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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酒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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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樵跟在大漢後面,搖搖晃晃道:“兄弟,你這酒,真的沒有出售過?”

大漢立即拍着胸脯,道:“沒有,怕麻煩,不愁吃不愁穿的,沒必要那麼辛苦。”

衛樵嘴角笑意一閃,身體又是一晃,打了個嗝,噴着酒氣道:“不錯,是沒必要。”

那大漢似乎對現在生活很滿意,得意一笑,一放鬆似乎也酒氣上涌,兩人一起搖搖晃晃的奔着東面的一個房間走去。

衛樵心裡轉動着,笑着道:“對了,還不知道兄弟名字,將來都是一家人,不要客氣。”

大漢一聽,有些發愣,什麼以後是一家人,怎麼就不要客氣了?

不過看着衛樵一臉醉相又瞭然一笑,一般人喝了幾壇都會醉,何況衛樵還是一個文弱書生,還喝了十幾壇。他將衛樵的話當成了酒話,也確實看到了香菱給衛樵塞錢,猶豫一下,笑着道:“唐耀,衛兄不嫌棄,今後缺錢,來傅府找我,多的不敢說,千兩以內,要多少有多少!”

傅府?難道跟傅煬有關係?

衛樵一聽就皺了皺頭,心裡本來已經有些眉目的,現在反而更迷惑了。

想着傅煬,他心裡轟然一震,難道是依韻?但旋即又搖了搖頭,依韻被趕出家門流落青樓,雖然已經出淤泥不染的掙脫出來,但傅家已經不認這個女兒,顯然是不可能的。

難道傅家還有別的女兒?可是傅煬已經拜師,在禮法很重的現在,再嫁女顯然不合適。

難道不是傅家?

衛樵心裡一時間千思百轉,卻想不出任何頭緒。索性搖了搖頭,對着唐耀道:“唐兄果然夠意思,不過唐兄如此好酒卻敝帚自珍,實在是讓天下愛酒之人可惜,可嘆!”

對於衛家生意單一,衛樵早就有打算,如今碰上這從未出世的好酒,自然心動一番。

唐耀臉上露出自豪之情,咧嘴呵呵直笑。

兩人搖搖晃晃的打開一扇門,看着對面用木板圍成的空當,打開門,一人進一個。

兩人具是仰頭,嘩啦啦的水聲瀰漫。唐耀餘光瞥着房門,轉過頭憨厚一笑道:“衛兄,只要你今天能闖過去,酒方就當小姐的嫁妝送你。”

衛樵一怔,不知道這傢伙是面粗心細還是無意為之,猶豫一下,湊近低聲道:“傅家小姐?”

唐耀露出男人都懂的一笑,剛要張嘴卻忽然脖子一縮,臉上露出後怕表情,轉頭看了看門,低聲道“不是,你等一會兒問她吧。”

一聽這個‘她’,衛樵心裡忽然有種極其不好的預感。

兩人系好腰帶準備出門,外面忽然想起一陣雖然輕微卻已然可辯的腳步聲。

唐耀臉色一變,瞬間變的凄慘無比,整張臉似哭似笑,古怪的很。

衛樵心有所悟,低聲道:“被聽到了?”

唐耀哭喪着臉搖了搖頭,向門口走去。

衛樵看着他的突然變幻的神色,心裡奇怪,抬腳向門口走去。剛出門他就是一愣,只見遠處一個一身緊身衣俠女打扮,將身體勾勒的前凸後凹的二八女子一臉怒氣杏眸圓瞪,蹬蹬蹬大步向兩人走來。

