及了。看看這四周的左朗衛大軍,就是明證。

“去叫薛仁貴他們來!”盧照辭並沒有理會眾人的心思,而是對旁邊的秦九道吩咐道。

“末將薛禮、蘇童拜見陛下,請恕末將甲胄在身,容臣以軍禮相見。”薛仁貴和蘇童一將台。拱手說道。

“好,好,如此甚好。”盧照辭站起身來,上前拍着兩人的肩膀說道:“聯雖然是山長,但是卻很慚愧,並沒有教導你們。不過,聯卻從來沒有忘記你們,你們是聯的學生,是天子門生,與那些中舉的進士們一般,都是朝廷的棟樑之才。這次演習,雖然對手是久經沙場的將軍,但是聯認為你們一定能取得勝利,不會辜負聯對你們的期望。”

“誓死效忠陛下,效忠大唐。”薛仁貴和蘇童虎目放光,大聲喝道。雖然只有兩個人,但是聲震四野,豪氣衝天。

“好,好。”盧照辭連連點頭,指着點將台下的數百人,笑呵呵的說道:“他們將以你為榜樣。為你們自豪。你們將會見證一個車實,那就是武學才是將軍的搖籃。才是帝**方的支柱。才是大唐對外戰爭勝利的保障。”盧照辭的聲音很大,大的傳遍了整個廣場之上。廣場之上,頓時傳遍了一陣陣歡呼聲。就是奉文本等人也被這陣歡呼聲所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