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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要打仗了。”岑文本望着外面的太陽,光照耀下,讓人昏昏入睡,可是這個時候宣德殿內的諸位大臣卻沒有人敢睡覺,雖然征討高句麗的聖旨還沒有下達,但是戰爭的陰雲已經瀰漫在長安城的上空了,在總參謀部,所有進行例休的士兵將領也都回到了軍營,兵部、戶部等部門也都行動起來,知道全國行政工作的宣德殿首輔大臣,自然能感覺到現在的變化,既然要打仗的話,那就必須要獲得勝利,這是岑文本在知道盧照辭心思之後下的決定。

“新羅的使者可曾到來了?”岑文本轉身問過身邊的佐官說道。

“還沒有。聽說已經到了洛陽,想必明日就要到長安了。”郎官小心翼翼的說道:“大人,這新羅使者如此勤快的來往與新羅和大唐之間,倒是一個忠君愛國之人啊下官聽說,最近那新羅被高句麗和百濟聯到金城城下了。這傢伙來往,也不怕被百濟人捉到了。”

“再怎麼忠心也沒有用,沒有一個強大的帝國在身後,使者只是一個被人欺負的對象。”岑文本在心中冷笑道。他自然知道這件事情,而且還知道之所以出現這種事情,與當今天子大有關係,用當今天子的話來說,就是卧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無論是高句麗或者百濟,更或者是新羅,那都是大唐要征服的對象,在大唐來說,只有將版圖納入大唐的國土之中,根本就沒有什麼屬國可言。

“聽說劉波將軍回朝了。”佐官又小心翼翼的說道:“聽說他一進長安城,長安城朱雀大道上不見有半個身影,都躲了起來,生怕被劉將軍發現了。大人,這個劉波將軍不會這麼殘暴聽說在草原上,吃過小孩的。”

“住口。”岑文本面色一陣大變,冷哼哼的放下手中的文書,冷哼道:“這種話也是你能說的嗎?劉波將軍乃是陛下欽賜的郎將,豈是你能說的。想找死嗎?哼哼,這句話若是被劉波那廝聽見了,恐怕你就到草原上去放羊了。”

“是官聞言面色一變,變的蒼白無比,忍不住連連點頭,郎將劉波的威名在整個大唐王朝來說,可是相當強悍的,誰都知道,這幾年草原人口驟減,那些參加築路大軍中的草原人,十之**都是草原人,都是劉波從草原掠來的人口,這廝從草原南邊打到了草原北邊,從草原西邊打到了草原東邊,甚至連東邊的高句麗王朝,他也曾經進去過,若非裝備不足,這傢伙或許就越過了遼河,進入高句麗境內,不過饒是如此,惡狼劉波的大名在高句麗也是有一定殺傷力的。這個時候,大唐即將對高句麗採取軍事行動,幾乎大唐所有的將軍都趕了回來,紛紛上書天子,要求加入進攻高句麗的隊伍之中,哪怕是降級使用也不在乎。這些都是因為軍功的緣故,但是更大一部分是因為報紙的緣故,誰不想名垂青史呢?看看,連劉波這個土匪也從草原趕了回來,他的一萬虎狼之師就停在涿郡附近,等待着跟隨大軍出發,好像這廝已經知道自己也是進攻高句麗隊伍中的一員了,也不知道,這廝是從哪裡聽到的消息。

“大人,陛下在武英殿,請大人過去。”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小黃門小心翼翼的走了進來,低聲下氣的說道。

“在武英殿?哪些人在那裡?”岑文本放下手中的文書,輕輕的問道。這雖然也是機密,一般人除非是使些銀錢,對方才會告訴這些消息,可是岑文本卻不需要,他若是想知道宮廷內的消息,恐怕有大把大把的人會告訴他的。

“大將軍、車騎將軍、驃騎大將軍、鄂國公、胡國公、冠軍侯等等都已經聚集在武英殿內。就等着宣德殿的幾位大學士了。”小黃門趕緊說道:“小人是前來通知首輔大人的,還有幾個人去通知其他的大學士了。”

