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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佳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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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感謝‘殘雨逍遙’‘在鍋里煮滴豆子’‘cn2541’三位大大的打賞,拜謝;感謝‘無極限1’大大的評價票及成為本書第一個學徒,拜謝。

第二,‘一葉倁秋’正式成為書評副版主,今後書評由她打理,小官不再插手,認真回帖就可以了。謝謝。

第三,就是希望大家順手可以留個言,簽個到,小官看到簽到的人多了,很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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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菱一愣,大眼睛淚光閃閃的抬頭看向衛樵,覺得少爺是安慰自己,不由得心裡一陣委屈,小心思里暗暗決定回去一定要讀書,讀好多好多的書。

不給少爺丟人!

衛樵呵呵一笑,伸手揉了揉小丫頭的頭髮,接過毛筆,在兩行字的上面寫道‘缺衣少食’。

依韻盯着龍飛鳳舞的四個大字,心裡好笑的搖了搖頭,看着衛樵輪廓分明的側臉美目異彩連連,暗道‘哎,心亂了。’

傅煬看着衛樵的顏筋柳骨的四個大字,讚歎一聲道:“好字!”

小丫頭淚眼婆娑的盯着那副對聯,緊抿着小嘴,小身子一顫一顫。

衛樵將宣紙拿了起來,吹乾,輕輕疊了起來,一邊伸手塞給香菱,一邊不顧依韻傅煬的疑惑,一本正經道:“咱寫的對聯不能便宜外人,拿回去,肥水不流外人田!”說完,使勁的揉了揉小丫頭的小腦袋。

“嗯!”香菱重重的點了點頭,梨花帶雨,小心思里忽然被填的滿滿的,漲漲的。小嘴緊抿,眼淚嘩嘩的落。

衛樵輕輕嘆了口氣,現在的人怎麼就這麼容易騙呢?

依韻一愣,旋即抿了抿嘴唇,眼睛也有些濕潤,恍惚間好似在追憶着什麼。

傅煬眼帘閃動,偷偷的瞧着依韻,嘴唇蠕動,猶猶豫豫的似乎要說什麼。

“小姐,小姐......”幾人沉默中,一身綠衣的依韻貼身婢女莽莽撞撞的沖了進來,有些驚慌的喊道。

依韻一怔,急忙收斂悲憫之色,對着衛樵輕輕點了點頭,向外迎了過去。

香菱慌忙擦掉眼淚,收起宣紙,抿着小嘴,悄悄的站了衛樵身後。抬着小腦袋看着衛樵的背影,眼神堅定。

傅煬微愣,目光隨着依韻的身影落在剛剛進來的綠衣婢女身上。

依韻皺着眉頭,有些不滿的瞪着驚慌失措的綠衣婢女,輕叱道“欄兒,什麼事這麼慌張?”

欄兒一愣,這才發現屋裡有人,連忙站定,悄步湊近依韻低聲道:“小姐,楚公子,封公子來了。”

依韻一聽便黛眉緊蹙,轉頭看了眼裡屋的衛樵,美眸微凝,低聲道:“請他們進來吧。”

“小姐...”欄兒俏臉擔憂的輕聲猶豫。一個見到屋內有人已經夠讓小姐煩了,如今兩人一起來,還不天翻地覆!

依韻顯然知道欄兒心裡所想,稍微遲疑還是點了點頭。

欄兒小眼睛眨了眨,向著裡面看了看,卻只看到了傅煬的背影,小臉微帶古怪,點了點頭,轉身向外面走去。

依韻頓了頓,轉身向著裡屋走來。

依韻站在衛樵身前,抿了抿紅唇,猶豫着輕聲道“衛公子,嗯,要不,你去裡屋坐一坐?”她倒不是擔心楚公子與封公子欺負衛樵,而是出於衛樵平和的性子不想讓他陷入無謂的爭執中。況且,似乎兩人也傷害不到衛樵。

衛樵老神在在的坐在椅子上,端着杯子正在喝水,聞言抬頭看了她一眼,放在杯子笑道:“怎麼,不方便?”

