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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九章夏天裡的一把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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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死,本來想做兩更的,但又不好拆,就一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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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了,不僅是封里,其他幾人也怒了。

想他們幾個在金陵一直都是橫走着的人物,今天竟然被一個不知道哪個旮旯里冒出來的小螞蟻不分青紅皂白的就趕了出來,按他們常說的,幾人都是有頭有臉人物,如今面子一下子被人踩了,哪裡受得了

“封兄,我們得給他們點顏色看看”五人其中一個盯着那幾個走回去的守衛,咬牙切齒道。

封里同樣面紅耳赤,平時吹噓的無所不能一般這一刻轟然崩塌,只覺得耳根子臊的直痒痒。

封里梗着脖子,雙目紅,怒氣哼哼道“行,金陵府少尹,大理寺少卿,刑部員外郎,你們給我喊去,就說我說的我倒要看看,這御史台我到底進不進得去”

聽着封里壓抑顫抖的聲音,誰都知道封里怒了,都是無法無天的主,當即冷哼一聲,又怒目的衝著御史台大門哼哼哼幾聲,轉身去找人。

封里怒氣難平,索性也不走了,轉頭找了找,在御史台對門的一個牆角坐了下來,然後蹲在那裡,雙目噴火的盯着御史台的大門,一副誓不罷休模樣。

那幾個趕人的守衛看着封里的動作俱是嘿嘿笑了起來,指着封里得意的說了幾句玩笑。

這動作看的封里三屍神暴跳,但如今勢單力薄,無可奈何只能強壓着怒氣,怒氣蹭蹭蹭往上竄。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平靜的金陵城,再也安靜不下來了。

“公主,駙馬派人回來傳信。”離去沒有多久的小丫頭怯生生的走到周綺門房去,聽着門內傳出的那令人血液沸騰面紅耳赤的旖旎軟語,紅着臉咬着嘴唇輕聲道。

本來那膩的人心裡痒痒的嬌吟漫語當即一停,許久似乎傳來幾聲重重的喘息聲,又過了一陣才傳出周綺無比慵懶妖嬈的聲音:“知道了,讓他在大廳當我。”

過了許久周綺才走到客廳,秀帶着水汽,給人渾身濕漉漉的嬌媚柔弱感。

“御史台還沒有放人?”

周綺俏臉帶着紅暈,一臉嫵媚的坐在客廳倚靠在沙里,聽着嚴崇禮派人來傳的話,不禁細長的黛眉微蹙。

那下人低着頭,恭敬道“是的公主,御史台那邊一點消息都沒有。圍的跟鐵通一般,什麼消息也打探不出。”

周綺一身大紅披肩,白色長裙,胸口細嫩如水的肌膚帶着紅暈,豐滿挺拔的**高高鼓起,那神秘的令人血脈噴張的溝壑露出白皙一角,讓人忍不住的深陷其中。

周綺眉頭輕舒,慵懶的打了個呵欠,軟綿綿道“嗯,我親自去一趟御史台,來人,備轎。”

聽着長公主有些不情願的語調,那下人輕輕呼了口氣。他一直擔心長公主會因為他打擾了她的好事而受到懲罰。

周綺紅潤的嘴唇輕輕抿了抿,剛要起身,忽然如玉水潤的俏臉一變,軟綿綿的聲音也變的冷冽起來“對了,告訴他,在外面養女人我不管,但要是有了孽種跟松兒爭,我,不會客氣。”

周綺輕輕低頭,那雙嫵媚的好似會說話的水汪汪大眼睛一道冷厲煞氣驟然一閃。

那下人直覺渾身一顫,連忙道:“小的一定將公主原話轉給駙馬。”

周綺冷厲的神色又是一變,捂着紅潤小嘴,拖着長長的裙擺呵欠連天的向著側門走去。

那下人聞着充斥着整個屋子的陰靡香氣,驀然一個激靈,連忙退了出去。

傅明正坐在屋裡,重新雋寫着剛剛與父親討論的樣稿。他本來認為自己已經充分的認識到困難,刪減數次,相信剩下來的一樣一樣來應該會減少大部分阻力,推行起來雖然阻力還會有,但應該沒有多大問題。

但他出身行伍,對於中央衙門並沒有充分的認識,聽完傅瀝的介紹他才明白,即便是剩下的這些,推行起來,依舊阻力不亞於登天

他現在也明白了,為何當時衛樵也那麼謹慎,即便他再三追問衛樵還是吞吞吐吐,最後還再三叮囑他要認真斟酌,逐一推敲,不可之過急。

傅明正心裡苦笑着嘆了口氣,沒想到一個沒出幾次門的小傢伙都比他強。搖着頭,一條一條的整理着,刪減着,有些無法把握的他打了記號,打算明天再找衛樵探討一下。

傅明正寫着,忽然間嘴角微翹,眼神微亮的自語道“呵呵,這小子倒是出乎我的意料。嘿嘿,說不定會出乎所有人預料呢。”

旋即又搖頭感慨:“可惜我讓父親失望了,王元會也是,估計衛樵也會吧?雖然衛樵看似安逸沉穩,似乎是個守成之人。但他骨子裡卻不是一個安於現狀的人,父親想要讓衛樵繼承他衣缽,估計怕要失望了。”

傅明正作為傅瀝的兒子,對於他的心思可以說是最清楚的。對於他幾次關於衛樵的說法,便可大致琢磨出他的想法來。

傅明正想着父親的想法,也不知道是該贊成還是反對。

現在朝堂的情況他可以說是如數家珍,宮裡的那位心思太深一般人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但傅明正大致能明白一二,他現在最重要的心思,無非就是能夠給繼承人一個安穩的環境,能夠讓周家天下安穩過渡延續。

按照這個想法,傅明正也大致能猜出宮裡那位的想法與做法了。

傅瀝的意思他最清楚,一個字:穩。他不希望二十年前悲劇重演,他要壓倒一切危險,所以,他與皇帝實際上已經對立起來。

——雖然他們目的相同,都是希望大齊長治久安,安穩過渡。

晉王的心思也是昭然若揭的,同樣可以用一個字概況:篡或繼。二十年前的失敗讓他刻骨銘心,每每想到都怒不可遏。因此這些年一直在隱忍,尋找機會,而如今卻是被他等到了。

而武徒,卻是一個然的存在,他手裡握着大齊軍隊過一半,但皇帝卻非要倚重他不可他的存在就是制衡其他三人,哪一家勢力過大了,他就會站在另一邊,與傅瀝的心思差不多,他的想法就是維持現在的制衡局面,保持朝堂的穩定以及天下的穩定。

至於其他人,禮王妃鄭王之流,這些人在他眼裡就好似跳樑小丑,即便現在蹦躂的再歡,只要四人中有一人看他們不順眼,動動嘴就足夠讓這些人俯稱臣,手下的勢力頃刻間崩毀。

“少爺。”傅明正正思索着,門口一個下人忽然站到了門口。

傅明正門沒有關,轉頭道:“什麼事?”

那下人躬身道“老爺說,御史台的事少爺關注一下。”

傅明正一楞,旋即淡笑道:“好,我知道了。”

下人告退離去。

傅明正將毛筆放了下來,這才思索起傅煬的事。

本來這件事他沒放在心上,但很快他就感覺到了,宮裡似乎有人在阻止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而且還有人在刻意的推動它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