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塗飛和血戟的戰士,—路從碎星城追趕過來,目的很明確為塗峰報仇雪恨。

而石岩和費蘭,正是他們這一行的目標。

石岩在境界領悟的關鍵時刻,一旦從明悟中被打攪驚醒,若想再次進入那個意境中,怕是千難萬難。在費蘭、卡托來看,石岩已經為他們做了太多事,也該是時候回報了。

因此,他們倆站了出來,去面對塗飛和血戟強者。

雖然境界和人數都相差一等,但費蘭、卡托從未想過退縮,沒有想過棄下石岩不管,因為石岩是他們的希望1936

只要石岩活着,只要石岩逐漸強大,他們只需要和石岩一道,便能在力量上獲得巨大收益,可以單憑一戰積蓄龐大能量,讓靈魂祭台得到淬鍊。

這種難以言喻的好處,他們一旦親身經歷過,便再也捨不得丟棄。

“傲!”

卡托低吼着,如被激怒的野獸,驟然凌空懸浮着。

神之領域釋放開來,混『亂』之力顯現,周邊一個個古樹被連根拔起,呼嘯飛出,在他神之領域狂舞,碎石、土木、草屑、沙礫如游魚般,充斥在卡托四面八方。

一股混『亂』扭曲之力,以卡托本人為中心,洶湧的爆發出來。

啪啪啪!

在碎石、古木的炸裂聲中,卡托所處的空間如被震碎,那混『亂』之力扭曲了一切,覆蓋八方。

和塗飛一道前來的血戟強者,並沒有超過虛神境者,都在神王三重天和源神境有一名達到源神三重天,境界高於卡托。

然而,當卡托將混『亂』奧義釋放,那席捲八方的混『亂』之能,卻讓血戟所有來者被影響,頓時一股靈魂扭曲紊『亂』之感,神體沒的一根根筋脈彷彿成了交纏起來的麻花力量流轉之時,周身刺痛如針刺。

隨着對境界的深刻認識,今時今日的卡托,和那莉安娜一樣,也具有越級挑戰的資本。

源神三重天在他來看似乎並不太過可怕,並非不能戰勝。

卡托的戰鬥,沒有引起塗飛的注意他也沒有閑暇時間。

因為他的對手是費蘭。

同樣具有越級挑戰實力的費蘭。

她第一次將虛界顯現出來。

她頭頂蒼穹深處,一個灰氣繚繞陰暗渾濁的世界如陰森鬼域,充斥着消散一切的意志,那世界沒有光亮,沒有山川湖泊,沒有生靈花木,只有灰『色』的腐蝕之氣。

因為可以腐蝕萬物,所以萬物不生,費蘭的世界,彷彿永遠不可能出現生機波動。

灰『色』的陰暗虛界,在費蘭頭頂緩緩罩下來,將她整個人給淹沒了。936

塗飛的虛界內,有一條條如同狼煙的龍捲風,衝天而起,直『插』雲端,氣勢狂暴剛烈,無堅不摧。

他的虛界和費蘭的虛界驟然碰觸。

費蘭虛界沒有一絲崩潰之意,相反,她那本來空無一人的虛界,被一道道龍捲風湧入之後,還是和之前一樣。

本無一物,何懼摧毀?

倒是那塗飛的龍捲風,受着他奧義和靈魂意志的趨勢催動,一落入費蘭虛界之內,一陣狂風暴雨的肆虐後,無奈的發現無法摧殘一切,反倒是施加上方的能量氣息,在不知不覺中悄然流失掉。

待到塗飛發現異常,他以力量靈魂衍變而成的龍捲風,在費蘭的虛界內逐漸歸於虛無了。

塗飛在真實世界內驟然一顯,神體被強烈的旋風托浮着,臉『色』略顯蒼白,眸中泛出驚駭之『色』。

他忽然意識到,若想依仗高一等級的虛界,硬生生將費蘭虛界壓垮摧殘絕無可能。

費蘭那才剛剛凝鍊出來的虛界,因奧義的特殊,因消融的特『性』,根本不懼任何力量的侵襲。

塗飛沒有討到任何好處,反而惹來一身『騷』,自己的力量損耗巨大。

他開始改變方針,不在境界上較勁,以力量來針對。

死亡和生機交替顯現的森林邊緣區,費蘭、卡托將力量全力輸出,甚至不怕事後筋疲力盡,不怕短時間恢復不來,以透支的方式進行攔阻,要給石岩正確時間。

“有戰鬥!”千里之外,一名黑鱗族大漢眉梢一動,輕喝一聲。

霽蘭眼眸中光芒閃爍着,閉目感應了一下,“在那個方向,應該很快可以見着那小子了,真期待,如果他是不死魔族的族人,也算是我們魔族一份子,大人一定很興奮,終於能有同伴了。”

“如果他不願意和我們一道,那怎麼辦?”其中一人道。

“只要我們表明態度,說明當中的情況,我想他應該知道如何選擇。”霎蘭淡然一笑,“大人之名聲震瑪挪星域,他只要不傻,一定知道這是多麼的的機遇。”

