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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薦:《世婚》意千重出品,更新文風上乘。

世代為婚,不問情愛,只合二姓之好。

春花般凋謝,又得重生。

一樣的際遇,迥異的人生,她知道過程,卻猜不到結局。

重生,並不只是為了報復。

重生,並不只是給了她一人機會。

重生,原是為了避免悲劇,讓更多的人得到更多的幸福。

p:感言:

謝謝大家支持,才讓這本書有了這次熱點封推的機會,這是肯定是榮耀,這是你們大家送給我的肯定和榮耀!!!!這是你們一步一步看着這本書長起來的!是在你們的呵護下成長起來的!!!謝謝編輯笑笑,謝謝編輯暖暖,謝謝大家!!!讓這本書有個完美的結局!!希行感激之情深深!!鞠躬道謝你們給我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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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宮內,黃內侍只把那小太監問的不能再問。

“還有什麼?”

“顧娘子還做了什麼?”

只問的小太監都要哭出來,“爺爺,真沒了.....孩兒也沒敢耽擱太久...看到的也就這麼多.....”

“什麼叫耽擱!”黃內侍哼了聲,用浮塵拍了拍他的頭,“沒造化的.....我看你這輩子也就這點出息了..誰讓你這麼急巴巴的回來.....”

小太監苦着臉,揉着頭,“爺爺,不是您常說,咱們可不敢在宮外久待更更何況那可是刑部那些人的地盤...”

“去去去....”黃內侍甩了甩浮塵,“該聽話的時候不聽,不該聽的時候瞎聽..滾滾...”

小太監被罵的一頭霧水,迷惑不解的告退了。

黃內侍這才殿內走去,透過一層薄紗幔帳,可以看到文郡王坐在桌案前看那永遠堆積如山的奏摺。

黃內侍沒敢去打擾,就在外邊垂手立着,才站住,就聽內里文郡王說了聲茶。

可真是一刻也等不得....黃內侍心裡說道,低着頭掩下唇邊的笑意,斟了熱茶,疾步而進。

文郡王吃了一口,便放在一旁接着看奏摺,黃內侍卻並沒有退出去的意思,反而笑眯眯的開口說話了,什麼顧娘子那個意外啊那個驚喜啊那個感動啊還掉眼淚呢,說著自己也掉眼淚,感嘆可是受了罪了,病了連葯都沒得吃,也不敢說,要不是殿下您有心還不知道要怎麼熬下去.......

文郡王拿着奏摺的手慢慢放下。

“她把被褥放起來了?並沒有用?”他開口問道。

“是啊,顧娘子那麼聰明,肯定知道是殿下您的心意....捨不得用....”黃內侍忙抹了眼淚,笑着說道。

文郡王沒有再說話,微微有些走神,愣了一刻,將視線再次轉到奏摺上。

黃內侍知道什麼時候該說話,什麼時候不該說話,這一次沒有再絮叨,安靜的侍立在一旁,卻見文郡王又將手裡的奏摺放下了,起身向外走去。

“出去走走...”他口中說道,說著話已經到了門口,視線掃過,殿外春陽暖暖,和風煦煦。

“總悶着,倒辜負了這大好的春日。”他緩緩說道。

以前就不覺得辜負了?黃內侍忍着笑心裡嘀咕一句,拿着黑錦緞披風給他披上。

“是暖和多了,可是風還有些涼...”他笑着說道,一面主動引路,“殿下,池裡新放了一些錦鯉,咱們瞧瞧去....”

文郡王點點頭,漫步向西而去。

東宮是從皇宮隔斷過來的,建於皇家園林邊上,風景秀美,勝在自然。

主僕二人一路走來,黃內侍說說笑笑指指點點,文郡王卻似是心不在焉。

倚在欄杆,吩咐兩個宮女去逗魚,黃內侍讓說的就要冒煙的嗓子歇息一刻。

“你說,她是捨不得?”一路行來的文郡王開口說了第一句話,他站在白玉欄杆前,目光越過波光粼粼的湖面,面上帶着幾分悵然,濃眉微微的簇起。

黃內侍還是頭一次見他這般神情,一時忘了接話。

“也許,是嚇到了吧,她這個人...”文郡王又微微一笑,似是自言自語道,待說了這個嘴邊的笑意便是一滯,視線微垂,幾不可聞的嘆了口氣。

一旁的黃內侍已經被認識以來,太子面上頭一次浮現的這麼多情緒驚傻了,一句話也接不上來。

回過神來後,黃內侍便慢慢的後退一步,垂下頭,這等少年青澀情懷,人這一輩子都會有,不管窮的富的賤的貴的.....

黃內侍忽的眼圈有些發紅,他望着腳下的地面,恍惚看到一個扎着小辮子穿着碎花衣的小姑娘從發黃的記憶里跑出來,脆脆的喊着二牛哥哥,遞給他一個嫩柳編的帽子......

春光流逝,轉眼已是滿目翠綠,京城一處宅院中,藤蔓尚未葳蕤的藤蘿架下,坐着四五個人,皆穿着家常袍子,面前擺着香氣淡淡的翠茗。

但每個人的面上卻沒有半點賞春品茶的輕鬆隨意,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當中的一個葛衣老者身上。

他的年紀六十左右,慈眉善目中帶着久經官場的威嚴。

“顧存之的摺子已經遞上去一些時日了,現在是我們動手的時候了...”他緩緩說道。

聽到他這句話,在座的幾人面上都浮現幾分激動。

“老師,我們這就上書彈劾朱黨這些人!”

“我早就寫好摺子了就等老師您一句話...”

“再不能讓朱黨如此囂張下去...

幾人紛紛說道,更有人眼圈發紅,只有坐在角落裡的顧漁沒有說話,而是慢慢的品茶,似乎沒有聽到他們的話。

“不是彈劾朱家....”老者沉聲說道。

這話讓群情激動人們又泄氣了。

“老師,是不是還是沒有罪證?存之不是獻上證據了嗎。”

“那些證據陛下看了,不是也沒說什麼嗎?看來還是不夠....”

顧漁低聲笑了,引來大家的視線。

“證據不是夠不夠,而是陛下想不想看的問題....”他笑道。

這些人都是在於朱黨歷次清洗中倖存下來的,自然一點即通,都輕輕嘆了口氣。

“所以,這次我們不能彈劾他們...否則,適得其反....”老者緩緩搖頭說道。

“那老師您讓我們彈劾誰?”大家問道。

老者微微一笑,“我,以及關在牢里的顧存之。”

“啊?”眾人面露驚訝,“彈劾老師您?”

“對,彈劾我,彈劾顧海,誰也不許說朱家一句不好,也不許提朱黨一字之患,總之彈劾我和顧存之越多越好,說的越厲害越好.....”老者神色凝重,略有些渾濁的眼中閃過一道亮光,“要讓陛下看看,這朝堂是誰家的朝堂....”

眾人沉思一刻,面色解恍然明了。

“可是,老師,朱黨那些人以前彈劾您的摺子也不少啊....”有人還是輕聲疑問。

“那是以前..現在....能遮天的傘已經破了.....”老者微微一笑,看着滿目翠綠,“這一次,是我們能出口氣的時候了.....這一天...老朽已經等了好久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