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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三五章晉王來了

第兩百三五章晉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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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樵心裡一動便明白了司馬長的意思,同樣回以意味深長的笑容,笑着點了點頭。

就這樣,三將之後,一個去了御史台,一個去了羽林軍,一個成了衛樵的貼身侍衛。

衛樵拉攏了兩個,孤立了老大,然後幾人便愉快的聊了起來。自然,是武徒幾人在說,衛樵與武清寧都在聽。也許是武徒故意想讓衛樵知道武家一系的構成,不動聲色的將一些關鍵點給點了出來。

衛樵一邊也不動聲色的點頭,示意自己聽懂了。武家一系,最重要的莫過於杜啟立,司馬長,南征三將。這三人都是跟着武徒屍山裡爬出來的,可以說是忠心耿耿。

而三將下面,還有五小將,這五小將是武徒最近十年提拔起來的,漸漸的也掌握了軍權,完全可以跟三將分庭抗禮,這雖然是新陳代謝的必然之舉,但裡面不償沒有分權三將的意思。

這五小將被武徒培養,基本上視武清寧為武將接替人,根本就與三將的想法完全不同。

武徒的舉動自然瞞不過三人,不過三人也無話可說,只能表情各自不同的陪着武徒說話。杜啟立自然不願多說,繃著臉面無表情。司馬長說的最多,時不時還說些題外話。南濤說的最少,但一些關鍵的地方他也會稍作補充。

衛樵一邊聽着一邊心思不停的轉着念頭,卻沒有在意武家,而是在想着他繼任羽林軍都督的事,這件事不知道皇帝在裡面扮演着什麼角色,羽林軍的任命怎麼可能饒過皇帝?

衛樵一時間心裡充滿疑惑,只盼着晚間早點到來。

五小將是不會來的,畢竟不能讓人一網打盡。幾人又聊了許久,終於結束了談話,客廳里只剩下武徒,衛樵,武清寧三人。

武徒坐在輪椅上,目光柔和的看着兩人,隨即又露出笑容道:“立遠,你沒有讓我失望。”

衛樵知道武徒話里的意思,笑着握住了武清寧白皙縴手。

武清寧輕輕點頭,反握着衛樵,嘴角露出一絲淺淺的笑容。

武徒看着笑了笑,道:“立遠,你是不是有很多疑惑?”

衛樵一聽,神色微肅,點了點頭。他知道,武徒下面要說很多話了。

武徒神色也露出一絲肅然,道:“按照皇上的布局,你執掌武家,傅明正執掌傅家,一個是三軍統帥,一個是內閣首輔。他似乎很確信你會支持他選擇的新皇帝,所以將羽林軍也交給你,應該是出於制衡的需要也許是為了確保萬一。”

制衡?衛樵心裡微動,這制衡的對象是誰?是傅明正嗎?

可皇帝為什麼會確信他會支持新皇帝呢?

武徒見衛樵沉吟不語,又道:“皇上很器重你,我一直在想原因一直想不到,那天傅老頭來這,跟我東拉西扯了半天,似乎想告訴我什麼,卻又說的模稜兩可我一直猜不透,立遠,你實話告訴我,你是不是知道即位的是誰?”

衛樵一愣,聽武徒話里的意思,傅瀝應該知道即位的是誰?

忽然間,衛樵心裡想起了皇帝在他面前提起的四個名字,傅瀝,皇后,珍妃,印空大師,是不是說,這四個人都知道皇位即位是誰?

那又是誰呢?

隨即,衛樵又想到了印空大師的那首藏中詩,是不是,裡面也包含了這件事?

衛樵沉吟着搖了搖頭,抬頭向武徒道:“岳父,你和傅閣老是不是也在參與皇上的布局?”

武徒深深的看了衛樵一眼,道:“我跟傅老頭出生草莽,深受先帝大恩,又臨終受命。我們都已經位極人臣一大把年紀,又如何會貪戀權位。說是參與不如說是默認,我們也都希望大齊能夠平穩過渡,不希望天下大亂,危及周家天下。”

衛樵默然點頭,又道:“那,岳父大人,晉王,皇上打算如何做?”

武徒一聽,神色便沉默下來,低着頭,眼神凝肅閃爍。

衛樵也不出聲,靜靜的等着。

過了許久,武徒才抬起頭,擰着眉頭看向衛樵沉色道:“我估摸着你也應該猜到幾分了,當年先帝留下密詔給我和傅瀝,如果當今皇帝不遵守他的遺詔,可以去找印空大師。同樣的,如果我們不遵守他的遺詔,晉王也可以去找印空大師。具體先帝給印空大師留了什麼遺詔誰也不知道,但我們都清楚,以先帝的手段,一旦發動,必然是驚天霹靂,誰也反抗不了這也是這些年皇上克制的原因,同樣也是我們敢於制衡他原因。”

這個衛樵已經猜到,只是沒想到,印空大師手裡竟然掌握着兩道先帝聖旨。

衛樵思索着,忽然道“那,是不是表示,當今皇帝一旦大行,這兩道聖旨就無效了?”