“說的也是。”兩名黑鱗族大漢連連點頭,表示贊同。

三人一路有說有笑,神傑放鬆之極,似乎知道在碎星域內,很少有勢力可以與他們抗衡,真的有力量的人,也會懼怕他們所屬的實力,不敢與他們針鋒相對。

他們有這種底氣。

即便是在碎星域,千里的距離對他們這種級彆強者來說,也是稍瞬即至。

“是他們!”霽蘭眼睛一亮,她認出了費蘭和卡托。

“咦!好特別的奧義!”一名魔族大漢驚呼。936

費蘭和卡托正苦苦支撐着,費蘭還稍好,神態如常,只是在力量的消耗中,眼神略顯萎靡,卡托則是周身滿是血污,他的壓力太大,不但要應付一名源神三重天,還要兼顧其餘十來人。

人力有極限,卡托此時便透支了極限,在十來人的圍攻下,能夠堅持到現在已經堪稱奇蹟了。

“麻煩。”皺了皺眉頭,霽蘭不耐煩的嘀咕一句,道:“別浪費時間了。”

兩名黑鱗族的魔族大漢,聞言微微點頭,旋即暴沖而出,直接來到卡託身旁。

如餓狼沖如羊窩中,兩個魔族漢子身形所致,血戟的武者如被巨山轟撞,神體驟然碎裂,骨骼和血肉之軀鮮血炸裂,連反抗餘地都沒有,神體直接崩塌,靈魂祭台都被撞飛出來。

血戟的武者,在他們眼中脆弱的如羊羔般,被摧枯拉朽的撞擊的紛紛暴體。

卡托神情一陣恍惚,凝神一看,發現身旁沒有一個人,只剩下懸浮着的靈魂祭台。

一個個靈魂祭台,在浮現之後,略一遲疑,紛紛『露』出極度恐懼之『色』,連狠話都沒敢留下,咻咻咻的遁離出去,眨眼便沒了蹤跡。

“溜的還真是快。”一名黑鱗族大漢哈哈大笑着,周身鱗甲晃『盪』,如黑甲魔神般威武。

霽蘭翩然一動,在戰鬥激發之處站定,瞥了一眼卡托。

卡托臉『色』一寒,心中凜然的後退一步,眼神充滿了忌憚,做好了隨時開溜的準備。

他自然認得霽蘭。

霽蘭本欲採集不死草,被石岩所見之後,霽蘭似乎瞧見形勢不妙,主動退避開來,算起來,是石岩霸佔了霽蘭的區域,而費蘭和卡托都算是幫凶。

卡托第一時間認為對方尋仇來了,那兩個黑鱗族大漢氣勢之強,讓他泛出沒有一絲絕望無奈感,他知道對方很強,所以心悸不安。

“我們不是找你麻煩。”霽蘭淡然一笑,神態悠然道:“那個小子呢?—一搶我不死草的小子。”

“你想做什麼?”卡托臉皮子顫動着,咬着牙哼哼。

“別這麼緊張,我們沒惡意。”霽蘭訝然,沉『吟』了一下,說道:“為了表示沒惡意,看樣子需要做點什麼來表態了,嗯,去吧。”

她沖那兩個黑鱗族大漢點了點頭。

兩人心領神會,旋即衝擊出去,猶如黑『色』巨劍般,直接『插』向塗飛那方向。

塗飛渾身『毛』孔泛出強烈不安,他想也沒想,直接以最快的速度抽身脫離戰場,一瞬千里。

他之前已經發現了麾下武者的陣亡,他沒有急着離開,是想要辨別來人的身份,想弄明白來由,然而,在對方出手之後,他知道他沒有機會,當機立斷,迅捷遁離出去。

兩個黑鱗族的大漢,飛身到了那一塊,忽視一眼,同時咧嘴一笑。

“碎星域的傢伙,一個個當真是狡猾識相,逃起來都很熟練。”

“嗯,在這個地方每天都在戰鬥,遇到強者立即避開,似乎成了他們潛意識的本能了。”

“算他運氣好,逃的也乾脆,若不然……嘿嘿!”

兩人自顧講話時,費蘭擦拭了一下額頭的汗跡,深深吸了一口氣。

便在這個時候,那霽蘭和卡托一道兒走了過來,霽蘭一臉悠然的淺笑,“現在可以告訴我們他在何處了?”

費蘭和卡托眼中顯出一絲『迷』『惑』,旋即他們昂昂感應了一下,神情微驚。

石岩離他們並不遠,就在他們身後森林內部,費蘭、卡托以為對方的境界可以輕易感應,不該詢問他們,所以疑『惑』。

然而,他們自己探查了一下,猛地發現石岩氣息全無,背後的森林內部,似乎奇異的動靜停了下來。

費蘭、卡托一驚,急忙朝着身後森林衝去,想要看個究竟。

霽蘭和兩個黑鱗族的大漢,也疑『惑』的跟了上來。

森林深處,死亡和生命波動一絲不存,和外圍沒了區別,而石岩,則是沒了。

沒人知道他去了何處,沒有任何氣息可以感應,他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