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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經次郎在奉元停留了三天,方明遠抽出了兩個上午和一個下午的時間來陪同他,算是給足了平經次郎面子。在此期間,雙方也探討了一下,如何在其他領域裡擴大雙方間合作,並且達成了一些合作意向。只是如今的索尼株式會社,已經不比以往,雖然說能夠拿出來的產品依然是種類眾多,但是卻沒有能夠在某些或者說某幾個領域裡稱雄的拳頭產品,就像當年的特麗朧和隨身聽那樣,令全世界都為之追捧。如今的索尼株式會社,就如同一個步履蹣跚的巨人一樣,雖然體型依然龐大,雖然業內影響力仍然不容忽略,但是它卻是在不斷地衰退中。只是相對於德光電子集團來說,在索尼株式會社的身上,仍然有很多它需要並且學習的東西。

至於方明遠對世嘉株式會社和微軟公司進行合作的一番辯解,索尼株式會社董事會對此並沒有什麼迴音,方明遠也不知道自己的解釋是不是能夠令索尼株式會社董事會接受這一結果。

十月十七日的京城,仍然暑氣未退,方明遠在城區的四合院內,迎接諸多的客人。

第一個前來的是蘇浣東的孫女蘇映雪,和方明遠也是熟識了。蘇浣東及蘇家人還曾經一度想過撮合兩人,只是兩人之間並不來電,而且蘇家人也無法接受蘇映雪不能夠成為方明遠公開妻子的結果,所以也就不了了之了。蘇映雪也當得上是位學霸,以優異的成績考上了京城大學,後來又到英國留學三年,回國之後,並沒有進入體制,反而接手了蘇家在商業上的不少事務,成為蘇家在商業領域中的新一代代表。她在二零零六年的時候結婚,男方倒是體制中人,如果說方明遠沒有記錯的話,現在就當是在國家體育總局裡工作,至於負責的什麼,方明遠就不知道了,不過他倒是記得,這個人叫路昊奇。

“蘇姐,你來得好早啊。”方明遠將蘇映雪迎進了客廳笑道,“我們預定的時間可是還有近一個小時呢。”

“早起的鳥兒有食吃,晚起的鳥兒被人吃。”蘇映雪笑吟吟地道,“方大闊少這一次招集大家商榷對平川鐵路運輸公司進行注資的相應事宜,我這個小股東怎麼能不趕緊過來?”

“我沒得罪你吧?怎麼見了面就這個模樣?”方明遠有些好笑地看着蘇映雪。

“我家老路想要見你一面,怎麼就那麼難?從九月底到現在你算算多少天了?”蘇映雪沒好氣地道,“簡直就如同石沉大海一般。你就是不同意好歹也給個迴音吧?”

“你家老路要見我?我怎麼不知道這個事情?”方明遠詫異地道,“我壓根就不知道這個事情啊。他找我做什麼?有什麼事情?”

“你不知道?”蘇映雪為之一怔,繼續問道,“你最近沒有接到過什麼關於發展國內體育事業之類的報告?”

“那個報告?”方明遠怔了片刻一拍腿道,“那是你家老路寫的?嘿,他可沒署全名,再說了這一段時間表我都累得要成狗了,哪有閒情逸緻去操心什麼國內體育事業,那個報告我給蓉蓉了。”

“你當初是不是和小叔說過,國內的足球產業發展好了,日後就是一個年產值千億元的產業?還有像籃球,棒球、網球這些體育項目,都可以發展成為一項項新興產業。”蘇映雪問道,“就像歐美國家那樣?”

方明遠微皺眉頭,理論上蘇映雪這樣說並沒有錯,在全球,體育產業原本就是新興產業,足球和籃球就不用說了,橄欖球、棒球、網球這些項目雖然沒有像足球和籃球那樣全球化,但是哪一個如今在全球不是養活着數以十萬計、甚至於更多的人群。以華夏的人口,如果說能夠培育出來幾個成熟的體育產業,不僅僅能夠帶來豐厚的收益,也能夠提供大量的工作崗位,而且這些可以說都是屬於無污染高附加值產業的。但是想要在國內推行這些體育項目產業化,說實話,實在是太難太難了。

到如今,也就是足球產業在當年罷賽風波後,國家體育總局對足協進行了一番改革後,算是有些走上正途的模樣了。方明遠雖然不大關心這一塊,但是多少也聽他人談到一些。如今的國內聯賽,雖然說不要與歐洲的幾大聯賽相比起來,就是與近鄰日本和韓國相比起來,在很多方面仍有明顯的不足,但是卻有着長足的進步。

由他一手創立的秦川三星杯,如今已經成為了國內的一項重要賽事,每年都可以吸引到亞洲範圍內的多個國家聯賽的冠軍前來參加。原本秦川三星杯只是東亞四國參加,而到了二零零七年,這一賽事已經擴大到了全亞洲範圍內。每年有八支球隊參賽角逐,總獎金也達到了一千萬美元!

但是國內的其他體育項目,雖然有些也推出了聯賽,但是影響力實在是太小,也就是靠着國家和企業的輸血勉強苟延殘喘,一旦真正的市場化,估計離壽終正寢也就相差不遠了。想要讓這些體育項目都產業化,能夠自已造血生存下去,那麼國內的體育項目管理,就要進行徹底地改革,由現在的舉國體制向全民體育轉變,而這其中又有很多難題,不是一時片刻能夠解決的。

“話我是說過,但是做起來,可不是一件容易事,也許十年八年後才能夠初見成效,你家老路在國家體育總局裡做什麼的?魄力夠大的!”方明遠笑道。

“體育經濟司司長。”蘇映雪道,“奧運會後剛提拔上去的。想要全面推動體育產業的發展,當然是不可能的。但是我們可以從中挑選一個有發展潛力的項目,推動其市場化,從而帶動其他體育項目的發展。比如說足球,秦西航空足球俱樂部,這幾年不就做得是有聲有色的。”

“那你可是找錯人了,秦西航空足球俱樂部的事情,一直都是蓉蓉在管理,我可沒怎麼插手過。”方明遠不動聲色地道,“這種事情,你應當找蓉蓉去。”

“嘁,沒有你點頭,她怎麼可能會大力支持我家老路?”蘇映雪亮晶晶的雙眸直視着方明遠的雙眼道,“堂堂華夏,近十三億的人口,足球卻淪落成了亞洲二流、世界末流,連歐洲的一些小國都比不上,你們這些男人們,就不覺得害臊?”

“不覺得害臊,冤有頭債有主,是誰造得孽你找誰去,足協那些年,又不是我執掌的。”方明遠撇撇嘴道,“我只是個商人,當不起這個責任。”

蘇映雪被方明遠的話噎了個大窩脖,不過她倒是也沒有生氣,因為她自己說完了也就意識到了自己說錯話了。她和方明遠也是老熟人了,自然是知道方明遠的脾性,丫的平素里最討厭的就是什麼“人人有責”一類的說法,在他看來,這種說法,當口號聽聽就行了,要是誰當真了,尤其是官員們當真了,那就是有意在推卸責任。什麼事情都人人有責了,就變成了人人沒責了,要是全國人都有責,大家還繳納稅收僱傭這些官員來管理國家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