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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二章我們做什麼了?

段斷其實也在納悶這個,困惑了好些日子了,從蘭陵公主開始的,之前對武mm他們其實都是努力過的,當然效果並不明顯,敏之慧之除外,那都是有意而為之,特意乾的。。

而蘭陵公主與高陽公主對他們來說是都是遙遠的人,跟他們的生活是木有交集的人,所以他們都沒把這兩位放在心上,對蘭陵,段斷不熟,而對高陽,段斷因為這位歷史上太出名了,於是一直敬而遠之,不敢有交集的,用唐依的話說,省得結緣。將來真出事了,救與不救都是事啊。

現在好了,李淑和高陽都成了自己家的坐上客,李淑莫名其妙的幸福快樂了,還一個勁的說是他們倆口子幫的忙。段斷想想算了,雖說是‘不做中、不做保、不作媒人三代好’,但是看人家幸福快樂還是好的,他決定不說啥了。

但高陽這事他真的有點無語,李淑那事好歹唐依還起了一個頭,說了句話。可是高陽他們做什麼了?

首先是他們對高陽真的沒做什麼,高陽去抱那個孩子不是他們授意的,那個唐依沒有曲解高陽的關切之心,也是因為她善解人意,他們真的沒有想過要因此而巴結這位倒霉的長公主殿下。

再說後來,高陽因為生產經驗豐富,讓唐依抓個正着,正好安撫一下她馬上因為要生產而燥動不安的心,這是高陽幫她們,為什麼弄到後來,還是成了自己的錯?

比如現在,高陽甚至很期待唐依生女兒,好跟他們結親家。畢竟高陽只生了四個男孩。現在她照顧唐依了,於是對唐依的孩子有了更多的感情,便想到了聯姻把孩子直接弄回她家去。

唐依和段斷一點也不介意自己生男生女,可是他們介意與高陽家聯姻的問題了。要是真的生了女兒,自己將來是不是得到嶺南找女婿去?這個問題就很悲催了。

高陽現在只是脾氣變好了,性格本質上還是屬炮仗的,一點就着,萬一有那聰明的利用了這點,再說萬一命運的齒輪再強硬那麼一點點,他們倆口子找誰說理去?

“拒絕吧”唐依捧着有些浮腫的臉悲催的說道,其實她也知道如果能拒絕,他們就不會在這兒商議了,誰能看到高陽舉着親手繡的小花衣裳喜滋滋的說這是給她媳婦兒做的那種表情說no?

“生兒子就成了。”段斷說了一句廢話,唐依都九個月了,就算現在祈禱還來得及嗎?

“這回不成,下回呢?他們家兒子多,配老大不成,配老四總成吧”唐依就怕高陽是執着的性子,離這位倒霉還有好幾年呢。

“媳婦,咱們是不是想多了,其實只要高陽不出事,跟他結親倒也不是太糟的事。房二的性子不錯,高陽也是好媽媽,最重要的一點是,那幾個孩子在歷史上都十分的出色,比房家長房那幾個強多了。”段斷已經揉了半天下巴了。

“可是女兒萬一不樂意呢?”唐依估且同意段斷的想法,可是孩子還沒生就定親,這個兒戲了一點吧?

“切,你以為她有機會自由戀愛?”段斷白了唐依一眼。

唐依點點頭,也是,來了大唐,想自由也難啊,那個薛家的小正太現在想來見見已經是未婚妻的慧之,還得繞大大的圈子,邊上還得站一堆人,生怕有流言傳出去。誰說大唐民風開放,基本上這兒的開化,都是生完兒子,夫妻雙方的責任都盡完之後的各自精彩。

“你有辦法讓高陽不犯事?”唐依側頭看着段斷,既然高陽那頭不能拒絕,那就想法給未來女婿掃清障礙吧,唐依振作起來。

“沒有,不過你想想,那件事的導火索是什麼?”段斷提醒了唐依一下。

“老房的爵位”唐依也不傻,跟高陽相處融洽之後反而越來越困惑了,公主的駙馬是員外郎,雖然不是爵位,可是公主的封地比老房的封地大多了,駙馬的薪水也不低。房二跟着公主住在公主府,一個老房家降等的爵位她不覺得高陽看得上,還特意等了五六年之後才去謀求,高陽再傻也不至於啊。

再說了,如果高陽在乎老房的爵位,最好下手的時機就是老房去世時,老房死在太宗的前頭,那會兒高陽還沒和辯機怎麼著呢,高陽還是倍受太宗寵愛的掌上明珠,只要高陽開個口,以房大曾經出言不遜拒婚事件的不良記錄,太宗百分一百的會支持自己的女婿。高陽會舍本求末,到了高宗時代來找跟自己不親的哥哥要?