依韻俏臉一紅,極其嫵媚的瞪了眼衛樵,剛要說話,外面就傳來兩聲矜持的大笑。

“呵呵,依韻小姐,楚謀再次來領略小姐的繞樑琴音了。”

“哈哈,依韻小姐,晚生對你的歌聲可是回味良久啊!”

衛樵有些尷尬,總是不自覺的調戲人家姑娘。如果不是人家大度,早就一巴掌甩過來了。

在衛樵尷尬不知道說什麼的時候,兩個身影已經步入門口。

一個一身白色長衫,面冠如玉,俊逸洒脫。一個一身青色長褂,面色微黑,神情傲慢。

傅煬香菱,衛樵依韻轉頭看向門口,門口的兩人也直勾勾盯着扎堆的四人。

一時間靜寂無聲。

楚瀚臉上還帶着從容自信的笑意,這一刻僵了。

封有禮神色輕慢激動,羽扇輕擺,這一刻也停在了胸口,雙目呆直。

衛樵神色淡然,右手拿起茶杯。

依韻俏臉紅暈未退,美目嫵媚猶在。

兩個男人心裡很自然的一股怒火從心頭熊熊燃燒,直覺身體一陣燥熱,胸口憋了一股氣,壓抑的極其難受。

依韻連忙收斂神色,側着身子對着兩人輕聲道:“依韻見過兩位公子。”

衛樵坐在椅子上絲毫不動,端起茶杯仿若無人的喝茶。依韻站在他邊上,一個從容自然,一個俏媚矜持,宛若一對佳偶,家中迎客。

兩人一見這幅畫面,俱是妒火中燒,雙目怒光閃爍。對視一眼,極力壓抑着心裡的憤怒,笑呵呵上前,抱拳道:“小生見過依韻姑娘。”

衛樵抬起頭打量了兩人一眼,兩人眼中的異樣逃不過他的眼睛,又轉頭看了眼依韻,微微皺眉。心裡卻胡思亂想道‘姑娘在這個時候不是好詞,小姐倒是受人尊敬,千年一過,姑娘倒是隨便喊,小姐卻要偷偷摸摸的叫......’

依韻似乎也看出了兩人的心思,連忙不動聲色的退後一步,輕笑道:“衛公子也剛來,’似乎又怕兩人誤會又道“是應印空大師邀請而來的。”

楚瀚微微一怔,印空大師在大齊地位超然,不理俗事,但是如能得他青睞,那無論是聲名還是仕途定然增加巨大助力,他不由收起了對衛樵的輕視之心。見他與依韻好似很熟,不由得又眉頭緊蹙。

封有禮看着衛樵,嘿嘿冷笑,翹着嘴角對依韻道“依韻姑娘,這位依韻公子可是印空大師親自領來的?”

依韻不明所以,轉頭看了眼衛樵,見他面色始終淡然如水,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把小刀,對着一根大拇指粗細的木頭上下比划著。輕輕蹙眉,對着封有禮搖了搖頭道:“不是,是印空大師請一士子領過來的。”

封有禮一聽,神色愈發冷笑,看向衛樵的目光猶如貓捉老鼠般,充滿了戲謔。

衛樵看着手裡的木頭點了點頭,旋即旁若無人的拿過一張宣紙墊在腿上,右手握刀,猛然用力,一陣碎木屑開始洒洒而落。

封有禮見衛樵如此無視他,心裡怒火騰的更盛了三分。他雙目冷冽,旋即‘哧’的一聲輕笑,很是不屑的搖了搖頭,轉頭對着依韻道:“依韻小姐,在下覺得,這位衛公子,似乎有些面熟。”

依韻還不知道外面的傳言,但見封有禮溫和有禮的神色中難以掩飾的冷笑,不由得微微一愣。

楚瀚眉頭一挑,眼神也亮了起來。他也曾經琢磨過衛樵在雲佛寺隨口而出的詩,幾番之下得出結論。

世上沒有人能轉瞬間做出如此毫無斧鑿痕迹,猶如天成的詩句。

加上外面的傳言,楚瀚眼神淡淡一閃,已然將剛才的重視拋之腦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