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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一點也不問我為什麼來你府上蓄髮?”武mm盯着唐依的眼睛。

唐依也只能看着武mm的眼睛,突然想到,此時武mm也不過二十五歲,在現代,二十五歲也就可是剛剛走入社會,正是最美麗的時節,而在這十四五就可以嫁人,二十四五孩子成群的年代來說來,這就是武mm最後的機會。她那樣急切的看着自己,打破了唐依對女皇的敬畏,面前就是個其實內心深處也不知道自己對錯的小女人罷了。

“師姐,記得嗎,早上才說的,你是我們的師姐,不會看着我們往火炕里跳。反過來也是一樣的,你是我們的師姐,其實也是你把我們倆撿回來的,我們夫婦如果說在大唐有親人的話,也就只有你和了,所以我們不問原由。”唐依抓緊了武mm的手。

“蓄髮後我就進宮了,你不會瞧不起我?”武mm不管唐依想不想聽,徑自說下去。

唐依愣愣的不知道該給武mm什麼反應。說沒事沒事,熱烈歡送女皇陛下回宮,還是說,沒事沒事,你的選擇絕對正確?這些她都說不出口,只能拚命的想怎麼接。

“我是先帝宮人,難道沒告訴你?”正在唐依拚命想時,武mm耐不住性子說道。

“說了啊,你們不是伺候先帝的宮女嗎?現在再回宮也沒什麼吧?為什麼要瞧不起?”唐依再不給反應就真得罪人了,馬上跟着說道,宮人的解釋多了,她和段斷是老外,所以他們理解錯誤也很正常,他們文盲。

這下換武mm發怔了,愣愣的看了唐依那茫然的小臉,好半天卟的笑了出來,唐依看她笑了,自己傻傻的跟着笑,她也不知道有什麼可笑的,只是覺得笑了就好,看來女皇也不是一天練成的。

“謝謝你!”武mm笑完了,回握住唐依的手。

“師姐,又說我聽不懂的話。”唐依想撞頭了。

“沒事沒事,你知道我謝謝你就好了。”武mm似乎解決了一件很大的心事,笑逐顏開,眼睛裡都是明媚之色,唐依有所悟了,輕輕的拍了拍她。

“別怕。無論什麼事。我們都會支持你。”唐依輕輕的說道。

“無論什麼事?”武mm看着她,笑容收斂。取而代之的是慎重。

“無論什麼事!”唐依點點頭,唐依本來不想這麼說。可是想想歷史上女皇那性子,她倒是想反對。可是怕死不是。

“哪怕我做了傷天害理的事?”武mm咬牙說道。

“你真傻。為什麼要做傷天害理地事,你是念過佛的人,而我是學醫的。雖不敢說教化世人。醫者仁心,況且你這麼聰明。我不相信非要用傷天害理來解決問題?你一定有的事辦法又好又光明地來達到目地地。”

唐依可不敢勸她向善,但總能換個角度吧。她滿懷信心的看着武mm,她現在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她架在道德的至高點上再說。對別人不傷天害理了,對自己和段斷就更不可能了。

“聰明就能不傷天害理?若是別人對我做了傷天害理的事呢?”武mm可不是那好糊弄的。

“你真傻!”唐依笑了,輕輕的拍拍武mm的額頭。

“師姐,媳婦,我回來了!”段斷沖了進來,一頭汗。

“你不會敲門啊!”唐依跳了起來,吼道,轉頭對武mm說道,“對不起師姐,他就是這樣。”

“行了,你跑什麼,又沒狗在後頭追你。”武mm揮手,看着滿頭大汗的段斷。

“我在鍛煉身體,先給我喝口。”段斷拿了唐依的茶碗一飲而盡,又倒了一碗黑茶也不加奶加糖了,直接又倒入了口中,先喝甜的,再喝苦的,於是更苦了,他的眉頭皺成了團。

大丫不用人叫了,端了一盆水進來,唐依絞了個帕子,給段斷擦了汗,“你跑什麼,早上就跑了,什麼事這麼著急。”

“哦,我早上是村裡的一些事,想起來了,怕他們不等我,就趕過去了,下午沒事,我就回來了。”段斷擦了臉,揮手,大丫退了出去。

段斷看門關了,才看向了武mm,“師姐,早上我突然想到,要不要知會一下老夫人這事,再有就是您在我這兒休養,就是怕人知道了,老夫人無所謂,但是旁人呢?萬一在這時惹出點事來,就麻煩了,所以一早我就去了長安,把您在我家的事跟老夫人稟報了,假傳您的口訊,讓老夫人約束家人,此時低調做人,切不可妄動,也不要過來看您。”

“老夫人說什麼了?”武mm不置可否的看着段斷。

段斷從懷裡掏出一個荷包遞給了武mm,老夫人說啥人家自然會寫下來,不用段斷操心的,他只是一個送信的。

“師姐,我帶他回去換件衣裳。”唐依笑了笑,想拉起段斷,這是人家的家事,她覺得段斷有點孟浪了。沒問過武mm怎麼就跑到武家去?

“坐下吧,你都說什麼事都支持我了,我能當你是外人?”武mm白了唐依一眼,拉出荷包里的錦書,唐依看不見寫什麼,但是也知道沒幾句話。沒一會兒,武mm看完了,把信遞過來,唐依沒接。

“老夫人給您的。”唐依倒不是怕事了,而是覺得看人家信太沒品,人家給看也不能看的。段斷也是受這種教育長大的,很尊重人的,點點頭。

“媳婦,你們剛說啥呢?看到我嚇成那樣?”段斷轉換着話題。

“你那麼衝進來,無論說啥也嚇着了。”唐依真是無語了,這人怎麼一點自覺性都沒有呢?

“你媳婦認為聰明就可以不做傷天害理的事,即便是人家對我們做了傷天害理的事,我們也不能用相同的辦法來對付他們。”武mm似乎也想聽段斷的想法。

“開玩笑,雖然我媳婦是歷史盲,但這話是對的。”段斷可是從來不會反駁老婆的話,堅定不移的擁護老婆的話永遠都是對的那類。忙坐直身子,對着武mm忽悠起來,他可是熟讀經史的,“遠了不說,太宗的長孫皇后,千古賢后吧,任誰也不能說她一個不字,聽說她去世時,連百姓都痛哭失聲,天地動容,您那會進宮沒,知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