武徒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道:“先帝具體留下什麼聖旨,幾道聖旨誰也不知道,除非當今皇帝能夠找到那幾道聖旨毀掉,不然只要我們四個有一個在世,先帝的影響恐怕就難以消除。”

衛樵也微微皺眉,大齊這位先帝文治武功都不行,惟獨這帝王術修得爐火純青,竟然連老奸巨猾如周彥昭武徒傅瀝到現在都顧忌叢叢,忌憚異常。

“那,岳父跟傅閣老,是不會讓皇上動晉王?”衛樵試探着問了一句。

武徒沉吟一聲,道“不但不能動,還必須維持晉王的地位。”

維持晉王的地位,意思就是晉王如今的勢力也不能削損,必須維持如今的平衡局面。

衛樵微微皺眉,皇上顯然已經身體不行,為了大齊穩固,皇位平穩過渡,他會做出任何事,到時候,局面將難以想象。

衛樵雖然看似該知道的都知道了,心裡反而卻越發的沒底了。

現在,最關鍵的是太子人選,還有就是印空大師手裡的遺詔。這兩樣東西,衛樵一個都沒底。

兩人又聊了一些,武徒將一些成年往事告訴了衛樵,也將大齊一些勢力大致做了介紹,這讓衛樵認識更加的準確,畢竟武清寧知道的遠遠不如武徒多。

看着大廳里擺放着的巨大沙盤,裡面插滿的旗幟,武徒心裡一陣驚嘆。本以為自己這女婿已經夠優秀了,沒想到自己看到的還只是冰山一角。

晚上,武徒又與衛樵單獨聊了聊,告訴了衛樵許多他還不知道的東西,也將衛樵上朝以來的各種得失給衛樵分析了一遍。不得不說,儘管衛樵自認為做的不錯,但很多時候做的是無用功,有時候又反應過度,做不到進退有矩,從容應付。經過武徒一分析,衛樵汗顏的發現他需要學的東西還真多。

自從見了一次面之後,杜臻幾人好似消失了一般,只要有衛樵的地方,從沒有三人的身影。

衛樵宿在武清寧的閨房內,這座閨房如同荷花一般,清新淡素,裝點極其樸素,從這裡,衛樵看到了許多武清寧以往的關於他的痕迹。看着衛樵如好奇寶寶一般在房裡亂轉,武清寧清清麗麗的坐在桌邊,靜靜的端着茶杯。

早上,衛樵洗漱後,與武徒吃了飯,翁婿兩人又聊起了軍事。本來還打算好好教育一下對軍事一無所知的女婿,卻沒想到被衛樵着實給震了一把。

衛樵也沒有長篇大論,也沒有說什麼戰術,只是偶爾插一句,每一句都能點到關鍵的地方,讓武徒久久無語,有時候又讓他另有想法,甚至豁然開朗的感覺。

但有時候,兩人也爭論不已,翁婿兩人一個經驗豐富,一個‘見多識廣’,爭的面紅耳赤不可開交,誰也說服不了誰。武清寧抿嘴嘴,靜靜的看着兩人,嘴角輕輕掛着淺笑。

“小子,不跟你說了。”武徒氣憤的要轉着輪椅走人。

“小子,你你把這個給我寫下來。”武徒又氣憤的指着衛樵,讓他寫下來。

“小子,晚上來我書房。”最後,武徒拿着衛樵寫好的東西,轉着輪椅走了。

衛樵看着猶自氣哼哼一臉不忿走的岳父,臉上一陣哭笑不得。

“謝謝。”忽然間,武清寧纖細玉手伸入衛樵手中,認真的看着他輕聲道。

衛樵一怔,隨即拉緊她的手笑着擁着她,道:“咱們就別客氣了,過一輩子的人。”

清寧輕輕的點了點頭。

“小姐,姑爺,不好了不好了。”兩人正溫存着,忽然間不遠處一個嬌俏的身影飛奔而來,且大呼小叫。

衛樵沒好氣的瞪向這小丫頭,如果是香菱他早就開始教訓了。

秀兒絲毫沒看到衛樵黑着的臉,氣呼呼道:“小姐,不好了,晉王來了,現在在客廳里,點名要見姑爺呢。”

衛樵聽着語氣明白了,這小丫頭不是喘的,是討厭晉王這個人。

衛樵神色露出一絲凝重,一天,晉王竟然只用了一天就出來了,果然也是個可怕的人物。

“嗯,我立即就去。”衛樵想了想,對着秀兒道:“他只是一個人嗎?”

秀兒立即點了點小腦袋,道:“就一個人,外面一個侍衛都沒帶。”

衛樵眉頭挑了挑,這位晉王殿下還真是膽魄過人。/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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