“是調戲事件。”段斷快暈倒了,奪爵是後人對這事下的定義,但段斷來了這麼久,也不太信這個說法了,於是偏向於相信也許事情真的像事件最開始時發生的,房大有意無意的調戲了高陽,點燃了那個大炮仗。

“我很少聽高陽說房家的事,好像他們互不來往很久了,不過最近老夫人倒是對孫子們上了心,除了送禮之外,也讓房二帶孩子們回去看看她,但高陽一次也沒提過房大。”唐依細想想,搖搖頭,已經分家的兩兄弟再親也有限,又不在一個屋檐下,想發生調戲事件好像也挺難的。

“高陽對房大應該不會有好感,人家見面都沒見過,直接被拒絕是什麼感覺?還說那種話,真是腦殼被門夾了,不過也是,若不是這樣,估計老房也不會向外發展了,生出這樣倆蠢材兒子的娘也聰明不到哪去。”段斷對房家的確沒有好感。

“咳”唐依清清自己的嗓子,她跟房夫人也就幾面之緣,談不上好壞,但她不喜歡段斷這麼為一個出軌的男人找借口,今天找了借口,明天是不是也打算用這個當借口呢?

段斷倒沒注意唐依的不妥,忙給她倒了一杯水,以為她口渴了,繼續着他的想法,“相對於房大,我倒是覺得房二人更好,你想,單憑史書上說的,他為了保命扯出了李恪,然後人家還嘲笑他傻,最後和高陽一起被賜自盡了,四子流放嶺南。可是往深了想想,他們已經被扯進去了,房二不把李恪扯進來,以長孫無忌那老狐狸的本事,保不齊會找其它人下手,如果我是房二,處在他的地位,我也會那麼干,至少我能保住我的兒子,流放比死好,將來還有一番作為不是,房大相比較就猥瑣太多了。”

“所以以你的性格來說,如果想避免就從根上挖起,找個機會把房大除了,這後患就絕了。”唐依還是很了解段斷的處理問題方式的。

“不太好弄”段斷搖搖頭,苦笑了一下,“你想,能說‘人生兩大苦’這種蠢話的人會是什麼性子?一般這樣的人都志大才疏,眼高手低,當然我也不排除裡面有真有本事,但這些人有一個共同點,就是性格太壞,交不到朋友。水至清而無魚,他們高潔了,不就顯得人家太惡俗了嗎?所以二代圈子裡沒有他,貴族圈裡也沒有他,才子圈裡就更沒有他了,他都沒有圈子,你讓我怎麼下手?”

唐依愣愣的看着段斷,看來她還真沒看錯這位,原來早就想過了,只是到今天才說。

“這有什麼難的,圈子裡沒有他才好弄。因為沒有圈子,也表示除了房夫人,沒有人會保護他了,找個錯,打發出京就完了。只要不是高陽動手腳,房大應該就不會咬出弟弟來。”唐依輕描淡寫,對她來說沒有圈子的人比有圈子的人好弄多了。

段斷馬上明白了唐依的意思,房家還有老2,房二的四個孩子可都姓房,就算還留着幾個跟老房關係不錯的老人在朝,人家也不會為了一個傻子來摸皇家的逆鱗,反正房家還沒絕嘛。

“那勞您想想,用什麼法子讓皇室一定不放過他。”段斷馬上過來給唐依捏起肩膀來,如果說開始時他只是單純的不想讓房大牽連上房二一家的話,現在其實有點看房大不順眼,想惡整的意思在裡頭了。

“你也說了他說的那句是蠢話了,你想人生兩大苦,一陪太子讀書,二娶公主為駙馬。不談後一句,前一句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你房大還有問鼎天下的意思不成?”唐依冷冷的笑道。

她當初聽段斷說這事時就想到了,還覺得大唐人厚道,這麼明顯的反辭竟然無人理會,她那時忘記了,那會老房還是中書令,是太宗身邊的老臣,連太宗都忍了,誰還會找那刺激?現在不同了,老房死了,房二分家了,房大又沒有有力外家幫他撐腰,又沒交到有力的朋友來幫他解決問題,所以此時拿出這句話來,正是時機。

“媳婦,這是文字獄啊。”段斷蹲下了,十分崇拜的看着自己的老婆,連文字獄都敢用,可不是強人是什麼。

“連‘清風不識字’都能出事,還有什麼事出不了?”唐依白了段斷一眼。

“可是會不會引發聯索反應?”段斷有點擔心萬一形成習慣,中國古代文人沒一個老鳥啊。萬一真的出了‘明兒’都不能說時,怎麼辦。

“你以為你不做就沒人會做?武mm為什麼賜死自己的二兒子?就是一首《摘瓜詩》。”唐依搖搖頭,文字獄從來就沒有從中國歷史上消失過,中國文人的腦袋永遠在這裡比人家多長一些灰色的小細胞。但上位者可比他們清醒,這只能作為工具,而不會形成習慣,誰是誰手上的刀還一定呢。

段斷點點頭,他明白唐依的意思,唐依可是被老外婆帶大的,文革時代的鬥爭經歷她是從小聽到大的,與這些人鬥智斗勇對唐依來說,就是一種本能了。只要危及了他們自己的安危時,唐依表現出來的就是絕不手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