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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MM腦子轉得那叫一個快啊,好一會兒,突然揮手讓伺候的人都出去,也不讓關門,就看着他們在院外散步,知道沒人攏過來偷聽,這才轉頭看向了唐依,“清揚是意思是不是說,你做精油的法子其實是可以用來做酒的?”

武MM知道精油,也知道過程無比的麻煩,先在廚房裡又蒸又煮的,最後沒剩下一點再拿到房裡去做最後的加工,最後一步,唐依沒邀請武MM進去看過,武MM也從沒要求進去看過,反正也知道,以唐依的性子來說,自己若要看,她倒也不會拒絕,不過武MM是謹慎的人,人家的不傳之密,自然不能讓人看了去。

“師姐,你缺銀子?”唐依不淡定了。

如果武MM利欲熏心,也要插手白酒生意,她當然不能拒絕的,她當然知道在宮裡,什麼都是假的,皇帝的寵愛才是真的,而怎麼得到皇帝寵愛?有錢能使鬼推磨啊!

這位這會不是已經想到大好錢景,於是開始動腦了吧?自己家裡這點財力,想供武MM在宮裡開銷那就是做夢,楊家和武家就算有點老底,只怕也支持不了幾天的,武Mm想給自己找條活泛點的財路,當然也無可厚非。

自己有武MM的支持,當然做事也就更有底氣了。也心動了一下,武MM跟自己和段斷可不同,人家是天才的政治家,做點小生意應該也不在話下吧?現在唐依也有點意動了。

“不是,跟錢沒關係。”武MM撐着頭思索着什麼,好一會兒,“依依,你去蒸些白酒出來,我想嘗嘗。”

“這不是一兩天的事,我得重新打工具,不過這個又不能讓外人知道了,讓清揚分開,多找些銅匠一人做一樣,到時回來拼裝。”

唐依也知道白酒的利潤是驚人的,如果真的要做的的話,就得注意技術保密。跟武MM合作,那不是比感業寺強多了,直接就坐上皇家的大船了。她現在可是想通了,自己就是來大唐紮根的,那就往深了扎,找根最粗的大腿來抱。

“這個……清揚誰也不要找,讓元超幫我送封信給皇上,以後的事我們來安排。”武MM輕敲了一下腦袋,似乎下定決心一般。

“師姐!”唐依再傻也知道武MM動用薛元超絕對不是兒女私情了,當然,背後沒一點私情的影子那也是不可能的,只是……只是……

段斷已經聽呆了,自己就那麼一說,這兩個女人怎麼了,就好像已經準備付出實施了,怎麼這裡頭還有皇上的事?武MM,你就不能說點普通人聽得懂的話?

武MM看這兩口子都獃獃的看着自己,自己都不好意思起來了,想了一下,看看門外,“先帝親征高句麗的事你們聽過吧?”

倆傻子倒是想搖頭,但是問題是,這個事還沒過去幾年,而那邊還有駐兵呢,想不記得也難不是。只好一齊點頭。

武MM點頭繼續,“還有吐蕃,大唐之前為何不敢單獨對高句麗用兵,怕的就是吐蕃趁機東進。吐蕃與高麗都是地勢險要,氣候不佳的苦寒之地,偏又全是奸滑無恥之徒,如今棄宗弄贊又死了,只怕吐蕃也就不復當年之安定了。這會看着雖天下太平,卻危機四伏,我等大唐子民該時刻為國分憂才是。”

“您是不是想把高度酒賣到這兩地方去?”段斷和唐依對視一眼,遲疑的說道。

段斷知道武MM說的棄宗弄贊就是松贊幹部,著名的“鄉下幹部”,他老婆之一就是大家都知道的文成公主。‘鄉下幹部’童鞋在永徵元年五月突然病死了,現在吐蕃掌權的是大相祿東贊,名義上的贊普是‘鄉下幹部’才一歲的孫子。祿東贊野心勃勃,跟‘鄉下幹部’可不是一個級數,鄉下幹部剛死,他就忙着到處打仗統一西藏,就像是剛剛武MM說的,危機四伏啊!

當然了,鄉下幹部也不是什麼好鳥,太宗死時,他派人送來奠儀,你送就送吧,名義上你是太宗的女婿,本來就該送。結果這位還給李治小童鞋寫了一封信,大意就是說,‘你放心,你還有我呢!你那還有誰不聽話,我這兒兵強馬壯的,我幫你擺平。’長孫無忌不知道是不是腦殼被門夾了,還說他仁義,李治童鞋還封了這位一個‘賓王’。

不過細想想,長孫無忌歷史證明,人家從來腦子就沒被夾過,出名的陰險毒辣,一個腸子九個彎的主,他能聽不出鄉下幹部的話里深意,只是政權交替,人家得先保着李治上位,不能讓這些事影響政局的穩定,當然要往好了說,當成沒聽懂。

而‘賓王’這個封號就更有意思了,李治同學真是蔫壞的主啊!典型的讓‘鄉下幹部’想清楚自己的身份,你們是客,就算是王,也不過是客氣一下的王爺,別太把自己當回事。想明白了,段斷心裡對這對君臣有了更深刻的認知了,NN的,能上位的,果然都不是凡人啊。

現在武MM雖沒明說,那個用心卻是大大的滑頭的。但是他們也有點迷糊,賣酒給他們除了多賺錢之外,還有什麼?經濟侵略他們?那得多少年才把他們國家弄窮,再說了,就算是弄窮了,人家就煩了。想想八國聯軍為啥進北京,因為我們要你們中國的好東西,可是我們沒錢給,你們又不開放口岸讓我們把我們不要的東西身你們傾銷,於是那我把你們轟開好了。

這倆鄰居都是老相與的嗎?半島上的那小矮人們還沒被打殘,性子還剽悍着呢。吐蕃就更不用說了,人家就沒軟弱過。合起來一起衝到大唐搶酒,那才掉得大呢?

“真是傻蛋!”武MM那叫一個鬱悶啊,決定不跟他們說了,跟他們這倆政治白痴說政治,就是污辱她老人家的智慧。低頭從案邊拿了一片絹出來,開始寫信,也不避開他們倆口子,不過唐依和段斷也不是那不曉事的人,直接站起動動手來動動腳,剛剛跪坐得太久了,累死人了。

過了一會兒,段斷突然想起他們光說話了,忘記吃飯了,忙叫人進來把面和米酒撤下去,換上熱的送上來,他倒不是矯情,天冷了,炒麵用的可是豬油,哪裡能吃。

他們也很小心,都是自己把小几端到門口,讓他們拿出去,絕不敢讓人靠近武MM,有機會偷看到信的內容。

武Mm倒是懶得去管他們的是不是真的小心了,專心的奮筆疾書,一張絹看着都快寫滿了,段斷突然想到,虧了,武Mm的吃穿用度雖然宮裡有送來,但是大部分都是自己出,宮裡送來的東西他都讓武MM收起來,將來好帶回宮裡去,到他們家了,就該用他們的,所以段斷同學開始心疼他家的絹了。

其實段斷不知道的是,武MM當時不跟他們客氣的原因並不是因為想把這些東西帶回宮去,送出來的吃穿用度,除了金銀首飾之外,其它的宮裡是要多少有多少,王皇后還指着她來打敗蕭淑妃呢,再進宮時,哪裡還缺得了這些東西,她不用是怕段斷他們難堪,只是段斷粗枝大葉的,唐依多少能體會一些,但卻遠不如武Mm那麼細緻入微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