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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王守業得到那六枚符篆之後,經百般試驗無果,只得無奈放棄,轉而期望於金手指,能同這些符篆起到化學反應。

他這些日子,也沒少鍛煉臉上的觸手來着。

可誰承想,自己還沒出訓練成果呢,趙紅玉這邊竟然有了進展!

當初自己書寫這兩個符篆的時候,倒是沒有刻意瞞着她——畢竟當時還曾經想過,拿這兩個符篆去向朝廷換些功勞、quánbǐng來着。

而在自己轉而鍛煉金手指之後,她貌似也一直沒有放棄,幾乎每日里都要抽出半個時辰到一個時辰,書寫這兩個符篆。

可是……

當初自己也沒少寫啊?

當時連着七八天,每天至少要寫四五個時辰來着,加起來也不比她下的力氣少!

“老爺?”

趙紅玉一聲輕喚,王守業這才發現自己的內心戲太多了,以至於到現在,還沒有照着她的意思,對這張筏紙進行測試。

於是急忙捏住一角,略略發力撕扯。

這感覺……

倒好像手裡的不是一張紙,而是一塊韌性十足的皮料。

王守業下意識又加了些力道,結果依舊是無法撕破這張普普通通的筏紙。

不會有錯了!

紅玉果真pòjiě了這兩個篆文!

“你……你是怎麼做到的?”

王守業打量着紅玉,心下很是有些五味雜陳。

雖然早知道紅玉不是尋常女子,但作為直男癌晚期穿越者,他還是有些難以接受,自己的女人比自己更優秀的事實。

“我也說不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

紅玉搖頭道:“上午寫成這張篆文之後,隱隱覺得似乎與往常不同,於是照着老爺那些法子進行嘗試,果然發現這張紙變得十分堅韌。”

“那除此之外呢?還有沒有別的異常之處?”

紅玉再次搖頭:“後來我急於嘗試,看能不能再寫出一副來,就沒顧上繼續測試。”

王守業下意識的看向了書桌,上面放了厚厚一疊筏紙,想來都是紅玉今天的勞動成果。

但看擺放的方式,就知道最後肯定是徒勞無功。

這麼說,她也只是湊巧激發了那篆文的力量,並不是真的pòjiě了其中的奧秘。

王守業自覺智商又佔領了高地,心下頓時鬆快了不少。

他示意紅玉站到書桌後面,道:“你當時是怎麼寫出這兩個符篆的?給我演示一下看看。”

“就和平時一樣,也沒什麼特別的。”

紅玉先點了一支凝神香,又自顧自去外面用香胰子凈了手,這才回到桌前研得了墨、掭飽了筆,氣定神閑筆走龍蛇。

呃~

難道自己當初失敗,是書寫水平的問題?

看着那兩個渾然一體的篆文,王守業不由得陷入了深思。

然而紅玉放下毛筆,將那筏紙拿起來輕輕一扯,就將其撕成了兩半。

看來不僅僅是書寫水平的問題。

“這張成功的,是你今天書寫的第幾張篆文?”

“第六張。”

嘖~

這個數字有些微妙。

紅玉不是書香門第出身,可也正因如此,她對於書畫一道的專註與虔誠,還要超過尋常的文人墨客。

尤其這東西還涉及到超凡力量。

王守業可以肯定,她前五張字肯定也都是全神貫注。

可為什麼直到第六張,才突然激發了符文的力量?

“前面五張還有嗎?”

“有的。”

紅玉從旁邊書匣里,取出五張筏紙來:“擺放的順序和書寫時是一樣的。”

看來她也曾從這個方向進行過思考。

王守業挨個翻看了一遍,也瞧不出有什麼不一樣的。

“你寫第六張的時候,有什麼不尋常的嗎?譬如感覺氣勢、精神比之前更盛?”

“這……”

紅玉沉吟片刻,堅定的搖了搖頭:“直到寫完之後,我才察覺有異——而且這張其實並不是最好的,第二張才是。”

有差別嗎?

王守業看看第二張,再看看第六張。

呃~

對不起,學渣告辭。

王守業冥思苦想不得要領,忽然肚子里一陣雷鳴。

“老爺還沒用飯?”

“衙門裡出了亂子,我還專程進宮了一趟,從早上就水米未盡。”

“那奴這就讓張安家的,弄些好克化的東西!”

說著,紅玉出門向嬌杏交代了幾聲,又捧了碟蜜餞糕點進來。

“對了。”

或許是糖分能促進思維的緣故,王守業填補了些蜜餞,腦中忽地靈光一閃,開口問道:“你是幾時寫下這符篆的?”

“大概卯時左右吧。”

也是卯時左右?!

難道也是因為那聲龍吟,所以她才順利激活了這張篆文?

等等!

王守業突然想起一事,不由得疑惑道:“卯時?你卯時不是應該剛開始晨練么,怎麼會在書房裡寫字?”

紅玉下意識的低垂了臻首,避開了王守業的目光:“老爺徹夜未歸,奴一時也睡不踏實,起的自比平日早了些。”

哈!

她果然還是有情緒的!

王守業心中一喜,卻也沒有再深究下去——這種事自然是要在床笫間,才好問個清楚明白。

因考量到這副篆字,很可能是因為龍吟才意外激發的。

他對其的興趣頓時減弱了不少。

再加上填飽了肚子之後,就倦意直往上涌,於是決定先睡上一覺,等養足了精神,再研究那符篆除了耐撕之外,究竟還有什麼異常之處。

…………

也不知睡了多久。

迷迷糊糊間,就覺着有人在屋裡團團亂轉。

他半睡半醒的只當是嬌杏,就隨口問道:“什麼事兒?”

“老爺!”

回應的卻是紅玉,她急不可待的撩開帷帳,喜道:“我剛剛又寫出了一張篆文!”

“什麼?!”

王守業猛的坐直了身子,看看紅玉,再看看外面隱隱約約的亮色。

這回總不會又有龍吟吧?

撓撓頭,王守業下意識問道:“什麼時辰了?”

“已經快到晨時了!”

“那你是什麼時候寫成的?”

“大概一刻鐘前。”

一刻鐘前?

依舊是在卯時寫成的。

難道時辰上也有說法?

王守業撩開被子,顧不得穿戴整齊,隨便披了件外套,就直奔書房。

趁着現如今卯時未過,他準備再去奮發揮毫一番。

沒道理連紅玉都能成的事兒,自己這個擁有金手指的穿越者,反而做不到吧?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