她雙目緊緊的盯着衛樵,一副凶神惡煞氣憤模樣。

衛樵一愣,轉頭看向唐耀,卻愕然發現,這傢伙已經靠着門框坐在門檻上,一臉醉相,呼嚕震天響。

“喂,小子過來!”一聲嬌喝讓衛樵又是一愣,轉過頭。

驚異的發現,剛才那那個凶神惡煞的女子一隻腳踩在凳子上,一隻胳膊搭在膝蓋上,一臉煞氣的對着衛樵。顯然剛才那句‘喂,小子過來’,也是從她嘴裡冒出來的。

衛樵又看了眼坐在地上,躲在門後的手不停做着‘快去’動作急切的好像很怕衛樵連累他一樣的唐耀。

衛樵心裡琢磨着這個女子是不是唐耀嘴裡的‘她’,卻看到了讓他心驚膽戰的一幕。

“我呸!”只見那女子一隻手端起酒罈喝了一口,驀然又一口噴了出來,扔掉罈子,嘩啦一聲,也不管它碎裂酒水撒滿地,衝著地上裝醉的唐耀喝道:“酒鬼,你這酒越來越難喝了,老娘的洗腳水都比它好喝!”

坐在地上的唐耀身體猛的一抽搐,然後頭向里一歪,不知道是不是真醉還是真暈。

衛樵心裡拔涼拔涼的,暗暗祈禱這個不是他未來娘子,如果真的是,他非以死抗爭不可。

衛樵還沒來得及回神,那女子一拍桌子衝著衛樵怒喝道:“喂,我說你還是男人嗎,畏畏縮縮的連個女人都不如!”

她真的很氣憤,壓軸的白無常一敗塗地後出賣了下面的酒鬼。而下面的酒鬼被衛樵三兩句忽悠又差點出賣了她,這讓自負聰明絕頂計劃完美的她,如何接受得了。如果不是衛樵還在,她非得將兩人拉過來揍的半身殘廢不可。

衛樵對於這個自稱老娘在他面前霸氣的講着她的洗腳水比酒好喝的女子,他不反感,當然,如果不是他未來媳婦的話。

他又低頭看了眼唐耀,見他絲毫提示不給,只好臉色僵硬的走了過去。

“想要酒方是吧,諾,喝完十壇,酒鬼那酒方就是你的了。”那女子也管衛樵什麼反應,不等衛樵坐下來,便大馬金刀的在凳子上一坐,一副不容拒絕的憤憤表情說道。

衛樵看着的對面火爆小美女,五官不精緻,卻也很標準,身材短小,前凸後翹。在衛樵眼裡,勉強算是中等之姿,加上火爆的脾氣,是典型的傳說中的小辣椒。

衛樵看了眼身前的二十幾個罈子,有些勉強的笑道:“姑娘貴姓?”

“少跟老娘套近乎,沒用!趕緊喝,喝不完今天別想走!”誰知小辣椒不買賬,一拍桌子大聲喝道。

衛樵一聽,心裡卻是驀然鬆了下來,關係遠的才會套近乎,顯然這小辣椒不是未來媳婦。

衛樵心裡呼了口氣,不是媳婦就好,心事一解,以往的從容便又回來了。

他吐了口氣,審視着面前的小辣椒,淡淡然一笑道:“姑娘穿這麼多,不熱嗎?”才八月份,不到九月。

小辣椒一愣,低頭看了眼包裹的嚴嚴實實的身體,驀然臉色一變,一隻腿翹在桌子上,一拍桌子,罈子叮噹響,怒道:“我穿什麼熱不熱管你什麼事,趕緊喝!”

衛樵見她說話利索,動作幹練,若有所思道:“姑娘家裡是武人?”

衛樵當然不能真的再去喝十壇,她說喝就喝?

小辣椒一聽更加憤然,叫你喝你就喝,哪裡那麼多囉囉嗦嗦的。右手猛然一甩,一隻飛刀閃亮亮搖晃晃的從衛樵耳邊飛過,‘噔~’射在遠處的一根柱子上。

衛樵看着還在顫抖的飛刀,抬轉頭看着一言不合就甩刀子的小辣椒,眼神一亮道:“你的刀子甩的很准?多遠能百發百中?”

看着衛樵那頗為欣喜,似乎還很想學的模樣,小辣椒咬牙切齒,怒目圓瞪,肚子里怒火更是騰騰直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