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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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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樵一怔,連忙走了過去,在傅煬躲躲閃閃的臉上認真的看了起來。

傅煬頭使勁的低着,臉憋的通紅。

他能夠這樣來見衛樵,已然是將衛樵當真最親近之人。

衛樵看了一陣,拍着他肩膀笑道:“怎麼,小小年紀也學會調戲良家婦女了?”

傅煬一聽臉色更是漲的發紫,加上臉又被揍的青青紫紫,模樣看起來十分的滑稽,他低着頭硬聲道:“不不沒有...”

衛樵伸手試了試他臉上鼓起的一塊,傅煬立即一疼畏懼的縮了縮脖子。

衛樵好整以暇的看着他,臉上帶着一絲古怪笑容淡淡道:“每個傷位都比較細小,圓潤,僅傷皮膚,沒有絲毫內傷,疼一兩天便可消退。顯然打你的是女人,沒捨得嚇重手,就是故意要教訓你。”

這個時候,少男少女成熟非常早,像傅煬這個年紀正是風花雪月,洞房花燭的旖旎之期;而他這個年紀,正常的小孩都可以滿地跑了。

傅煬一隻眼青腫,瞪大眼睛看着衛樵,一臉詫異道:“老師,這這個你都知道?”

衛樵看着他的滑稽臉色呵呵一笑道:“看來你是被掃地出門了,也好,在我這多住幾日,讓徒媳婦急幾日,有助於你們增加感情。”

傅煬一聽,臉色就是一急道:“老師,不不是,你你知道如何,如何,如何......”

衛樵看着急切無比,卻又說不出口,心裡一動,對着邊上還在看着傅煬抿嘴輕笑的婉兒使了眼色。

婉兒一愣,連忙點了點頭,悄步走了出去。

衛樵見婉兒走了,看着臉色漲紅的傅煬,近前低聲道:“可是房事不行?”

傅煬一聽臉色漲的更紅,東鼓一塊西鼓一塊的臉登時鼓動起來,眼神里尷尬的羞憤欲死。

衛樵很理解的拍了拍他肩膀,道:“都是男人,不用尷尬,過幾日我給你介紹個大夫,我們衛家捐養的,不怕泄露出去。”

傅煬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嘴唇蠕動道“老師,不不不是...我是,我是...”

衛樵呵呵一笑,拍了拍他肩膀,一副我很理解的模樣道:“嗯,總之你放心在我這住下,其他的不用擔心。”

傅煬恨不得找個老鼠洞鑽進去,但嘴拙口笨,只好一臉鬱悶的點了點頭。

衛樵讓婉兒給他安排了房間,然後又隨手丟了幾本書給他,傅煬一見是衛樵給的,急忙收了過來,雖然自己看過好多遍了,但既然老師給了,肯定是用用意的,心裡覺得裡面有東西自己沒有看出來,需要認真的再看。

“少爺,這就是你收的那徒弟?”回來的路上,婉兒眉眼輕笑道。

衛樵也好笑的搖了搖頭,這個徒弟收的還真是有些莫名其妙。

剛回到屋裡,衛樵就聽到書房裡一陣悶悶的響聲,走過去一看,小丫頭在他書桌上吃的正歡,小嘴鼓鼓囊囊,小臉上還帶一片菜葉。

衛樵見她沒有發現自己,便笑着轉身,躺在床上,琢磨着明天上街買兩匹陳楚兩家的布回來研究一下。

傅煬躺在衛家廂房裡,激動無比的臉色漸漸冷靜下來,稚嫩的眼神罕見的露出一絲滄桑感慨之色。摸着臉上婉兒送過來的敷袋,忍不住嘆了口氣。

被從家裡趕了出來,他沒有向以往一樣死乞白賴的又硬着頭皮回去。他恨恨的撂下一句重話,毅然決然的離家出走了。

他本來是去了依韻那裡,習慣性的想要與姐姐住一起,可是依韻卻告訴他,他長大了,不是以前那個小女孩了,已經是個男人了。

傅煬楞了半天,確定姐姐不是要趕他走才這麼說,心裡悄悄鬆了口氣,卻也不由自主的思索起來。

半天支支吾吾的相信了依韻的話,思索半天,姐姐那裡不合適,似乎也只有衛樵這個老師可以投奔了,再加上依韻一番說辭,他便帶着被人扔出來的大包小包,來衛府了。

傅煬摸着滾熱的臉,一臉煞氣道“哼,如果你不求我...哼,你一定會求我的!”

直到一刻鐘後,小丫頭才羞羞答答的走過來,在衛樵身前低聲說道:“少爺,你要的東西已經準備好了。”

衛樵瞥了她一眼,見她臉上還帶着菜葉,嘴角輕輕一笑,若無其事道:“嗯,今天少寫的,明天補上。”

小丫頭一聽就瞪大了眼睛,頗為氣憤的小臉蛋鼓起,銀牙咯吱咯吱的磨了起來。

衛樵好似沒有看到一般,翻了一頁,淡淡道“嫌少可以加一百字。”

小丫頭氣鼓鼓的挺着小胸脯,皺着瓊鼻道:“少爺你說話不算話。”

衛樵右手一揮,書就砸在她小腦袋上,一副恨鐵不成鋼道:“少爺是為你好。”

小丫頭今天寫了一個半天,下午又為衛樵忙了個半天,可以說是一刻未停,見衛樵還這麼刁難她,她皺着小臉,兇巴巴的走了過來,低聲道:“少爺,人家以後不給你換床單了。”

衛樵就知道她會用這招,淡淡然的舔着手指翻書頁道“廟會還想不想去了?”

小丫頭一聽,就更委屈了,厥着小嘴膩聲道:“少爺,人家真的很累了嗎,你看,都流血了......”小丫頭將潔白細嫩的皓腕伸了過來,硬是伸到衛樵眼前。

衛樵捉住一看,還真破了塊皮,有點心疼的揉了揉,也不好再捉弄她,想了想,道:“嗯,不寫可以,你保證不再提這件事了。”

“拉鉤!”小丫頭伸出白嫩嫩的小手指頭,脆聲道。

衛樵呵呵一笑,這個動作他小時候可是經常做。伸出手指頭,與小丫頭拉了拉,果然從小丫頭嘴裡聽到了那句‘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小丫頭計謀得逞,樂滋滋的跑去與婉兒餵魚了。

衛樵看着香菱歡快的背影,兩世為人,他不由得感慨的笑着嘆了口氣。

晚上吃完飯,衛樵惦記着二十年前的事,漱洗之後,便向著李惜鸞的小樓走來。

看着燈火通明的客廳,衛樵想起那晚李惜鸞的香艷考驗,不由得笑了笑,抬腳就向里走去。

“少爺留步。”衛樵剛剛踏進門口,魚兒就神出鬼沒的冒了出來,擋在衛樵身前嬌聲道。

衛樵一愣,停住腳看着她道:“嫂子在嗎,我找她有事。”

魚兒嘴角帶着一絲古怪笑意,板着小臉道:“少爺,夫人說了,夜深了,孤男寡女,瓜田李下,請少爺自重。”

衛樵一聽差點一口氣沒上來悶頭栽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