“恩。知道了。”岑文本點了點頭,心裡卻嘆息道:“終於來了嗎?”他知道貞觀天子如此大規模的召集軍中將領,召集宣德殿大學士,恐怕就是為了新羅三國的局勢,這些日子來,岑文本也明白新羅的局勢到底怎麼樣,新羅雖然很是強悍,金庾信、金春秋等人都是名將之選,可是到底是手中只是掌控了一個新羅,根本就不能與兩個國家相提並論,雙拳難敵四手,剛開始的時候,還能支撐一下,但是隨着時間的推移,新羅逐漸落入下風。說實在的,貞觀天子這個時候出兵雖然有點落井下石的嫌疑,稍微顯的有點陰險,但是不得不說,這個時候出征是最佳的時機。出兵早了,新羅還有一戰之力,達不到削弱新羅,甚至戰後吞併新羅的目的,可是一旦出兵晚了,那就會讓新羅被高句麗所滅,甚至整個新羅半島都會為高句麗所有,這樣也是不符合大唐的利益,只有在雙方都打的筋疲力盡的時候,才能使的大唐的利益最大化。

岑文本腦海里轉過千萬個念頭,自身卻不緊不慢的朝武英殿走去,宣德殿離武英殿並沒有多少的距離,岑文本慢慢的走着,絲毫不着急,可是跟在他身後的小黃門卻是着急的要死。難道這位首輔大人不知道天子正在等着他的嗎?如此行走,幾時能到武英殿呢要知道天子一旦發起火來,可不是一個小小的黃門可以阻止的。還有店內的那些將軍們,更是如此,胡國公程咬金可是出了名得暴躁脾氣,惡狼將軍劉波更是殘忍無比,這些傢伙也只有在天子和大將軍面前老實一點,其他人面前,可都是囂張跋扈的角色,誰敢惹他們,那就是自己找死了。這下一旦發起火來,自己恐怕還不夠他們砍的。

“陛下,您說他大老黑有什麼本領,能當三路軍總管,每次有點戰功,那還不是靠着陛下的英明指揮才有的,否則的話,他頂多是一個郎將,還是一個只會衝鋒陷陣的傢伙,這樣的傢伙陛下,他也能當總管,那武學裡的那些傢伙各個都能當總管了。”兩人還沒有進武英殿,就聽見殿內一個最好。大嗓門的聲音傳了出來,岑文本嘴角露出一絲苦笑,這個聲音,恐怕整個長安城的人都熟悉,胡國公程咬金在長安城內可是相當有名的,好打抱不平,無論是王孫貴族,或者是平民百姓,只要做了他看着不舒服得事情,他就帶着幾個家丁殺上門去,狠狠的教訓他們一頓。不光他是如此,就是他的兒子,孫子也都是一樣的貨色。幸好這傢伙也是一個知道輕重的人,從來不將對方打傷,只是將對方打怕。在長安城中,還是神的底層百姓喜歡的。至於他口中的大老黑,整個朝廷的人都知道,除掉鄂國公尉遲恭之外,再也沒有其他人了。兩人可是整個朝堂上出了名得冤家。是一見面就吵架的人物,就是貞觀天子也勸之不住,誰讓他們倆當初輔佐的是不同的人呢

“我怎麼了,我對陛下忠心耿耿,我為陛下鞍前馬後,不像某個人只會那三板斧,嘿嘿,聽說高句麗的那個叫做蓋蘇文的傢伙武藝厲害不凡,不要到時候,你碰到他,三板斧子過去之後,被人家打的只有逃跑的份了。”尉遲恭毫無畏懼,雙手做了一個耍斧子的姿勢來。程咬金的三板斧子在軍中都是相當有名的,一生都被尉遲恭拿過來恥笑,這次又稱為對方攻擊的資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